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算是初識

歐陽豪知道的都告訴了冷煬,其他的還是得靠她自己。以往歐陽豪從不干涉她的工作,但是這次,歐陽豪卻希望她別去碰這個案件,離這個案件越遠越好,先不說那個詭異的嬰兒冢,單是血咒,如果不小心招惹上,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感覺告訴他這個施咒人絕不簡單。

可冷煬沒辦法答應歐陽豪,不單因爲當事人是張老闆的兒子,還因爲大律師的法則,因爲有規定除非時間不許可或對某種案件不熟悉外,大律師不得拒絕事務律師的聘請,而既然接手了就沒有半路退出的可能,除非當事人自行換律師。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做事半途而廢,遇到困難則逃避的人。

冷煬讓歐陽豪設壇做法爲張遠明求了道護身符,護身符摺疊好放在一個可以開關的項鍊墜子裡,然後才告別歐陽豪回去。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冷煬開着車,忽然見到路邊停着一輛車,車燈亮着,車旁站着個女人,好像在攔車……,看樣子好像是車子出問題了。

冷煬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十二點多,這麼晚,而且在這條市內高速路上出租車是不準停下載客的,她這樣哪能攔到車?不過也未必,憑着那份讓女人妒忌,讓男人瘋狂的姿色,說不定會有些私家車會心甘情願地爲她停下。

雖然冷煬不該屬於那類心甘情願爲那女子停車的人,但是她還是停下了,當然,她不是爲了美色,單單是爲了這個人,更或者說是因爲自己好心?

冷煬的車停在路邊這個女子的面前,按下車窗,對着那個女子露出笑容,“車壞了?需不需要幫忙?”

葉晗也以爲停下車的會是個男的,這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這個女人她認得,雖然只是見過本人一面,但是她卻久聞她的大名。

“車拋錨了,可否載我一程?到可以叫出租車的地方就好。”葉晗打電話給拖車公司了,他們竟然說晚上值班的人手不夠,估計要3個小時候後才能到。葉晗有點無語,難不成今晚很多車拋錨不成?自己這是跟上大隊的腳步了?要等3個小時,天都要亮了,她明天還要一早上班,不休息啦?所以,她決定棄車,讓拖車公司來了直接拖走,她要回家睡覺去。可是舉目四望自己所在的地方,真有點欲哭無淚,怎麼哪裡不拋錨,在這不能停車的高架橋上拋錨。

“上來吧!”冷煬又是一個友好地微笑。

葉晗不客氣地坐到副駕駛座上,冷煬踩下油門,問:“去哪裡?”

“可以叫到出租車的地方就可以了,謝謝。”葉晗對着冷煬展露個友好的微笑。畢竟兩人互不認識,人家好心載你一程,當然要表現友好的態度,懷着感謝的心。

“住哪?既然有機會做好人,就把好事做到底好了。”冷煬眼視前方,認真地開着車,嘴角彎起個漂亮的弧度。

葉晗淡淡一笑,好一會才答:“你這麼說,讓我有種錯覺,感覺這一切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冷煬的大名在政法界真可謂是響噹噹的,葉晗自然也是久聞大名,在報紙和電視上見過冷煬不只一兩次,這次她負責的案子冷煬接手當張遠明代表律師的事,她怎可能不知道。若不是自己的行蹤沒有早預定,也沒有別人知道,也不知道車忽然壞的話,她真的會懷疑她車壞,冷煬路過好意相送只是對方設的一個局,她可以有充分理由懷疑對方找機會從自己口中打探案情。

冷煬笑着,“看來好人並不好做,也不適合所有人做,雖然我是張遠明的代表律師,也的確想知道你們警方掌握了哪些有力證據,但是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的很清楚,現在我不想工作,我們的巧合也不是工作的一部分,雖然現在有機會問你,但是我卻不想問,因爲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也不想工作,所以……。”話不需要說完,她知道葉晗會明白她未完的話說的是什麼。

葉晗微微一笑,“你倒很有個性,名人都是這麼有個性的嗎?”在葉晗眼裡,冷煬算是律師界的明星了。

冷煬笑而不答,她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裡是好是壞,她只是想做自己認爲是對的事,她自小被親人拋棄,遭受各種白眼惡語,如果她都去在乎的話,她的人生絕對不會快樂,因爲她知道自己從一出生,她就註定和正常地孩子有異。

冷煬不接話,葉晗也不打算再說話,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車下了高速路,冷煬又問了一次,“住哪呢?”

