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啊扎西,你讓我怎麼辦纔好?
“扎西,想個辦法吧。“我張開口緩緩地說,就像是街上的乞丐乞求施捨時似的,低聲下氣的。
扎西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用手拍了拍堵住通道的那塊巨石,搖搖頭說:“這是磁石,怕是挪不開了。“
如果這是塊磁石,那麼我們現在就處在一個巨大的磁場裡面,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我也明白了爲什麼剛纔的棺槨頂蓋會發出巨大的響聲。
棺槨蓋是反着安放在棺槨上的,而棺槨本身也是一塊磁石,所以相同的磁極排斥着它,它一直在棺槨上面輕浮着,摩擦力很小,所以推的時候會感覺很輕。等到我把棺蓋推開,落地時地面的磁極與棺槨蓋子不同,異相吸,必然會發出巨大的聲響。
巨大的聲響滿滿的停下來,兩側的牆壁似乎向中間貼近些了,難道兩側是活動的?
我扒住那條縫隙,朝裡面看了看,我的身材算是比較不錯的了,我都沒可能鑽進去,像二舅這種已經發福的人跟別想鑽進去了。
我眼睛一愣,在遠處的山壁上好像閃着亮光,我伸手指着那裡,姜花已經看到了閃光,飛奔過去,我們也緊跟其後。
那裡是一處洞穴,但是並不是想象中的通道,而是一個雕刻的類似壁櫥的東西,裡面供奉着一顆明亮的珍珠。
“通靈珠!”姜花有點遲疑的說。
我不知道什麼叫通靈珠,只知道我們現在被困在了這裡。
沒有光的話這顆珍珠根本不可能反射出那麼強烈的亮光,這裡一定有一條出口,至少是一處通風口。
我返回剛纔發現珍珠的地方,姜花接着角度尋找光源來處,果真找到了光源。
我們本打算等到找到光源處從那裡逃生,但是等我們發現時卻大失所望。
通風口確實存在,不過細小的通風口僅僅有一拳那麼大,論距離也至少有幾千米,這條狹窄的通風口能夠做到一絲不彎着實驚人。
這裡的光源就是從這條通風口進來的,經過珍珠的反射吧光擴散開來,所以看起來會有種月光的感覺。
“你看這顆珍珠,就這品相,能賣這個數。”李教授伸出手,是一個八字。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能賣幾千萬?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國寶級別的珍珠啊。我伸手準備去摸摸這顆千萬級別的大珍珠。
“這是我們出去的鑰匙。”姜花拍掉我的手,說:“你別摸壞了。”
“我能摸壞啊?”
姜花一腿過來正中我的肚子,“廢話什麼,剛纔是誰掀開了棺材板子?”
姜花轉身取下珍珠,拿着珍珠來到了棺材旁邊,將手合上,念起了咒語,烏拉烏拉一陣過後,姜花把珠子扔進棺材裡面,我湊過去看,珍珠落在棺材正中間,在不停的旋轉。
我聽到二舅與李教授在竊竊私語,好像在說通靈珠的事情,我一扭頭他們就停止交流,泰然老頭在一旁站着默不作聲。
兩側的山壁已經非常的近了,剛纔幾千平的大墓室這回估計只有兩三百平了,照這個速度,我唱首國歌的時間我們就要擠成肉餅了。
姜花睜開眼睛,退後了幾步,對我們說:“不要大聲說話,靜下來。”
我們死死地盯着姜花和那口棺材,不時的看一下越來越近的山壁。
好像沒什麼變化,山壁的摩擦生意就不絕於耳.......等等,山壁貌似在向後退!我跑到山壁跟前,畫個記號,幾秒過去,山壁的邊緣果然遠離了我做的記號。
“二舅,我們得救了!”
