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你不嫌我老太婆吹牛,那我給你說說也沒啥。”王婆說：“進來坐吧。”
“恩。”我點點頭,其實我早就對王婆的事情好奇了,雖然以前王婆給我粗略的說過一次,但感覺就是敷衍我們,並沒有人認真的說。
我進了水果攤,然後坐到一個小板凳上,而王婆翹起二郎腿,坐在了一個太師椅上,掏出個旱菸,一邊抽,一邊說：“事情的始末,還得從七十年前,說起,那年我二十一歲……”
“不對啊王婆,七十年前,二十一歲。”我看着王婆問：“你今年多大啊
王婆露出笑容說：“九十多。”
“不能吧,你看起來做多也就五六十歲。”
我還真不是拍王婆的馬屁,她看起來真就只有五六十歲,這樣算起來,她也太年輕了。
王婆開心的笑了起來,果然,不管怎麼樣,女人其實都是挺在意自己的年齡的,聽到有人誇自己年輕,總會高興。
王婆繼續說：“那年我二十一歲,想當年,我也算得上雷山附近的大美人,後來一次和巫公偶然認識,他就追求我,然後我就嫁給他了。”
“之後的事情其實也沒啥,就是跟着巫公一起修煉巫術。最開始我們倆人就是普通會巫術的下蠱人,後來巫公不知道學了什麼奇怪的巫術,慢慢的,名聲就大了起來,而且因爲年紀大,所有人都尊稱他爲巫公。”
“年紀大？”我好奇的問。
“恩。”王婆點點頭：“他和我認識的時候五十多歲,到現在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
臥槽,人瑞啊,普通人能活一百二十歲？我疑惑的看着王婆問：“他是殭屍？”
“不,怎麼會,雖然巫公爲了長壽可謂是不擇手段,但他不會傻到把自己變成殭屍,到最後落得個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沒有。”王婆嘆了口氣：“可惜他太在意自己的生死了,當時我和他在一個地方得到旱魃骨,結果他爲了私吞,想要殺了我。”
“雖然他越來越自私,但是對我還是挺好,可那一件事情是讓我徹底死心了,所以才把旱魃骨帶到了豐都的鬼市裡面藏了起來。”王婆說到這,也是唉聲嘆氣的。
我看着王婆點頭了起來,她估計也的確有些恨那個叫巫公的傢伙吧,畢竟倆人結婚六七十年,結果爲了一個外物,要殺了王婆,這換做誰,誰都會寒心
而我也注意到了,王婆一直是叫巫公,而不是巫公的真名,說明她連巫公的名字都懶得提。
“王婆,話是這樣說,但旱魃骨那玩意又和長生有什麼關係呢？旱魃骨又是什麼呢？殭屍王旱魃的骨頭？”我看着王婆問。
王婆搖頭了起來：“古時候有四個殭屍王,旱魃,將臣,贏勾,後卿,後來有一個叫十方仙人的道士把這四個殭屍王的骨頭做成了四把武器,旱魃骨,將臣劍,贏勾鎖,後卿淚,這四件東西是十方法器。”
十方法器？
我一聽驚訝的差點站了起來,能不驚訝嗎？我連忙衝王婆問：“王婆,那旱魃骨你放在那鬼市也沒啥用,不然我去取了如何？”
“最好別,我在鬼市放旱魃骨的時候,是專門放在鬼市埋葬的一個飛屍旁邊,那隻飛屍有千年修爲,也就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隻殭屍王旱魃,不然那隻飛屍早就成了。”王婆搖頭：“不過即便如此,你最好也不要去觸這個黴頭。
“哦哦。”我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只是心裡暗暗的記下了,現在我也不太需要十方法器,這種好東西,有當然好,沒有也就沒有,無所謂了。
“王婆,那個巫公很厲害麼。”我啃完蘋果又拿着根香蕉吃了起來。
陰陽先生最需要的就是閱歷,各位真以爲我這麼閒沒事聽王婆講故事呢？做我們這行,你抓鬼的本事不需要太好,但是閱歷一定要多。
“在雷山,所有的下蠱人都懼怕巫公,三十年前吧,巫公殺了十幾個下蠱人,後來,來了三十多個下蠱人到我和巫公的山洞裡面,讓巫公一個人給殺了個于于淨淨,我都沒出手,你說巫公厲害不？”
王婆臉色很平靜,說：“我和巫公在一起六十多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巫公到底有什麼底牌是我不知道的。”
我心裡暗暗記住苗寨那邊有個叫巫公的狠角色,然後衝王婆問：“王婆,那還有沒有類似於跟巫公一樣的厲害傢伙呢。”
“當然有,你們陰陽先生有劉伯清和毛鱗龍兩個人,但還有三個邪術超然的人,雷山巫公,廣東洪爺,四川花骨兒,這三個人,就是苗巫教都不敢輕易招惹。”王婆說道。
我點點頭：“巫公剛纔聽你說了,那洪爺和花骨兒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這些用邪術,但又不是邪教的人,就是散人,一般散人其實都活不久,很容易被龍虎山或者茅山這樣的大派抓住,要麼被警察抓。”
“這洪爺最開始就是個小混混,很不起眼,上世紀,廣東流行賭錢,洪爺賺了一大筆,後來讓人識破是用邪術賺錢贏的,那些賭場的人想找洪爺要個說法,結果讓洪爺殺了個于于淨淨,那天晚上直接被燒了三個賭場。”
“洪爺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我們這些人雖然用邪術,但大多數不會用來賺錢,因爲在我們眼裡,錢其實沒多大作用,但這洪爺很喜歡錢,不是一般的喜歡,經常就會傳出他又再什麼地方賭錢的消息。”
我奇怪的說：“不對吧,你說這洪爺最多就是用邪術賭錢,不至於連苗巫教都不敢惹他吧？”
我可是清楚苗巫教的實力,那幾個火箭筒也不是買來放着玩的。
王婆笑着說：“又一次洪爺被逮捕,當時是警方聯繫茅山一起抓的,結果去的七個茅山弟子和十幾個警察,第二天被發現死在了一個廣場上。”
“茅山這麼愛面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我笑着問。
“當然了。”王婆點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