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因爲她們每個月都會固定流大量的血,但依舊是每天活蹦亂跳的。
而女人說,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因爲他們對待最好的朋友都是用拳頭招呼的,而且打的越狠關係就越鐵。
白雲是同意女人的觀點的,因爲捱揍的陳涵帶着兩隻黑色墨鏡,傻乎乎看着風流師叔止不住的笑。
“師叔,你不會把我爺爺打傻了吧。”白雲有點擔心的問。
風流師叔擺擺手說沒事,並且要和白雲打賭:“雲兒,你信不信,我越打他他越高興。”
白雲表示不信,陳涵爺爺雖然有時候是不大正常,但還不至於腦殘。
見白雲不信,風流師叔胸有成竹的一笑,走到傻笑的陳涵旁邊,直接就是一記老拳打在陳涵的肚子上,一邊打還一邊說:“叫你出賣我的行蹤,叫你不想當掌教,叫你害我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年,叫你現在過來騷擾我,叫你...叫你變的這麼老。”
打到最後,白雲都不忍再看了,可是捱打的陳涵依舊笑呵呵,雖然臉腫的不成樣子,但還是能看出來他在笑。
最後,風流師叔打累了,停手休息。
陳涵卻顛顛地跑過來問:“怎麼樣,氣消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你再打,我能抗的住。”
自此,白雲對陳涵刮目相看,人肉沙包?
“今天就先到這裡了,被關了五十多年的怨氣哪有這麼快就消的,等我什麼時候氣不順了,你再過來讓我打一頓。”
陳涵聽風流師叔這麼說了,大喜,他能說出這種話就代表他已經原諒自己了,忙應聲說:“哎,好。”
白雲扶額,爺爺,你心裡到底是有多愧疚啊。
“爺爺,你這個臉。”白雲指了指實在不能入眼的陳涵說。
陳涵用手一摸臉,一切恢復如初,白雲好奇,纏着陳涵說:“爺爺,這是什麼法術啊,能不能教教我。”
“這不是什麼法術,等你到了這個境界你自然就會了。”
境界,境界,又是境界,白雲碎碎念。
三個人就在風流師叔的小屋裡說着話,不多時,孔嶽回來了,還拎着一隻比白雲還要高一截的巨雞回來。
“你不會真的去把她殺了吧。”風流師叔驚訝,沒想到當初只是爲了讓孔嶽這個無關人離開而說的一句玩笑話,竟然讓妖獸森林裡的一隻王者斃命。
“我沒找到她,就隨便抓了一隻雞回來吃,我看這隻雞應該有一絲重明鳥的血脈,想來肉質應該不錯,就抓了回來。”
白雲感嘆,有一個霸氣無雙的師傅就是好,起碼有口福。
“好了,今晚就吃它吧,讓芊芊去好好做幾道大菜。”
白雲不爽的看着風流師叔說:“你不是說要用一個魚頭做一桌全魚宴來嘛。”
風流師叔哈哈大笑,扯着白雲的耳朵把他拽了進去。
“混賬,放開我,要不然等我崛起了,我定要把你吊在天啓派大殿前吊打。”白雲威脅。
風流師叔不在意:“那我可要好好把握現在的機會,以後就是你打我了,我不能吃虧啊。”
屋內傳來鬼哭狼嚎之聲,嚇的方圓數百米的動物全部棄家而逃。
白雲在受苦受難,而他的兩個師傅卻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院落中聊天打屁。
“我分明看見你出去了,你怎麼又進來了。”孔嶽不滿陳涵進入他的地盤。
陳涵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主要是因爲剛纔被揍的不輕,雖然將臉上的傷痕去掉了,但疼痛感卻是無法消去。
“拖了五十多年的帳,總得有一個說法吧,現在他能原諒我,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局。”
孔嶽品了一口茶,說道:“你們人類的感情我看不懂,複雜,麻煩。”
陳涵笑而不語,人都說對牛彈琴,毫無作用,他今天發現對孔雀說話也是徒勞無功,毫無意義呢。
白雲恐怖的叫聲停止,風流師叔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坐到兩個人旁邊,招呼他們:“今天晚上你們就別走了,在這裡跟我喝一杯。想一想,我和孔前輩一起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和師兄一起喝的次數到是不少,不過也有五十多年沒一起過了,今天大家一起吧,今晚不醉不歸。”
孔嶽叫了聲好,陳涵對此也很興奮,這個師弟總算是接納他了。
“我以後一定要把你吊在大殿前吊打。”白雲捂着屁股,扶着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對風流師叔咬牙切齒。
