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楚雲飛在慢京城的找楚鈺白,但他對於這大梁國,始終沒有放棄,不想讓這個國家混亂起來,所以就在顧長歌準備將這些犯人都放走的時候,他還是制止了這個行動,不讓顧長歌這麼做。
顧長歌看了楚鈺白一眼,既然他這麼說,那自己也不勉強了,急忙朝着裡面走去,也不管這些犯人。
“求求你們了,放我們出去把,我們都是被冤枉關進來的,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犯什麼事情,都是被一些有錢的官員和富商強行拿來頂罪的,其實我們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
“是啊,我們都是被人拿來頂罪的,我們都是好人,不是壞人。”一羣犯人急忙開口說道,錯過了這一次機會的話,他們估計就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了,現在要是還不趕緊求顧長歌他們將他們放了,那這輩子可就完了。
雖然這裡面的確是被人冤枉和拿來頂罪的人,但卻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個情況,還是有一些大奸大惡之人在這裡面的,顧長歌嘆了口氣,要是打開大牢,就會將那些大奸大惡之人也一起放出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所以爲了不把那些不該放出來的人放出來,顧長歌只好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管你們是無辜抓緊來的,還是因爲真的犯罪被抓緊來的,既然你們已經在這裡,那就是你們的命,你們也不用多說,下輩子爭取投胎投個好一點的人家吧。”
顧長歌說着,就帶着楚鈺白等人直接往大牢深處走去,再也不管這些人的呼喊了,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長歌,我在這裡,趕緊來。”最裡面的大牢之中,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喊了一聲。
顧長歌一聽這聲音,立馬.眼前一亮,十分興奮的說道:“父親,你在哪兒?”
“往前走兩步,你就能看到我了。”顧箋說道。
顧長歌連忙往前走,果然看到顧箋此刻正站在牢房裡面看着他們,目光之中略顯滄桑,靜靜的看着外面。顧長歌急忙將房門鎖鏈劈開,將顧箋帶了出來。
“女兒現在纔來,讓父親受苦了。”顧長歌帶着一些歉意的語氣說道。
顧箋搖搖頭:“別說這些話,我不是好好的麼,趕緊出去把,免得被楚雲飛的人給發現了。”
顧長歌點了點頭,就帶着顧箋趕緊離開了大牢,深厚傳來一陣陣犯人呼喊的聲音,顧長歌都充耳不聞。還好先前南宮玉冒充顧箋,這大牢之中這會兒纔不會有這麼多的人來這裡守着,不然顧長歌他們還真的是不好做。
顧長歌帶着顧箋這會兒回到了瑞安王府之中,準備從那暗道返回。
當顧箋看到王府之中滿地的鮮血,悽慘的模樣,身子忽然愣了一些,說道:“長歌,這是怎麼回事?”
顧長歌嘆了口氣:“自從父親被關入大牢之後,楚雲飛就命令楚衍之來王府拿人,我和母親就提前帶着人從暗道離開了,本以爲那楚衍之不會對王府的下人如何,但我們還是想錯了,這楚衍之根本就不是人,將王府的所有的下人都殺了,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只能到時候回去報仇了。”
顧箋也輕輕的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說這麼多也沒有什麼用處,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把,這裡已經不是我們應該留下來的地方了。”
“女兒,你和殿下可有什麼打算,準備怎麼做?”其實顧箋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就是想看看顧長歌他們的計劃到底是怎麼樣的。
顧長歌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和殿下已經想好了,京城已經沒有我們容身之地,那我們就去邊疆好了,喬將軍一直在那兒等我們,我們現在就回到邊疆,同時讓殿下自立爲王,帶兵打入京城,讓楚雲飛後悔今天的事情。”
這個想法和顧箋想的是一模一樣。
顧箋點點頭到:“不錯,我的想法也是這樣的,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咱們離開這裡吧,希望下一次回來的時候,能夠改變這裡的狀況。”
就在顧箋準備帶着顧長歌他們離開這裡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人來到了這裡。
“顧王爺,這麼快就急着走了,在這之前都不先見見老朋友麼?”忽然在王府的門口,傳來一個低沉而渾厚的嗓音。
衆人心中一塵,他們走的這麼隱蔽,難不成還是被人給發現了,顧長歌的心神立馬緊繃了起來,這一次的事情的他們已經做的有這麼隱蔽了,怎麼可能還是被人被發現了,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啊,難不成是被人給戲弄了,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然而顧箋的臉上此刻卻並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來,似乎在因爲這個人的到來而感到有些意外。
“付大人怎麼想起來我這裡,難不成付大人今天晚上也想把我抓回去給楚雲飛邀功麼?”顧箋淡淡的說了一句。
只見在王府的門口站着的那個人影,慢慢的走近了一看,正是兵部尚書付江龍。只見付江龍這會兒身穿一襲黑色衣服,目光炯炯有神的朝着他們這邊走來,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貪婪之色,想來應該不是來捉拿他們的。
付江龍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爲人,你我同朝爲官這麼多年了,難道顧王爺還不知道麼?”
