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呢!人呢!”那幾個魔兵站到了馬路上,對着馬路上的氣味就一堆亂聞。
不過過了一會,他們的注意力就被前面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類給吸引了過去,快速的朝着那個方向飛去。
等這幾個魔兵飛過去的那一刻,冥涼情也朝着身後的那羣鬼修下了指令。
“去吧那幾個魔兵處理了。”
“是!”鬼修們得到了命令,連忙衝出了這個商店,對着那些魔兵殺了過去……
冥涼情冷眼看着那羣魔兵迅速的被他帶來的人殺死,才抱着薄荷從那個商店慢慢的走了出來。
薄荷被冥涼情抱着走出了商店,她朝着魔兵原本去的方向,在看到了因爲魔兵被殺而撿回一條命的一家三口。
有些憐憫的嘆了口氣,她從冥涼情的身上跳了下來,往那邊走了幾步。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那一家三口中的爸爸對着薄荷大聲的吼着。
“你們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薄荷輕聲細語的說着。
“你們,你們不會傷害我們?既然你們不會傷害我們,那你們就放我們走!”那個爸爸將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擋在了身後。
“我們並沒有攔住你們,你們隨時可以離開。”薄荷接着說道。
那個爸爸聞言,又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可以殺掉怪物的怪人,這才領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往後退去。
他們一退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這才轉身就跑。
薄荷看着他們那一副逃命的架勢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她又轉身走回了冥涼情的身邊,“接下來你們要去哪?”
冥涼情指了個方向,“去魔界在陽界臨時搭建的據點,娘子如果想去山門,爲夫也可以先送娘子過去。”
去魔界的據點?這不就是去捅魔界窩點嗎!
薄荷想了想,“我自己去就行了,去山門這段路我前前後後走了很多次了,我沿着小路過去不好遇到魔兵的,在說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對付幾個魔兵還是綽綽有餘的。”
薄荷看着冥涼情的表情就知道冥涼情還是不放心,所以她乾脆將自身的威壓放了出來,“我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爲了,冥涼情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冥涼情站在原地又看了薄荷好一會,才抿了抿脣,有些艱難的點了頭,“好,不過如果遇到了危險……”
“我會用法器聯繫你的。”薄荷走到了冥涼情面前,踮腳親了冥涼情的下巴一下,“在說了,我這可是去看兒子,我是不會讓兒子陷入危險的!”
冥涼情垂首回吻了下薄荷的脣,“知道就好,見到兒子就讓他們和你儘快回陰界,別在陽界多做逗留。”
“好,你也是也要注意安全。”
冥涼情擡手又摸了摸薄荷的軟發,“爲夫這邊娘子不用擔心,娘子儘管照顧好自己。”
和冥涼情道別後,薄荷就加快了速度朝着山門那邊飛去。
她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陰界那邊手下的信號,那就是說奕兒和山門的人依舊還待在山門內。
現如今外面都成了這幅模樣,恐怕山門也安生不了多久,她必須得去讓山門裡的所有人撤離到陰界……
薄荷這麼想着,腳下的動作就更快了。
她很快就來到了山門的山腳下,不過情況並不樂觀。
因爲薄荷發現,山腳下竟然躺着一具人類的屍體還有三具魔兵的屍體……
薄荷在心裡叫了聲不好,連忙朝着山上飛了過去。
薄荷很快就飛到了山門口,一進入山門內,薄荷就被裡面那有些混亂的院子給驚到了。
“木景霆?歐陽宸?路筱……奕兒……奕兒,你們在裡面嗎?”
薄荷在前院跑了一段路,直到跑到了後院的園子裡,她纔算是遇到了一個人!
是一個她沒見過的女人。
“請問你是?”
“我是被山門裡救下來的倖存者。”女人說到這裡神色卻如常。
“啊……倖存者啊……”薄荷想到了山底下的那些屍體,點了點頭,“那你知道山門裡的人都去哪了嗎?”