風流師叔背對白雲,只舉了舉手就嚇的白雲立馬便屋裡跑去,結果一個不小心:“哎呦,你這個該死的板凳,砸到我屁股了。”
夜晚降臨,孔嶽,陳涵,風流師叔,胡芊芊,以及齜牙咧嘴的白雲圍坐在庭院中,桌子上放着的是那只有一絲重明鳥血脈的大雞,他被胡芊芊一整個烤了,放滿了整張桌面。
每個人都高興的一邊說話,一邊品嚐烤雞,只有白雲不忿,他的面前擺着一個大魚頭,是風流師叔特地拿給他的。
“爲什麼我這裡會有一個魚頭湯還是生的。”
風流師叔示意白雲淡定,自己慢條斯理的嚥下一塊烤肉後,語重心長的對白雲說:“吃魚頭,有人求,我這是爲了你好啊,只要吃了這個魚頭,你以後肯定桃花運如桃花一般,漫天飛舞。”
“那你爲什麼不吃。”
風流師叔一把攔過芊芊師嬸,笑嘻嘻的說:“我今生有你師嬸一個,足矣。”
“不對吧,我那天分明聽見你說什麼,一個不夠,再來一個的。”白雲一臉無辜的說,實則心裡的小魔鬼要已笑開了花。
芊芊師嬸笑眯眯的扭着風流師叔的耳朵問:“是什麼東西啊,一個還不夠,你還要再來一個。”
“對了,我還聽見師叔說,多多益善呢。”白雲唯恐天下不亂,繼續添油加醋。
芊芊師嬸笑的更燦爛了,風流師叔的嘴角咧的也更大了。
“你這個小混賬,造我的謠。”
白雲擺出一副我就造謠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氣的風流師叔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別轉移話題,跟我好好說說,是什麼東西啊,你還要多多益善。”
“媳婦,你別聽雲兒瞎說,他是因爲下午被我揍了,懷恨在心,所以亂編瞎話,你要相信我,我以我的名號發誓。”
“師叔,你的名號好像是風流。”
風流師叔:“……”
這邊鬧的正歡,孔嶽與陳涵兩個老頭子插不上話,只能低頭默默吃菜,能不能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的人的想法,你們這樣**裸的秀恩愛,讓我們情何以堪。
“我要不要去找那隻火風鳥談一談人生理想呢?”孔嶽這麼想。
“我今晚要不要去找孔道友湊合湊合呢?”陳涵這麼想。
兩個人對視一眼,皆以爲對方看透了自己的想法,默契的點點頭。
整理好儀容的風流師叔站了起來,舉杯對他們說:“今日一宴之後,不知何日能再如今日這般,所以爲了今天的盛宴,我們共飲一杯。”
孔嶽與陳涵舉杯,白雲也拿着自己小小的酒杯,像模像樣的舉起來,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趕緊大咬一口烤肉,然後又拿着小酒杯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活脫脫一個小酒鬼。
不過風流師叔對白雲的喝法很不滿意,一把將他的小酒杯扯去,換上大碗一隻,倒滿了酒,豪氣的說:“男人怎麼能用這麼娘氣的被子呢,我告訴什麼叫真男人,喝酒用大碗,吃肉要大嘴,要咬的肉汁飛濺,這才叫男人。來,一碗酒一口乾了。”
白雲看見這滿滿一碗酒就開始眼暈了,怪不得他和芊芊師嬸在一起這麼久了都沒有孩子,芊芊師嬸真是英明啊。
“哎,這樣不行啊,雲兒怎麼能用碗喝酒呢。”孔嶽這時站出來爲白雲說話,把白雲感動的眼淚哇哇的,到底是師傅,就是疼自己徒弟,但哪知孔嶽話還沒說要。
“雲兒,剛纔你師叔說的不對,真男人是怎樣評價的,用碗喝酒嗎?太小兒科,真男人是直接抱缸喝的。”
你真是我親師傅啊,真疼我。
“爺爺…”最後的希望,陳涵,白雲將一切寄託在他的身上了。
但是此刻的陳涵正在魂遊天外,哪裡管白雲說什麼。
都不是靠譜的人啊,沒有你們這樣的,我還只是七歲的小孩啊,奶牙還沒換呢。
讓白雲喝酒自然是風流師叔和孔嶽說的玩笑話,他們就算再不靠譜也不可能讓這麼小的白雲喝這麼多酒的,不過也僅僅限於現在。
接下來的主場就是風流師叔和孔嶽的,由於事前說好了不能用靈氣將酒逼出來,所以兩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最後抱在一起稱兄道弟,吹牛打屁。
風流師叔說他當面曾經單槍匹馬在億萬大軍中取得上將首級,那一次他九死一生啊。
孔嶽說這算什麼,他曾經見過天宮,坐過尊椅。
風流師叔說他吹牛。
孔嶽說他放屁。
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打着打着就睡着了。
胡芊芊也沒關他們,自己抱着醉酒的白雲進屋睡覺,讓他三個睡在外面吧。
翌日,天還沒亮,白雲就被外面的幾聲鬼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