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陳思南和馮旋同時驚呼一聲。
“難道是茅山的人動的手?”陳思南在一邊低聲說道,心中冒出一股怒火來。
也不怪陳思南懷疑茅山,實在是茅山術和降頭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而陳思南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並沒有招惹過降頭師,唯一有恩怨的就是茅山了,想不往茅山懷疑都難。
茅山術所含繁多,裡面不僅僅有抓鬼救人的方法,更有驅鬼害人的法門。
雖然降頭術在東南亞地區廣爲流傳,但是實際上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從茅山術之中演化而出的,最開始更多的人是稱之爲茅山降頭術。
“想必米九是被施展了飛降,這種降頭除了專研降頭的大師,略有涉及的人根本施展不出來。”張小玲輕聲說道。
降頭術大致可以分爲三種,藥降,鬼降,飛降。
其實藥降和蠱術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將蛇、蜈蚣、毒蜘蛛、青蠍子、癩蛤蟆這五種最毒的蠱類,同放入一個罈子中。任由它們在裡面互相攻擊、咬食慘殺,等到最後都死光,而且糜爛乾燥後,研製成粉末,這就是所謂的“藥降”。
鬼降其實說白了,就是飼養小鬼,驅使小鬼幫降頭師做事。
藥降和鬼降,都算是降頭術三個分類之中比較簡單的,基本上稍稍入門就可以施展。
反倒是最後一種飛降,最爲恐怖,不需要那麼多的準備工作,只要取得目標的頭髮便可以施展。
這種飛降一旦被人種下,那麼其生死揭在降頭師一念之間。
說得更清楚一點,那就是現在那個降頭師隨時可以讓米九的頭自動離體朝他飛去。
“這麼說來,應該不是茅山的人對米九動的手?”陳思南問道。
張小玲點點頭:“茅山的人,應該還沒有人能夠達到施展飛降的地步吧。”
“可是我根本沒有得罪過降頭師啊。”陳思南無奈的說道。
張小玲道:“你沒有得罪過,難道米九就沒有得罪過?”
聽到這話,陳思南也是一愣,主要還是米九的修爲太低了,應該不可能會招惹到這麼厲害的降頭師,陳思南便不自覺的以爲是自己牽連了米九。
“這小子,平時挺機靈的吧,怎麼回去得罪降頭師。”陳思南皺眉說道。
說着,陳思南轉頭看向小郭和小雅兩人:“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米九得罪過降頭師。”
“我不知道!”小雅搖搖頭,看到米九這幅隨時可能死了的模樣,眼淚都快出來了。
小郭也是搖了搖頭:“九哥也不傻,他看到那樣的厲害人物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和別人起衝突。也就是欺負欺負學生罷了。”
聽到小郭的話,陳思南頓時沒有頭緒了,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飛降正是如此,除了施術人撤手,根本沒有其他辦法能夠解決。
想要救米九,只能找到施展飛降的降頭師才行。
不過張小玲卻是從小郭的話裡面聽出一些東西來:“小郭,你說什麼?欺負學生?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的給我說說。”
小郭心虛的看了他們一眼,才說道:“那個啥,前幾天有個外校的傢伙,好像還是什麼海歸,反正就是家裡老有錢了,不知怎麼的喜歡上了小雅,整天跑到學校門口來送情書送花什麼的,九哥就警告了他一下。”
“就警告了一下?”陳思南看着小郭的樣子,追問道。
“那個啥,反正留了一條命!”小郭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當時看着那小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究竟怎麼樣他也說不好。
聽完小郭這話,陳思南的臉就黑下來了:“這臭小子,居然還學會打架耍流氓了。等他醒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張小玲轉頭對小雅問道:“小雅,那個給你送情書的人你還有沒有印象?”
“沒有!”小雅搖着頭說道:“每天給我送那東西的太多了,我哪能記得住小郭說的是哪一個啊。”
陳思南等人聽到小雅這話,頓時嘴角抽了一下。
“我想辦法打聽一下吧。”陳思南搖頭說道,說着,就走到了房間的陽臺上,給二十一中王主任打了個電話過去。
“嘿,陳大師,你今個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王主任樂呵呵的問道。
陳思南沒有直接廢話,直接問道:“王主任,你知不知道米九今天放學在學校門口打架的事情?”
“打架?有嗎?”王主任詫異的說道:“據我所知,他們好像是幾十個人揍一個小子吧,構不成打架,頂多是揍人。”
“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了,你知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陳思南打斷了王主任說道。
王主任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米九現在生死未卜,我懷疑是那個學生動的手腳,你把他身份查出來,我趕緊去處理了。”
“啥玩意,來我們學校捱打還敢報復?陳大師你放心,這事我給你處理了,要是連學校的學生都罩不住,我這個主任也沒臉做了。”王主任依舊是拍着胸脯保證道。
陳思南一拍額頭:“大哥你就別墨跡了,這事你解決不了,只能我來。”
本來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王主任一聽這話,那還能不知道陳思南指的是哪方面的事,頓時囂張氣焰就下來了一大半。
“好,我馬上就去查。”
“麻煩你了。”陳思南說完,才掛斷了電話走回了屋子裡。
一大羣人站在米九的牀邊盯着米九看。
“他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事吧。”陳思南開口對張小玲問道。
實在是在場的人對着降頭術瞭解得太少了,反倒是張小玲當初在國外留學,雜七雜八的東西見得多,對着降頭術也算是有幾分瞭解。
張小玲緊鎖眉頭:“這個不好說,只能看那降頭師什麼時候要他的命了。”
“這麼說,隨時他都有生命危險?”陳思南問道。
張小玲點點頭:“看他自己命夠不夠硬了。”
“馮旋,你也沒什麼辦法嗎。”陳思南迴頭看向馮旋。
馮旋搖頭:“我也不清楚這降頭術,不然我去請清風明月兩位師叔祖下來看看?”
陳思南眼睛一亮,那兩位吃的鹽可比自己吃的米還多,應該能有點辦法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