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玩家落葉,您成功觸發了任務——嫉妒的根源。
“嫉妒的根源?”
回過神來的獨孤夜洛,只記得自己被那本酷似黑‘色’羽翼的書本扯了進去,尚未來得及觀察周圍的情況,就聽到耳邊響起系統/獨特的提示音。
一聽到妒忌二字,就像條件反‘射’般,腦海中浮現出另外兩個至關重要的任務,一個是讓他擁有問鼎機會的殺戮之始,獎勵的是貪食項鍊;一個是讓他擁有問鼎實力的貪婪之心,獎勵的是貪婪手套。
如今這個妒忌的根源,毫無疑問應該就是另外一個殺戮部件的任務。
“原來是七宗罪。”
獨孤夜洛的嘴角揚起一絲輕微的弧度,擁有病態膚‘色’的臉龐掛着若有若無的自信。
要是換作以往,對於這種任務他一定會緊張無比,因爲按照他的推測,加上那名神秘NPC留下的話語,都表明任務一旦失敗,不但會失去繼續收集殺戮部件的機會,就連先前獲得的殺戮部件也會悉數被回收。
殺戮部件無疑是雙刃劍,在帶來無與倫比的屬‘性’時,也讓持有者如履薄冰,如果真的是七宗罪,那麼就有七個任務必須完成,任何一次失敗,都會講持有者打回原形。
這種從天堂到地獄的轉折,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的。不過獨孤夜洛除外,因爲他曾經承受過更大的苦楚。
在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後,沒有任何負擔的他根本就不怕這些,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享受這款給他帶來無窮機會與快樂的遊戲,僅此而已。
帶着這種心態,獨孤夜洛翻開任務提示,可看完之後,還是讓他差點破口大罵。因爲他從未看過如此折騰人的任務。
任務:妒忌的根源——因爲無意中被捲入未知世界,您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世界,而關鍵之物就在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身上。請從原住民身上奪取關鍵之物,並順利回到原來的世界。
任務獎勵:未知!
任務失敗條件:三次機會仍未獲得關鍵之物;時間超過1個遊戲日;角‘色’死亡。
任務失敗懲罰:未知!
這是一個非常可惡的任務,從原住民身上奪取關鍵之物?關鍵之物是啥玩意,又怎麼奪取呢?
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獨孤夜洛關閉了任務提示,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小山包上,周圍綠意韻然,各種農作物長勢喜人。
而在小山包的正前方,有一座簡陋的村莊,從這個角度看去,這座村莊雖然簡陋,人丁卻非常旺盛。一座座風格迥異的小屋鱗次櫛比,少說也有數十上百戶人家。尤其是最中央的小城堡,更是雄偉異常,儼然另一片小天地,將周圍簡陋的木屋完全隔開。
再看看周圍,除了小村莊以及周圍的野地,其餘的地方都是灰‘蒙’‘蒙’一片,顯然任務的地點就限制在此處。
既然是從原住民身上奪取關鍵之物,那就非進村不可。關鍵這個“奪取”的含義非常籠統。既可以理解爲豪奪,又可以是巧取,甚至更惡劣的殺人越貨,這不禁讓獨孤夜洛犯難不已。
走在麥田間,看着自動運轉的水車、風車,以及田野間忙碌的身影,獨孤夜洛對這種充滿歐洲中世紀韻味的小村莊嚮往不已。當然也十分清楚,這種表明的寧靜與和諧,並不能掩蓋那個時代的醜陋與黑暗。
村莊加厚的柵欄雖然也是木質,卻厚重異常而且足有六碼的高度,同時上面還塗抹着某種黑‘色’泥巴,看樣子除了增添幾分防禦之外,還有防火的特‘性’。
十多名手持長矛、弓箭,身穿皮甲的士兵,正站在木質柵欄上,盡職地守衛着村莊。
身披黑‘色’斗篷的獨孤夜洛,徑直從大‘門’走入村莊之內,竟然沒有受到任何排查。這讓他不禁有點奇怪。
走入村莊之內,一種忙碌、淳樸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對於生活在鋼筋水泥城市中的獨孤夜洛,確實是另一番難得的體驗。
在寬敞的泥路上行走,兩邊許多店鋪都擺滿各種各樣的貨物,新鮮蔬果、小麥、皮革、礦物等等,讓人覺得這個村莊較爲富足。
然而獨孤夜洛卻發現周圍的村民衣衫多爲簡樸的亞麻布,而且許多地方修修補補,尤其是臉上的神情,更是充滿勞累與麻木,着顯然和店鋪的情況格格不入。而且‘洞’察敏銳的他還發現,在這些店鋪後面的民居多爲日久失修,破爛不已。
不多獨孤夜洛對此並沒有多少想法,因爲他只是一個過客,眼下最主要的就是確定關鍵之物到底是什麼,然後設法奪取過來。
可惜在整個村莊逛了一圈,都沒發現任何可疑或者是疑似關鍵之物的地方。看着眼前雄偉的小型城堡,他覺得自己要到的人和物很有可能就在這座城堡裡面。
可是看着緊閉的大‘門’,以及城牆上身穿鎧甲,嚴陣以待的守衛,又讓他苦惱不已。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爲這些守衛依舊會和村莊的那些一樣,對他視若無睹,即便真是如此,那緊閉的大‘門’也不回爲他輕易敞開。
在城堡周圍繼續晃悠一陣,獨孤夜洛發現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於是重新回到街道上。
當他發現一家店鋪‘門’口掛着一塊刻畫有啤酒杯模樣的招牌時,頓時大喜過望,然後想也不想,推‘門’而入。
咿呀!
