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洗
傅子珩一把拉過蕭晚,臉色沉了下來:“沒人讓你來,你要是有氣,就回去撒。”
還沒等傅經國的脾氣發出來,蕭晚先不贊同的皺了眉:“你不能跟你爸這麼說話。”
傅子珩低頭瞧了她一眼,“那我該怎麼跟他說話,嗯?”
“……”蕭晚瞪了他一眼,“尊老愛幼知不知道?傳統美德知不知道?”
小丫頭一本正的教育他,清秀的眉像毛毛蟲一樣上下挑動,傅子珩忍不住舒出一口氣,鬱結幾天的心情高興了不少:“行,聽你的。”
蕭晚一怔,聽她的什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子珩目光落到了傅經國身上,語氣明顯軟了下來:“您回去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
傅經國冷哼一聲:“沒什麼好看的,你還留在這裡三天?”
“……”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下意識垂眸去看蕭晚,蕭晚乖巧的站在他身邊,跟平常沒什麼兩樣,瞧不出什麼別的情緒。
眼眸沉了沉,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話落,拽着人就往前走。
‘唰’的一下,手掌一空,傅子珩一愣。
“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不合情也不合理呀。”蕭晚站在原地,笑呵呵的樣子。
傅子珩微擰了眉,直勾勾看着她不說話。
站在一旁的傅經國先是一愣,接着暗自拍了一下大腿,心裡大笑,這丫頭做的太對了,就該拿出傅家長媳的態度和霸氣出來!
“咳,小晚說的對。”傅經國裝模做樣的清咳了一聲,“怎麼說病房裡躺着的那位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救了一命,就相當傅家欠她一個恩,我們進去看看也是理所當然的。”
傅子珩面色略帶惱怒的看了傅經國一眼。
蕭晚就站在病房門前,一轉身就能推開門進去。
當然,她也這麼做了。
“你——”傅子珩面色一沉,立即追了上去。
映入眼簾的就是病房裡的格局,這哪裡像是病房,跟五星級的酒店房更本沒什麼區別,一切設備應有盡有。
目光轉動,來到靠窗的病牀上。
病牀上躺着一個身形瘦弱的女人,五官清秀,容貌可人,不知道是手術後還沒醒,還是已經睡着了,正一動不動閉着眼睛。
季嫣然,今天終於見到活的了。
蕭晚仔細打量她,心裡想,這就是傅子珩念念不忘的女人,念念不忘的初戀。
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傅子珩打量她的神色,見她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暗自鬆了口氣。
“真可惜。”蕭晚收回目光,忽然開口,一臉惋惜,“我還以爲能跟她親自道聲謝呢,結果她還沒醒,看來是沒機會了。”
傅子珩壓低了聲音:“她還很虛弱,我們出去吧,別打擾她了。”
蕭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說話間,傅經國忽然走到病牀前,居高臨下俯視着牀上的人,傅子珩眼角一沉,也走了過去,身體微動,將季嫣然的身體擋住。
傅經國嘴角微沉:“怎麼,還怕我吃了她?”
“我不想跟你在病房裡吵。”傅子珩冷嗤一聲,“她‘死而復生’這件事我不想深究,爲了大家都好過一點,你現在就回去。”
額頭青筋跳動,傅經國臉色陰沉的厲害,蕭晚見機上前扯了他的胳膊,小聲道:“爸,我們回去吧,今天確實不適合來這裡,人家季小姐還沒醒呢。”
她一翻相勸明顯是給傅經國臺階下,傅經國哪裡不懂,最終嘆了口氣,轉身拍了拍她的手:“爸聽你的,有什麼委屈跟我說,自己別憋在心裡。”
蕭晚一怔,垂眸點了點頭。
傅經國轉身往外面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傅子珩,沉聲道:“你好自爲之,別做混事!”
莫名其妙留下這一句,推開病房的門就出去了。
病房裡瞬間陷入沉默。
靜。
很靜。
靜的都能聽到病牀前的儀器滴滴的響。
蕭晚低着頭,卻一直能感受到傅子珩火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說話,他也不出聲,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看。
最後還是蕭晚受不了這折磨人的安靜,率先擡頭開口:“我要回去了,你回不回?”
傅子珩不答反問:“你來幹什麼?”