葉晗這次也不執著,便告訴了冷煬自己的住所,她覺得再拒絕就是自己矯情了,而且,她覺得自己心底還有話想問冷煬。

“說真的,我真的想不到你會是重案組的高級督察。”冷煬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葉晗的時候,那會是在周樂墜樓的案發現場,當時葉晗還沒有接管西九龍重案A組,葉晗輕碰撞了她一下,當時她以爲葉晗只是瞧熱鬧的路人,沒想到在陳斌死的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了她,當時她就很驚訝,她真的想不到長得像明星偶像花瓶的女子,竟然是位高級督察,而且還是重案組的,還有着破案王之稱,果然人不可貌相。

葉晗一邊嘴角微微一撇,似笑非笑地說着:“我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陰陽律師這麼年輕,還是個美麗的女子。”雖然這話用的都是褒義的詞語,可是冷煬真的聽不出這話是在恭維,相反感覺到了嘲諷。於是她只是笑了笑,不打算接話。

“你真的覺得那個案件是鬼魂犯案?”葉晗真覺得可笑,她覺得冷煬只是爲了贏官司而耍的手段而已,而且手段還是如此不堪,竟然瞎扯到鬼魂做案,虧她想得出來。

冷煬知道對方指的是一年前的9人淹死案,雖然聽出葉晗話中的嘲諷,但是她仍然是很好脾氣的只是笑笑,不打算接話,她知道不只葉晗有此想法,但是無所謂,她只是做自己認爲應該做的事而已,別人如何覺得,那是別人的事,與她無關。

“這次你接手這個案件,不會又想把殺人兇手推給那些死人身上吧?”葉晗見冷煬只笑不答,心中有點佩服對方的容忍力,心覺得冷煬不會是個簡單的人,若不是好脾氣,那就是城府極深。但是她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冷煬,說話有點咄咄相逼。因爲本來她對冷煬就並無什麼好感,因爲她覺得冷煬只是個爲了贏而不擇手段的人,更可恨的是因爲她而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冷煬聽到這句話,心底無奈地一聲嘆氣,想着這次可能還真的是鬼怪做的。看來,她這次又要背罵名了。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她一年前的那個案件,有許多人稱讚,也有許多人辱罵,其實,她只是想當個正常點的律師,輸贏都憑自己的真本事,雖然自己也是憑着

真本事,但是在別人眼裡,她這是使用非正常手段,迷亂視聽,贏的並不光彩。

葉晗看冷煬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麼,冷笑一聲,“難道你又打算故技重施?告訴你,我不會讓同一樣的事情發生的。”她一定要找到最有利的證據,決不讓兇手逍遙法外。

冷煬轉頭看了葉晗一眼,微微一聲嘆氣,“都說這是私人時間,我不打算談公事了,可madam你卻一直在說,哎!工作和私生活如果不分開,會很累的。”

“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想快點找到兇手,以免再有人被害。”葉晗一臉的嚴肅。

冷煬忽然踩下剎車,把車停住,轉頭看着葉晗,靜靜地看了幾秒,後才緩緩開口,“有沒有興趣去我家坐坐?”

葉晗奇怪地看着冷煬,也那麼靜靜地看了好幾秒,她猜不透冷煬邀她去她家的用意,但是最後,她還是答應了,因爲她的確很想知道冷煬到底想和她說些什麼,而且還選在她的家裡,而不是其他的一些地方。

見到葉晗答應,冷煬微微一笑,踩下油門,方向盤一轉,往相反的方向開去。

葉晗進到冷煬的家,看着家裡的裝飾,心底一聲恥笑,這就是昧着良心賺的錢換來的舒適嗎?

