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回 分明語

鮑啓勳一家子走得徹底,沒人知曉他們去了何處。

然而鮑啓勳不過是個落跑的大學士,許是不看好燕國的前途,走了也便走了,即便他投了魏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因此武嶽派人查了兩月仍查不出,便把這事擱下,久了也便忘了。

如今又提起科舉改制,武嶽纔有些恍惚,想起當初時常陪自己說話的那個人。

或許鮑啓勳從來都是心中不平罷?卻不知如他那般不平之人還有多少。

此番科舉改制也不是寒門學子提出的,還是由幾個有些本事的貴族之後聯名上奏,請旨變法改革。

奏疏中不僅提出殿試考策論一節,更主張廢除各級考試中詩賦的部分,提高明經的分量,避免官場中人只好詩詞,一開始便養成浮誇不切實際的陋習。

當初寫奏疏時,還有人提出不少名妓也精通詩詞,說“天下妓|女多半都會作詩,其中更有佼佼之人,若只需詩賦出衆便可爲官,樂籍中人豈不比我等還配入朝出仕麼”。

這話一出,立時引起多少議論,有人罵說話之人言語輕浮不敬,有人說這話雖然粗糙,卻字字在理。

武嶽聽了難免動氣,將說這話的人叫過來痛罵了一番,然而他內心深處卻也覺得此乃積弊,須得儘快破除纔是。

事與願違,武嶽極力要破除積弊,科舉改制之事仍久久不能議定。

在殿試加策一篇還罷了,廢除詩賦卻引起巨大爭議。

其時世人皆好詩文,於吟詩填詞一節更能顯示出一人的文采學識來,若把這一項忽然從科舉中剔除,許多人還是不能接受。且有人寒窗十載,花了多少工夫在這些詩詞上,如今忽然說不考,讓人哪裡受得了呢?

有人便又提出異議,說用人之道在於知人、識人,加策加論都還罷了,詩賦卻不必省去。又說自前朝至今,許多名仕良相都是因詩賦出衆而被擢拔入仕,對社稷立下多少功勞,並無負於天下及百姓。

武嶽心中雖覺詩賦無用,卻也不能自己直接定了,少不得還是要衆人在朝上爭辯議論一番,得出個定論來再行改革。

彼時周紀正在臨水,聽說此事之後還與武承訓議論一番。

“依我說,兩邊倒都有些道理,只是並不衝突,詩賦之試可以保留,另在殿試加一策論不就妥了麼?輕易便能兩全,何必如此爭辯不休?”周紀笑得不以爲然。

武承訓並不愛接這話。

他是個吏部司勳,又不是考功、司封,更不是侍郎、尚書,憑科舉如何改制,與他也沒什麼關聯。若說裁撤勳爵或許還用他出力,這科舉改革,便是鬧上了天他也不想理會。

可不理會是不理會,心中是否明白則是另一回事了。

雖然他涉世不深,對朝廷這些制度也不是十分通曉,但科舉只重詩賦確實不妥。書中道理頗多,便是每場考試都加一論一策,也未爲不可,至於詩賦之類,確實也看得出學問本事,不過詩賦好的人品未必好就是了,還不如試論一篇,好歹能看出些端倪。

周紀的話看似說得明白,實際讓人瞧他不起。

從來改制都是牽一髮動全身之事,多少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或者受人敬仰,憑着的就是吟詩作賦的好本事,若真要講經世治國,他們未必能派的上什麼用場。

這會子忽然說要改革,將詩賦取消,又或者殿試上不考詩賦,只靠策論,他們雖不必回去重考,也未必有人會知道他們與策論上不通,對他們卻始終是個打擊。

畢竟,改了的便是無用的,這個道理誰都能懂。若不再試較詩賦,他們的地位也就大不如前,再不像現在這般趾高氣昂了。

見武承訓只笑不說,周紀心中便有了些猜測。

經過這幾日接觸,周紀對武承訓也算有些粗淺瞭解。武承訓這人飽讀詩書,有一肚子學問在腹中,偏他不能參加科舉應試,又經由武承肅安排入仕,直接進了吏部做司勳。

如此一來,武承訓雖有發揮之地,卻沒人看得見他的真本事,甚至不會有人管他是否下過苦功夫,只需要知道他是東宮的裙帶頭官即可。

聽說廉王府還有一個武承思,征戰廝殺得來了累累的軍功,更是死死壓着武承訓不能擡頭。

這樣的武承訓,難免日漸焦躁偏激,心氣時常不得順暢。

想起當初在高陽時陽筱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周紀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替武承訓嘆息。想必這寧王世子回到府裡,只會愈發煩悶了罷?這世子倒也可憐,只是心思難免偏激,若真教他居於要位,給了他大權,恐怕是個酷吏,並不能爲百姓謀福。

武承訓雖不想接這話,卻不好冷着周紀,只推說自己不懂科舉之事,胡亂搪塞了過去。

周紀也不追着這話問,說起自己明日要與武承肅彈琴的事,問武承訓是否會同往。

“我於音律上可謂是一竅不通。”武承訓一臉慚愧,輕輕一笑,道,“太子殿下琴藝精湛,而世子之技也遠近聞名,陛下又有此雅興,囑二位切磋商研,如我這等俗人去了只是掃興,就不參與了罷?”

“世子未免過謙了!”周紀笑道。

說完,他又勸了武承訓兩句,奈何武承訓執意推辭,只得揭過這話,說起旁的來。

“若說琴藝、音律,我不過是於演奏上較爲熟練罷了,說不上什麼好來。”周紀嘴角略上揚,微微有些出神,道,“魏國也有不少出名的樂師,我也聽過一二,竟都不及少時聽的一曲。”

“哦?不知是哪位聖手,聽世子如此說,此人竟似不在魏國。”武承訓隨口問道。

周紀驚覺失言,忙乾笑兩聲,想把這話岔開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生出一個主意,竟把原本要吞回去的話又說了出來。

“說來也巧,這人現今也在這臨水城中,想必世子也曾見過數次。”周紀微微一笑道,“彼時年幼,並沒許多忌諱,如今那人身份貴重,雖想再聽一曲,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的了。”

武承訓聞言大驚。

這魏國世子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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