“山門裡的人有的出去了,有的好像去了後山。”
“後山?”那應該是去她布的陣那邊了。
“謝了。”薄荷朝着這個女人道了聲謝,又讓這個女人注意一下危險,隨即就趕去了後山。
她徑直的朝着她佈陣的位置走去,也很快就見到了山門內的人。
看到了人,薄荷總算是放心了,“你們原來都在這啊。”
聽到了聲音,一衆還在商量的人回過了頭,而冥奕更是直接就朝着薄荷跑了過去,“媽媽!”
薄荷一把抱起了兒子,摸了摸奕兒的小腦袋。
“薄荷,你怎麼又來了?”路筱兩步走了過來。
“我聽說魔界的大軍開始攻打陽界了,我就在法陣那邊等了你們一會,但是你們一直沒有過來,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就過來了。”
路筱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讓你擔心了。”
“其實我們在聽到魔界大軍來臨之後也想快點去陰界的,但是師父放心不下在外的那些世叔和師門裡的人,所以就先派我們去聯繫了世叔們還有師門裡的人,在確認了他們的安危後,師父才讓我先帶着師門師弟還有孩子們去陰界。”
“原來如此。”薄荷點了點頭,看了下週圍的人的確只有路筱的師妹師弟,和派來保護奕兒的鬼修,還有路筱懷裡抱着的玥玥和她懷裡抱着的奕兒。
“憂不一起嗎?”憂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如果留在這裡恐怕會有危險。
路筱聳了聳肩,“大師兄不走憂姐也不走,我們也沒有辦法。”
按照憂的性格,還真的會做出這種決定。
“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正好我現在沒什麼事可以過去幫幫他們。”
“徐世叔說要過來,大師兄和師父過去接人了。”
“憂姐還在屋裡,昌前輩和慧前輩正在給憂姐做鍼灸,歐陽師兄他去了山下因爲大師姐聯繫不上所以師父就讓歐陽師兄去了大師姐那邊,如果能見到大師姐就直接把大師姐帶回來。”
薄荷一聽,看這模樣是沒有能用得着她的地方了。
“那你們現在就準備進陣吧,我在這裡給你們守陣。”
“你不一起?”
“我就先不回去了,我想先去看看憂。”薄荷說着就把懷裡奕兒放了下來。
“奕兒,要乖乖的聽路筱阿姨的話啊。”
奕兒仰着小臉看向薄荷,“奕兒一直都很聽話的!”
薄荷捏了下奕兒的小臉蛋,“記得好好照顧玥玥。”
奕兒鼓了下腮幫子,“玥玥一直都是我罩着的沒人能欺負得了她!”
“記得回去的時候找伏。”
“奕兒記得了。”奕兒又抱了抱薄荷這在跟着路筱他們走進了法陣。
等人全部進入了法陣,法陣發出了一陣強光,裡面的人盡數消失,薄荷纔出了後山,往憂那邊走去。
她很快就到了憂的房間,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昌前輩給憂拔針。
薄荷放輕了腳步,走到了屋內,等昌前輩的針都拔完,她纔出了聲。
“憂現在怎麼樣了?”
“女娃腦袋上的傷幾乎是完全好了,就是這五臟還有些毛病,得安心調養些日子。”昌前輩摸着自己的鬍子緩緩道來。
薄荷點了點頭,走到了已經睜開眼的憂身旁,“憂感覺怎麼樣?”
憂動了動脖子,對着薄荷笑了笑,“剛做完鍼灸感覺挺舒服的。”
給憂做完了鍼灸,昌前輩就和慧醫師一起出了房間,說還要給憂熬藥。
等昌前輩和慧醫師都離開了,薄荷才坐到了憂身旁的椅子上。
……
和憂聊了沒一會,外面傳來了一羣人的腳步聲,薄荷仔細的聽了下聲音便確認出了那羣腳步聲的主人。
是木景霆和鄭師父的。
薄荷對着憂說了句,他們回來了之後就走到了門口朝外看去。
憂推着爲她專門買的輪椅,也來到了門邊,不過因爲高度的原因看的不是很清楚,“是景霆他……回來了嗎?”
薄荷看着遠處漸漸接近的幾人身影點了點頭,“嗯,木景霆還有鄭師傅都回來了,跟着他們回來的還有徐世叔。”
“徐世叔?”