顧箋笑了笑:“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付大人到底是什麼心態,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到時付大人深夜來我這裡,不知道又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付江龍看着顧箋有些決然的表情,低聲嘆了口氣,說道:“顧王爺,你真的決定要離開京城了麼?”
“這京城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楚雲飛更是巴不得我死,付大人莫非以爲,我還能夠繼續呆在這裡麼?”顧箋道。
“那顧王爺可還曾記得當年說過的話麼?”付江龍將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顧箋。
當年的話,其實顧箋一直還記得,就說道:“自然還記得,要讓我大梁國日益興隆,國運昌盛,保衛國家,忠心耿耿。”
“那你現在做的事情,顧王爺覺得做到當年的誓言了麼?”付江龍問道。
顧箋臉色十分的難看,猶記得當年他當上王爺的時候,曾經在楚蕭然的面前發過誓,一定會誓死保衛這個國家,對大梁國忠心不二,絕對不敢有半點違逆,但是他現在做的事情,已經完完全全的背叛e自己當初的誓言了。當時付江龍和顧箋是同時升職的,所以付江龍也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
“難道我就這麼等死不成!”顧箋長長的吸了口氣,隨後問了付江龍一句。
付江龍臉色黯淡下來,那楚雲飛的性子他非常的清楚,如何不知道顧箋是被冤枉的,不過是因爲楚雲飛想要除掉顧箋,纔會有這樣的理由罷了。
“就算是死,也是爲朝廷而死,顧王爺,你應該感到榮幸纔是,何必要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不忘初心啊。”付江龍語重心長的說道。
顧箋忽然忍不住笑了,看着付江龍是又好氣又好笑:“付大人,我是該說你爲人忠厚,還是該說你傻,你明知道我是被人冤枉,就要含冤而死,而你還勸我不要反抗,讓楚雲飛殺,那楚雲飛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會讓你如此的好壞都不分了,如果一個朝廷連好壞都沒有一個衡量的標準,這樣的朝廷,你覺得還有什麼意思麼,早晚都會毀滅罷了,如果付大人就真的還有一點點的自己的思想的話,就趕緊離開京城把,這裡已經不再適合我們這些人了。”
付江龍搖搖頭:“我是不會離開京城的,我一生的起點都在這裡,就算是哪一天皇上不需要我了,要我死,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因爲我的存在,就是爲了大梁國而存在的。”
“迂腐!”顧箋此刻氣急道,“本以爲付大人是個目光深遠之人,不過今日看來,與我心中所想實有天差地別,罷了,就當是我看錯了人,今天你付大人若是想要來捉拿我股某人回去邀功的話,付大人儘管動手便是。”
付江龍有些惋惜的看了顧箋一眼,同時搖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來這裡,並不是要抓你回去,而是帶着一絲的希望,希望你能夠回去請罪,但是看現在的你肯定是不會回去了,那我也不會勉強於你,只是在日後,你我就沒有今日這麼好相處了。”
“呵呵,付大人的思想我股某人雖然不屑一顧,但是顧大人對兵法之道理解頗深,看來以後還是要在戰場上相見啊。”顧箋說道。
付江龍擺了擺手:“顧王爺也好久沒有徵戰沙場了,下一次見面,希望你我只見能夠在戰場上有個了結,從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