蕭晚一怔,心裡一冷:“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以爲我想來。”蕭晚冷笑出聲,目光盯着他的臉,“我什麼都沒有問你,你現在倒反過來質問我?!傅子珩你可真是太有良心了!”
扔下最後一句,蕭晚轉身就走。
剛走出兩步,手腕一緊,她被他拉住。
“放開我!”她怒吼。
傅子珩回頭看了一眼病牀,不悅似的皺眉,蕭晚臉上神情越來越冷,“怕我吵着你的初戀,那就放開老孃!”
傅子珩低聲喝她:“胡說什麼?”
“難道我說錯了?她不是你初戀?你沒守在你初戀身邊幾天不回家?”
“……”
蕭晚掙扎身體:“鬆開!”
手背上青筋爆了爆,傅子珩緊抿嘴角一言不發將人給拉子出去,一到外面,蕭晚就用盡全身力氣從他的桎梏中脫身,然後狠狠推了他一把,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了。
回身對守在病房前的保鏢交代了兩句,傅子珩沉着臉追了上去。
一回到別墅,蕭晚就直接往樓上去,看也沒看他一眼,傅子珩盯着她的那抹身影,嘴角抿成一條線。
陳管家看到他回來自然是高興,可轉念一想:“大少爺,你這次做的實在是太不對了。”
傅子珩不答反問:“我不在的這幾天,她怎麼樣?”
“少夫人?”
“嗯。”
“大少爺是說哪方面?”
“情緒。”
陳管家想了想,老實回答:“一切正常,少夫人每天按時上下班,吃飯睡覺都井然有序……”
傅子珩越聽臉色越沉,饒是陳管家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現在也實在猜不出來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蕭晚打開電腦開始工作,經過上次劉霏霏的事後,李臆就沒讓出過外景,把她留在了辦公室,讓她寫寫雜誌,打發時間。
對於文字小白的她來說,讓她寫出一篇津津有味的報道簡直就像是在一點一點的讓她減壽。
她正愁眉不展間,房間忽然一響,她不用回頭,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進來了。
傅子珩來到她面前將她往後拽了拽,訓她:“別離電腦那麼近,這話跟你說過多少遍,都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
寫不出東西心裡本來就煩躁,被他一訓蕭晚更加的暴怒,一拍桌子跳起來瞪着他大吼:“你管我離電腦多近多遠?就算眼睛瞎了瞎的也是我,你少操心!”
傅子珩臉一沉:“老子不操心誰操心,你是我老婆!”
“喲呵呵,還知道我是你老婆啊,您三天沒回家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是你老婆了啊!”蕭晚操手冷諷。
傅子珩被她氣的臉抽搐:“你別無理取鬧!她在手術室裡待了十幾個小時,我不守着她誰守?”
“先別說三天有七十多個小時,她動手術只有十多個小時,那麼其他幾十個小時你在幹什麼?”蕭晚瞪回去,“你守着她?她是你的誰?她沒父母沒親人啊,要你守着?”
傅子珩眯着眼睛打量她半響,然後嘆了口氣,伸手捏捏她的臉:“小丫頭別亂吃飛醋,不是你想的那樣。”
‘啪’的一聲,蕭晚打下他的手,大笑起來:“我吃醋,省省吧,哼。”
深深看了她一眼,傅子珩轉身往浴室裡走,“沒吃醋最好。”
混蛋。
對着他的背影罵出這兩個字,蕭晚繼續在電腦前坐下來,開始糾結。
怎麼辦?寫不出來怎麼辦?哎,你咋這點出息都沒有,幾百個上千個字的文章你居然都寫不出來?你說活着還有啥用途。
蕭晚在心裡把自己狠狠的鄙視了一頓。
然後一邊揪頭髮一邊去冰箱裡找了點東西出來。
傅子珩從浴室裡出來,鬍子刮乾淨了,衣服也換了,整個人沒有剛纔那樣的疲憊的倦意,看起來有些神清氣爽。
擦着頭髮從裡走出來,走到一半,看到臥室裡的畫面,腳下步子頓了頓。
沙發上和蕭晚的腳邊,已經七零八落的空了很多的啤酒瓶。
心血一陣上涌,傅子珩怒了,大步上前:“誰讓你喝酒的!”