隨着酒館大‘門’被緩緩推開,一股‘混’雜着酒‘精’、各種食物的香氣以及微微泛酸的汗臭頓時鋪面而來。這家酒館與希望之城相比,有如雲泥,卻平添一份真實。
酒館的光線有些昏暗,裡面十來張桌子只坐滿了三分之一左右,來這裡光顧的人衣着明顯要比普通的村民要好。
獨孤夜洛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於是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點上一杯冰鎮麥酒以及部分小吃,悠閒地享用着。不過注意力卻集中在四周的對話之中。
“嘿,這個季度的收成不錯,看來店裡的食物要降價了,真是倒黴。”
“這可不一定,也許城堡裡面的那位會增加稅收呢……”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啦!”
……
“吉姆家的那位真的很‘棒’,那個皮膚滑溜溜的,‘胸’脯脹鼓鼓的……嘖嘖!”
“嘿嘿,你小心讓吉姆知道,給他一斧子送你去見至高神。”
“哼,就吉姆那窩囊樣,即便我在他面前和他家的那位怎麼樣,那個廢物也絕對不敢吭聲……”
……
冰涼的麥酒,帶着濃濃的麥香,從味蕾綻放之後,直接從喉嚨下滑一直進入胃部,所過之處,既有酒‘精’的刺‘激’,又有冰涼的觸感,十分可口。唯一可惜的就是周圍盡是聊些不痛不癢的八卦,有吹噓的,有胡言‘亂’語的……就是沒有絲毫價值。
不過獨孤夜洛也不急,現在距離任務結束僅僅過去一個遊戲時,他還有不少的時間。加上目前毫無頭緒,也只能在這裡守株待兔。
時間一點點過去,獨孤夜洛桌前的酒杯已經換了三次,這就是遊戲的好處之一,技能享受酒‘精’的刺‘激’,又不用承擔酒醉的苦果。
聽了足足半個多遊戲時八卦的獨孤夜洛,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他決定主動出擊,而目標自然就是酒館的服務員。
就在他拿出一枚金幣,準備向服務員打探消息之際,酒館的大‘門’再次被推開,‘露’出兩張風格迥異的面孔。
一是有着棕‘色’絡腮鬍,滿臉橫‘肉’的大漢,另外一個則是白白淨淨,英俊地讓其他人無地自容的年輕人。
兩人身上都穿着皮甲,同時腰間別着鋒利的長劍,從行走間的腳步來看,必定是身手不凡之人。
這兩人的到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且之前的吵雜也變得安靜起來。許多酒客更是低頭不語,顯然對這兩人忌憚非常。
發現這個現象後,獨孤夜洛反而按耐下來,繼續坐在角落裡,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兩人的一舉一動。
兩名風格迥異的男子進入酒館後,並沒有落座,而是直接走到吧檯前。
只見那名有着絡腮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直接從腰間的錢袋中‘摸’出一把金幣,肆無忌憚地丟在吧檯上,粗着喉嚨喊道:“老傢伙,中午之前給我送十桶麥酒過去,要是遲到了直接燒了你的破酒館!”
酒館的老闆年約五旬,頭髮鬍子發白,面對絡腮鬍的威脅,不但沒有絲毫怒氣,反而一臉恭順,點頭哈腰,不過收起金幣的動作着實不慢。
當兩名風格迥異的男子離去後,這名方纔還一臉獻媚的老頭頓時換了一個嘴臉,往地上吐了一口,不屑地嘀咕道:“該死的傢伙,詛咒你們就像吉姆家的小孩一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哈哈,納什可沒得罪你,雖然他確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即便吉姆家那位對你不屑一顧,你也不用拿小孩來出氣。”
“弗朗臺老頭也就敢在西斯利背後放放狠話,剛剛的樣子活像是被馴服的地‘精’。”
……
面對酒客們的譏笑,名爲弗朗臺的老頭絲毫不慍,反而拿起口袋的金幣親‘吻’了幾下,才反駁道:“哼哼,你們這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說到這裡,弗朗臺揚了揚手中的金幣,炫耀道:“看到沒有,這可是足量的純金,西斯利那幫傢伙聽說找到一個上世紀的寶藏,看來是真的。你們就拼命妒忌好了,最好一直妒忌到死!”
“妒忌!?寶藏!?”
坐在角落裡的獨孤夜洛,已經聽不見所有人的話語,因爲他的腦海正迴旋着弗朗臺的話語,尤其是關鍵詞“妒忌”,更是讓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