“隨便坐,不用客氣,等我一下。”冷煬招呼了聲,人就進了房間,不一會拿着一個小盒子走了出來。葉晗視線落在冷煬手裡的塑料小盒子上,心裡奇怪着。

冷煬走到葉晗面前,忽然伸手抓住了葉晗的手,拉着走到了陽臺。葉晗不明白冷煬的行爲,心中更是覺得奇怪,但是卻依着冷煬來到了陽臺。

冷煬把手中的塑料小盒子打開,原來盒子裡是一副黑邊的眼鏡,“戴上。”

雖然葉晗不明白冷煬爲何讓她戴這副眼鏡,但是在遲疑了一下後,還是拿起眼鏡戴上,好奇地看着冷煬。

“看那邊。”冷煬轉頭看了下四周,然後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葉晗隨着冷煬所指的方向,望去……

葉晗見到一個年邁的老頭正坐在對面樓的樓頂上……

葉晗心中一驚,暗喊了聲:不好。人轉身就要走,卻被冷煬拽住了,葉晗不明白地看着冷煬,“你放開我,你沒看到有人想跳樓嗎?”

“你摘掉眼鏡再看看。”冷煬平靜地說着。

葉晗眉宇微擰,心中更是覺得奇怪,因爲冷煬表現的太平靜了,因爲那可是一條人命。

“你摘下眼鏡再看看。”冷煬又說了一次。

葉晗看着冷煬,確定冷煬的認真後,才依着冷煬把眼鏡摘掉,再看向老頭坐着的那個地方,發現樓頂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老頭的身影。葉晗大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剛纔明明在的,人呢?難道掉下去了?

“別急,你戴上眼鏡再看看。”在驚顫猜想之際,又忽聽到冷煬的聲音,葉晗轉頭深深地注視着冷煬,心中想到,難道眼鏡有問題?

葉晗猜忌着,慢慢又把眼鏡戴上,那個老頭又再一次出現在視野裡,葉晗驚得臉色都變了,又趕緊把眼鏡再摘掉,繼而又戴上……,重複了好幾次動作,最後才相信不是自己看錯了,的確是眼鏡的問題,帶着眼鏡纔可以看到那個老頭。“這到底怎麼回事?”葉晗還是不敢相信,但是的確是她親眼所見,心中驚訝的程度不亞於頭頂上忽然飛過一個UFO,還有個外星人正在朝她打招呼。

“這是一副泡過牛眼淚的眼鏡,帶着它,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事物。”冷煬聲音依舊很平靜。

葉晗還是無法相信,“這個眼鏡肯定被你動了其他的手腳,讓人產生幻覺,什麼看到另一個世界的事物,簡直一派胡言。”讓一個無神論者馬上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並不容易,冷煬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也不打算與葉晗爭執,於是只說了句:“你也可以這麼認爲,不過你可以拿着這個眼鏡看看張遠明還有其他的人,你會發現有所不同。”

“不需要,我纔不會被你糊弄。”葉晗有些生氣,把眼鏡塞還給冷煬,憤然轉身欲走。

“這或許對你破案有所幫助。”冷煬對着葉晗的背影喊了句。她今晚之所以讓葉晗去相信這一切,其實她也有私心,她只是想幫助張遠明而已。她希望警方能朝着對的方向去查,而不是緊抓着張遠明不放,那張遠明或許就可以避免被起訴了。她這一行爲的確不是一個律師該有的,因爲只要打了官司,她纔有大筆的錢財收入,但是她不是隻盯着錢看的律師,她一直希望自己不要掉進錢眼裡而埋沒了良心。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終於正式見面了!但是火藥味十足哦!HOHO!

可惜沒有幹一架~~哈哈~

大家不準霸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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