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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能想到帝師倉木竟然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幹掉了兩架武裝直升機,特種部隊派遣過來接應的人甚至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就被打的稀里嘩啦,包括歐陽在內的十二個狙擊手和觀察手生死不知,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箇中校軍銜的中級軍官。
羅亞呆住了,葉長青呆住了,甚至連那些隱藏在背後的大佬們都呆住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程老先生,他想都沒想,便喝道:“別愣着了!快走!”
帝師倉木幹掉了這兩架武裝直升機,定然不會放過他們幾個,再不快走的話恐怕就永遠也走不掉了。
羅亞叫道:“還有籬笆!”
程老先生叫道:“不要分開!救人的事情請求葉長青支援!”
不用程老先生提醒,葉長青就已經主動打開了通訊,他的語氣中顯露出很難得的焦急,阿諾老頭看了羅亞一眼,道:“這次真的麻煩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走。”
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現在就想走了嗎?真是可惜啊,你是我的祭品,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
羅亞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色瞬間大變,失聲叫道:“帝師倉木!”
帝師倉木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難道還不束手就縛嗎?”
就在羅亞遭遇帝師倉木的時候,在直升飛機墜毀的地方,一個燒焦了的男子正艱難的從廢墟里爬了出來。他身上的作戰服早已經被高溫燒的七七八八,猶如破布條一樣掛在身上,但是一雙眼睛卻滿是堅定和憤怒。
他將漆黑的反器材狙擊槍從廢墟里面抽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過了好一會兒,纔對通訊器叫道:“這裡是狙擊小組,我是帶隊長官歐陽,大家怎麼樣了?”
通訊器裡毫無迴應,歐陽連續喊了好幾遍,這才頹然放下了通訊器,看來剛纔的墜毀將他身上的通訊器也給損壞了。
歐陽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式軍人,而中國的軍人最以堅定二字聞名世界。他們的戰鬥力或許不是世界第一,但是如果說起意志力來,中國軍人敢自稱第一,沒人敢自稱第二。
即便落到了這種地步,歐陽也從來都沒有放棄。他看了看時間,知道距離十分鐘的約定時間只剩下五六分鐘了,但是他仍然沒有就這樣離開,而是開始朝直升機的殘骸走去,他的隊友們還生死未知,怎能就這樣離開?
兩架武裝直升機早已經變成了四塊,地上到處都是燃料燃燒起來的火焰,其中還夾雜着一股難聞的腥臭氣息,久經戰陣的歐陽自然知道,這其實就是火焰燃燒人體形成的味道。
看來還是有隊友死在了這次襲擊之中。
歐陽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然後將身上破破爛爛的作戰服給撕開,他拿起狙擊槍,仔細檢查了一下墜毀現場,心中不由涼了半截。
兩架直升機上連同駕駛人員在內,當場死亡的足足有八個人,剩下的人也分散在各處,生死不知。也許有人跟自己一樣活了下來,也許比自己更倒黴,當場被摔死了。
怎麼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歐陽想怒吼,但是卻覺得嗓子嘶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沉默了片刻,歐陽端起了反器材狙擊槍,然後大踏步的超四周搜索過去,不管如何,只要有人可能還活着,他就不能拋棄自己的戰友。
剛走了沒兩步,前面的滾滾冒出的黑煙之中似乎站着一個人,他心中一喜,張口就叫了一聲,看來自己果然不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但是當那個人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卻忽然間愣住了。這人身上穿着雖然同樣是軍隊提供的作戰服,但是上面卻沒有軍銜標誌,面孔也不是自己熟悉的隊員。
不過這傢伙他認識,這不是跟羅亞一起來的那個青年嗎?名字還很古怪,叫什麼趙籬笆?
沒錯!就是叫趙籬笆!羅亞剛纔還在請求自己注意一下他的位置,應該是這人失蹤在了爛尾樓裡面。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籬笆似乎也看到了歐陽,他衝着歐陽微微一笑,笑容裡面說不出來的詭異。歐陽心裡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謹慎的停了下來。
趙籬笆反倒是朝歐陽走了過去,輕聲道:“歐陽中校,你還活着。”
不知道怎麼回事,歐陽中校在之前也不是沒見過趙籬笆,他知道趙籬笆是羅亞的朋友,一個很穩重,話也很少的青年。不過現在的趙籬笆卻給自己帶來了一股妖異,古怪的感覺,面對趙籬笆就像是面對了一頭長着人身子的老虎一樣,似乎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給幹掉。
不過畢竟是軍隊出身的精銳,歐陽雖然覺得有點詭異,但是卻仍然沉住了氣,叫道:“趙籬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趙籬笆輕輕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趙籬笆的確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過這件事跟你可沒關係,我來這裡找你,原本是想通過你知道葉長青到底還有什麼後手,歐陽中校,您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嗎?”
