“你不覺着乏,就去吧。”
她看周嬤嬤有話要跟自己說,也藉機支開青槐。
“二奶奶,二爺是不是會有危險?你在擔心是嗎?”周嬤嬤等青槐一走,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危險自然是有的,但更難過的是,楚雲羲又瞞着她獨自面對危險,又不對她說實情,她實在不喜歡這種不能共同承擔的感覺,就算明知他這是爲了保護她,爲了不讓她擔心,可他不知道,越是未知的危險,越更讓人揪心嗎?
“二奶奶,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二爺上回的事,做得確實是過了,那麼大的事,瞞着您做下,傷了您的心不說,也影響了您和他的夫妻之情。不過,他也受了教訓了,拋下幾十萬的從馬隻身去大楚追您回來,這情份,您也應該能感受得到,二爺的性子奴婢最清楚,對自個在意的人,就護得密不透風,便是有傷害,也是兩相其害取其輕,您應該明白他的心啊。”周嬤嬤道。
裴曉晴聽了垂下眸子,她知道周嬤嬤在勸她,可她心裡就是揪得慌,很不舒服。
“您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蛇,二爺是個爺門,他軍營裡頭的事,也不能件件兒都跟您說的理兒,您讓和順兒去打聽二爺在外頭的事,可就不好了。”周嬤嬤又接着道。
裴曉晴怔住,愕然地看着周嬤嬤,她沒料到,周嬤嬤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承蒙您瞧得起奴婢,又是個最明白事理的人,奴婢這才僭越了,要不然,奴婢也不敢跟您說這些話,奴婢覺着,二奶奶應該相信二爺,在家裡等着二爺回來就好,他如今不告訴您,定然是怕您擔心,等事情辦好了,他定然會一五一十地告訴您的。”周嬤嬤見裴曉晴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嘆了口氣,還是把話說完了。
尤如醍醐灌頂,裴曉晴的心境豁然開朗,是啊,他就是那個性子,那一次詐死,就是因爲天魔教教主要殺掉自己,正是爲了保護自己,他才用了那一招,這一次,莫非也與天魔教教主有關?
想起楚雲羲才離開時說的那些話:“……哪兒也不要去,就呆在都督府裡,我頂多四天就回來了……”
雖然還是擔心,但那悶悶的氣惱還是消散了不少,拉着周嬤嬤的手道:“嬤嬤,我明白了。”
周嬤嬤脣邊就有了笑意,這才感覺背後衣後汗溼了一大片,二奶奶以前就是性子太過剛烈了,若不是二爺這樣的人寵着包容着,換了其他任何男人,都會受不了二奶奶這樣太過能幹的女人。
男人雖然不喜歡蠢女人,但太過能幹又管得太多女人,想來也沒有誰會喜歡吧。
不一會子,青槐收拾好房子過來,就問起水仙:“咦,前次我還聽王府裡的人說,二奶奶跟前有水仙服侍呢,她人呢?”
這丫頭,哪裡是奇怪,分明連聲音都是酸溜溜的,她是裴曉晴的陪嫁,紫桑出嫁後,她就把自己看成爲了裴曉晴身邊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