現在山壁不構成威脅了,但是我們還要處理好石頭的問題。這麼一塊巨大的石頭,就算沒有磁場地推動,單單重量這一點我們都無能爲力,畢竟這裡沒有任何的機械設備可以使用。正在我們一籌莫展時,從頭頂傳來“蹦”的一聲,一堆堆石頭落下來,就像是下了一陣石頭雨一樣。
我們趴在地上用手抱着頭,防止被砸到。但是石頭實在太密集了,我們不想被砸到就和想中500萬彩一樣難。我的額頭已經被幾顆蹦起來的石子砸出幾個包。
過了一陣子,石頭雨明顯停了下來,我們這纔敢肆無忌憚的擡頭看。那裡並沒有和我們想象的那樣踏出一個通往外面的洞口,而是掉了一部分洞頂的掩飾,露出一層晶瑩的光滑面,我拿手燈照射光滑的面,看到了光滑面上面有一個個黑色方塊,錯落有致的排列着。
“死屍。”李教授擡着頭說。
“這裡是極陰之地,我們在這待的太久會出事的。”泰然老頭說。
豈止是出事啊,連命都要沒了,這裡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黑蹭了蹭我的褲腿,衝着一側“汪汪”的叫了幾聲,隨機一陣咆哮聲傳來,熟悉得很。
我看着扎西,他的表情從鎮定,到慢慢的皺起了眉頭。“鹹魚來了。”
泰然老頭在一旁拔出刀,等待着鹹魚的靠近。
石頭牆壁突然爆裂開,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直衝橫撞的奔過來,泰然老頭還沒揮起刀,就已經悲劇撞出十幾米,躺在地上。
扎西他們也沒能逃脫和泰然老頭一樣的命運,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接連倒在地上掙扎起來。我嚥了口口水,有戰鬥力的就是我和老張了。我想和老張一起配合着智勝鹹魚,心裡面的構想越來越清晰,我感覺就要步上人生的巔峰了,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回頭一看老張,我的欣喜煙消雲散。老張怕被鹹魚撞,已經躺在地上裝作痛苦的樣子。現在讓他起來和我配合已經不可能了,我只能獨自擔任起拯救大家的力量。
我摸了摸胸口,既然秦伊帝陵,那麼我一定可以發揮出來威力。想想剛纔胸口的聚魂脂能夠救下我大概就是因爲秦伊在我附近。
“秦伊,你如果在的話,保佑我好嗎?”我在心裡給自己說,然後緊緊地閉上雙眼,蓄積着力量。
鹹魚猛撲過來,我早已暗示了自己不要害怕,有時候人生中的困難就是要這樣子勇敢起面對,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我睜開眼睛迎了過去,鹹魚的身上散發着一股腥臭味,畢竟是正在腐爛的屍體才能變成鹹魚,我屏住呼吸,一拳打在鹹魚的腹部,鹹魚張嘴大叫,最裡面呼出來更加濃重的腥臭味。
我退出好幾步,這腥臭味都可以算是一道鹹魚特色殺手鐗了,一般人還真挺不住。
剛纔那一拳並沒有對鹹魚造成什麼影響,它喘了一下又撲了過來。我向扎西跑過去,無論剛剛我多麼懷疑他,現在我們與鹹魚的鬥爭纔是主題,我不能偏離主題。
“給我刀!”我感覺到了身體裡蘊蓄了極大的力量,秦伊一定在這附近,只有轉化者在附近時,被轉化的準陰陽師才能夠釋放力量。
我接過扎西扔過來的刀,衝着巖壁跑去,快到跟前時我急剎車停下,立刻蹲下來。鹹魚沒想到我會停下來,一頭撞在了巖壁上,沒等它站起來,我已經迅速來到它身後,一刀插進它的勁椎處。
身後響起了一陣掌聲,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殺了一條鹹魚就得到了掌聲,扎西它們哪兒個幹掉的怪物不比我多。
鹹魚掙扎幾下就死了。我沒敢拔出刀,怕它再反醒過來,乾脆一刀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有本事你再活過來,有本事你繼續跟着我們啊!”
“快看剛纔的洞。”多仁喊着。
剛纔鹹魚衝進來時撞開了一個洞,多仁跑過去試了試,大小剛好夠一個人過去,而且還通往了我們來的地方,真是天助我也!
我們摸着黑跑出來,姜花和我一起走在前面,“我們該往哪兒裡去?”
“去帝陵核心,見見那把老骨頭。”
看姜花的口氣,很輕鬆的樣子,但是我已經開始有種疲憊感了,一上一下的竄,又在水裡面折騰了那麼久,除非姜花,大家都很累,可是我是這一隻隊伍裡面休息最多的了,現在不好意思開口說休息的事。
二舅最懂我,看到我的眼睛已經開始眯縫,就拍拍我的肩膀說:“黑牙,歇會兒吧。”
難得這麼好的臺階,我怎麼能放過?我立馬癱在地上不想起來。姜花就像是不會累似的,踢了踢我的身子:“笨蛋,這纔多久就累成狗了?”
我一聽她說這話就來氣了,什麼叫我累成狗啊?“姜笨蛋,你說誰笨啊?”
“大家都歇歇吧,”李教授打斷我們的對話,插了一句:“姜花姑娘,你怎麼走散了?”
姜花泄了一下氣,夜蹲下來用手畫着圈圈說:“當時這笨蛋身後有個人臉,我當時有點懵了,他剛轉身我就被人當頭一棒打暈過去了。”
“人臉?”二舅說,然後看了看李教授和泰然老頭,“我們那年也見到了人臉。”
“和他一樣。”姜花指着我說,我的後背一陣發涼,感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