他臉上雖然笑吟吟的,但是語氣卻冰冷無比,也正是這股冰冷的語氣,讓歐陽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他叫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上面命令我們立即撤退!你們也必須要離開這!”
趙籬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了幾下,像是在自言自語:“離開這?是害怕誤傷嗎?難道葉長青真的掌控了那一種技術?”
他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朝歐陽抓去:“既然如此,那你也別離開了,在葉長青動用那種武器之前,你必須要跟我在一起!”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趙籬笆雖然是身經百戰的驅魔人,但是論格鬥的技術,卻遠遠的比不上出身特種大隊的歐陽。就算是歐陽現在身上有傷,也不可能打得過歐陽。
更何況,歐陽怎麼可能就會想到趙籬笆會突然對他動手?
歐陽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就算是身上有傷,仍然飛快的將沉重的反器材狙擊槍給扔在地上,順勢後退了一步,但是趙籬笆的身子就猶如鬼魅一樣,緊隨其後,剎那間便抓住了歐陽的身子,然後雙手上下翻飛,一個禁錮的符文就貼在了歐陽的身上。
歐陽就感覺像是被一條繩索給牢牢的捆綁住了一樣,根本就掙脫不得。他低頭一看,卻心中駭然,那個符文閃爍着的光芒,已經蔓延到了自己全身。
趙籬笆輕輕一笑,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他在廢棄的武裝直升機裡面翻了半天,才從一具尚未燒焦的屍體裡面拽出了一套通訊系統,然後衝着通訊系統擺弄了幾下,輕聲道:“葉長青,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葉長青駭然叫道:“李暉!”
趙籬笆看了困在原地無法動彈的歐陽一眼,說道:“是啊,捨棄了那具身體,卻沒對帝師倉木造成任何傷害,我很不甘心。”
葉長青忽然沉聲道:“你捨棄了自己的身體,這原本就是計劃中的一環。但是你現在既然能跟我通話,就代表你重新找到了身體,據我所知,在爛尾樓小區裡面除了我的人就是羅亞的人,我想知道你到底佔據的是誰的身體。”
趙籬笆,也就是現在的李暉笑了一聲,道:“你有衛星定位系統,也有遠程觀測的手段,應該早就知道了,放心吧,我沒動你的人,你的人是被帝師倉木給幹掉的。”
葉長青那邊低聲吩咐了幾聲,似乎是在安排人進行對爛尾樓小區裡面進行觀測。過了片刻,葉長青才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侵佔了趙籬笆的身體,羅亞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們目前共同的敵人是帝師倉木,你這樣做,會讓羅亞發瘋的!”
李暉哈哈一笑,然後不耐煩的道:“我捨棄了自己那具身體,總得有一個身體可以來承載我的靈魂。羅亞身邊的人,除了他和何紹之外,就只有趙籬笆最適合我了。不然的話,你讓我如何應對這次事情?羅亞他的確應該不滿意,但是同樣,我是爲了幹掉帝師倉木才侵佔趙籬笆的身體,他就算是知道了又能說什麼?”
葉長青的聲音似乎有點氣急敗壞:“你不明白的!你根本就不瞭解羅亞,我們要幹掉帝師倉木,羅亞是必不可少的人,你如果真的激怒了羅亞,他會不顧一切的對付你的!”
葉長青說到這的時候又咒罵了一句,他衝着自己的手下吼道:“幫我接羅亞的通訊!讓他們馬上撤回來!絕對不要跟帝師倉木正面衝突,現在跟帝師倉木正面衝突就是找死!”
有人叫道:“首長,目標已經跟羅亞等人碰面了,我們要不要進行第一次戰略性打擊?”
葉長青氣急敗壞的叫道:“打擊個屁!不是說讓他們暫時撤退出來嗎?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他們離開了!”
李暉的聲音忽然傳來:“他們要找趙籬笆,當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離開。唔,我明白了,葉長青,你的手段的確是很厲害,但是想要連我也一起幹掉,恐怕真的有點難度吧?哈哈!如果你想歐陽中校死的話,就儘管展開你那戰略性打擊手段!看看在這次打擊之下,你能不能一下幹掉我們這些你想幹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