一張臉色潮紅和眼角生媚的小臉的扭了過來,蕭晚不輕不重的打了個酒嗝,看着他呵呵笑:“你出來了?”
這才一點兒時間的功夫,她竟然喝醉了?
揪着她的臉,冷聲問:“喝了多少?”
“唔……我數數……”
“……”
“一瓶兩瓶五瓶七瓶……”她還真的就一正經的數了起來,“快十瓶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冷着臉看她,傅子珩居高臨下:“爲什麼要喝酒?”
“煩?”
“煩什麼?”
指指電腦,“寫不出來,所以煩!”
“……”
他以爲……這丫頭是爲季嫣然的事煩,沒想到……還真是高估了她。
蹲下身和她平視,他直勾勾看了她兩眼,發現她除了臉色緋紅之外,眼神還算清明,沒有醉透底。
“我看看。”一手扳過她的電腦,傅子珩邊看邊問:“要寫什麼?嗯?”
“就隨便瞎想,一點感想啊,一點建議啊什麼的。”
“……”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在她身邊坐下,拿過電腦放在膝蓋上,沉吟片刻後,開始動手,蕭晚直勾勾看着,看着他手指翻飛,鍵盤‘啪啪’直響,然後沒過一會兒,空白的文檔上密密麻麻的字體就出來了。
太牛了!
她抱着電腦朝他豎大拇指,樂的不行。
看來明天能順利交差,今晚能睡個好覺。
活動活動脖子,傅子珩看着她,“走,去睡覺。”
然後一把拿過她懷裡電腦,將文檔保存,關機,做好這一切,拉起蕭晚去牀上,蕭晚卻忽然掙脫他的手臂,身形晃了一下,又打了個酒嗝:“不睡!我還沒有洗澡呢!”
“……快去洗。”
“哦。”
點了點頭,蕭晚一步深一步淺的往浴室裡去了。
十分鐘後,傅子珩皺眉,那丫頭怎麼還沒出來?不對勁,他豎了豎耳朵,仔細凝神聽了聽,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
女人真是麻煩。
他喊了一聲:“好了沒?”
沒動靜。
耐着心思又等了兩分鐘,又喊了一聲,沒是沒人理他,傅子珩這次坐不住了,扔了手上的雜誌,起身往浴室方向去。
“——叩叩”象徵性的敲了兩聲門,不待裡面說什麼,傅子珩推開門就進去了。
然後,傻眼了。
浴室裡的馬桶上,正趴着一個睡着了的人。
這樣都能睡着,他真是服了她。
搖頭無可奈何嘆了口氣,他走進去將水籠頭關了,蹲下身去拍她的臉:“醒醒?”
“……嗯……”
蕭晚閉着眼,皺着眉,嘟噥了一聲。
加大了手上勁,傅子珩又掐了掐她的臉頰:“醒醒,聽到沒有?不是說要洗澡?聽到沒有?在不醒,我替你動手洗了,嗯?”
原本是嚇唬她的一句話,沒想到蕭晚卻翻了個身,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開始顫顫巍巍去解釦子,一顆,二顆,三顆……上衣被她親手給解開,然後一歪頭,小嘴嘀咕:“洗乾淨點啊……”
傅子珩倒抽了口氣,盯着她雪白的肌膚和兩團豐盈,喉結滾動,“真要我洗!”
“不算洗了,我睡覺!”蕭晚把頭一扭,不在理她。
傅子珩大尾巴狼的笑了:“好,幫你洗。”
一件一件脫掉她身上衣服,他的動作極慢,也極爲優雅,一點猥瑣之意都看不到,手裡就像是在擺弄一件藝術品。
她終於光溜溜的出現在他眼前,身體一接觸到空氣,蕭晚渾身顫抖了一下,潔白如玉的皮膚上泛起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
“冷……”
她嘟噥。
傅子珩聲音變得格外的暗啞:“乖,等一下就熱了。”
然後彎腰抱起她,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溫暖的水,他輕輕的把放進去,蕭晚舒服的申銀起來,那小媚兒聲從喉嚨裡細細的發出來,撩撥的傅子珩下腹處一陣緊繃。
弄到沐浴露在手上,然後將她半拉起來,大掌貼在她的背開始慢慢的摩擦。
泡沫一點一點的壯大,手裡的肌膚也越來越細膩,越來越滑……
某人的眼眸漸漸變得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