“啊,對了你不知道徐世叔,徐世叔是鄭師傅的朋友。”
憂點了點頭,“聽說他們是去接人了。”
聽說?難道木景霆他沒和憂說嗎?
她們正說着,木景霆他們也走到了她們不遠處,而也就在這時木景霆也停下了腳步,朝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木景霆掃了薄荷一眼,然後就把目光停頓在了憂身上。
木景霆看着憂張了張嘴,但他就這麼看了憂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薄荷看着木景霆這幅磨磨蹭蹭的模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大喊道:“木景霆!你現在沒什麼事吧?”
木景霆看向了薄荷,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我暫時還沒有什麼事。”
“那你就過來幫幫忙!”
聞言,木景霆轉頭就看向了憂,一臉的猶豫。
薄荷在心裡嘖了一聲,“還看什麼呢!還是不是男人了?讓你幫點忙還磨磨蹭蹭的!”
被薄荷這麼一說,木景霆才慢慢的走了過來。
木景霆走到了門前,看了憂一眼,話卻是對着薄荷說的,“你要讓我做什麼?”
薄荷眸光一閃,直接開口,“把憂抱到牀上。”
薄荷話落,直接就然木景霆的身子僵了一瞬。
“我說,把憂抱到牀上,憂剛剛接受了各種的治療身體很累,難不成你想讓我一個體質虛弱的女人來抱憂?”薄荷接着睜着眼說瞎話。
坐在輪椅上的憂擡眸看了看薄荷,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記得她剛纔才和薄荷說過,她剛做完鍼灸覺得挺舒服的。
木景霆就這麼站着看了一會憂,卻始終沒有動手。
直到憂拍了拍身下的輪椅,“還愣着幹嘛?”
木景霆才彎下了腰把憂抱了起來。
木景霆抱着憂幾步走到了牀邊,輕手輕腳的將憂放到了牀上。
木景霆放好了憂剛想站起身,站在他身後的薄荷去又開口了,“在幫憂把被子蓋上,今天天氣還是有些涼的。”
木景霆只能僵着身子又去拽在牀裡的被,等把被仔細的蓋在憂身上,他才站直了腰板。
“啊!對了!昌前輩剛纔說了,要讓我過去拿藥!木景霆麻煩你再在這裡多待一會,等我把藥拿過來你就可以走了……”薄荷這麼說着,也不管木景霆的反應直接就走出了門。
等薄荷的腳步走走遠,木景霆站在原地卻有些拘謹起來,其實他已經有很多天都沒有來過憂這裡了……
不是不想,只是心裡還是有些過不去以前的坎……
他也想和憂好好的在一起,但只要一睡着他就會夢到上一世的事情……夢裡的場景亦真亦假讓他怎麼都放不下。
“你坐一會吧。”憂神態溫柔的看向木景霆。
木景霆看了眼牀邊的那個凳子,拉到了身邊坐了上去。
沉默……
無盡的沉默。
“你……和鄭師傅出去的時候,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只遇到了幾隻魔兵,都處理了。”木景霆推了推他的金絲邊眼鏡。
又沉默了一會……
“聽說歐陽宸也出去了,他是去做什麼了?”
“師父派他去找大師姐了。”
又是沉默。
憂乾脆從牀上坐了起來,倚到了牀頭,“那個徐世叔是鄭師傅的朋友嗎?”
“嗯算是,你是聽薄荷說的?”
“嗯,有些好奇就問了薄荷……”
倆人總算是慢慢的有了話題。
薄荷特意在昌師父那邊墨跡了很久,直到昌師父都覺得她礙眼之後,她才端着藥有些灰溜溜的往憂的房間慢慢挪去。
薄荷特意放緩了步伐,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門裡憂和木景霆在聊天的聲音。
薄荷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安心的笑了笑,這才端着藥走進了屋裡。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薄荷端着藥走到了牀邊,然後直接把藥碗塞到了木景霆手裡。
“喏,喂憂喝。”
木景霆拿着藥碗背挺得筆直,“讓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