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暴躁讓我失去了理智,我動了殺機,這時陳靜的爺爺開口了:“讓他進去吧。”
陳靜的爺爺一開口,醫生一愣,隨即說道:“老先生,這裡是醫院兄弟,你說進去就進去了?”
“我是陳懷軍,不能進嗎?”陳靜的爺爺淡淡的說道。
醫生一愣,好像是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也沒想起來:“別說陳懷軍了,就算是張懷軍,李懷軍,王懷軍,趙懷軍來了能咋的啊?”
“你是新來的吧?你連我爺爺都不認識?”陳靜直接就生氣了,看着有人這麼說自己的爺爺,陳靜心裡也不舒服,小脾氣也就上來了。
其實我也覺得不對勁,陳靜跟我說過,這家醫院的鎮場子的醫學教授就是陳靜的爺爺,可是爲什麼現在這個醫生竟然沒聽說過呢。
“你在懷疑我?”醫生有些不屑。
陳靜還想在說些什麼,陳靜的爺爺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以後被接通,雖然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只聽到陳靜的爺爺說道:“嗯,齊院長,現在我需要主治一場手術,有個姓梅,叫做梅內酷的醫生攔着我。”
醫生一愣,不知道陳靜得爺爺爲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後來才發現,自己的胸牌上寫着呢,梅!內!酷!
梅內酷有些心驚,說話的語氣有些客氣:“那個,你給誰打的電話啊?”
梅內酷的話剛說完,只見一個挺着腐敗的肚子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從樓上跑下來。
看到陳靜的爺爺,大口喘着粗氣:“陳老,您來訪,有什麼急事?”
陳靜的爺爺還沒等着說話,梅內酷一陣驚喜:“姐夫!!你咋來了呢!”
來的胖子一看就知道級別不小,聽陳靜的爺爺口氣,好像是院長,,胖子登了梅內酷一眼:“不是告訴你在醫院不準叫我姐夫?”
被自己的姐夫說了一頓,梅內酷沮喪着低頭。
這一聲姐夫我就什麼都明白了,感情又是一個拖關係,走後門進來的,怪不得不認識陳靜的爺爺,甚至連陳靜都不認識。此刻我倒是一陣嘲諷:“呵呵,現在醫院這行業都這麼黑暗了嗎,連手術室的醫生都可以走後門。”
我的這一句話,胖子也是一陣後怕,畢竟陳靜的爺爺現在在這站着呢,這家醫院有陳懷軍的股份,換句話說,陳靜的爺爺也算是董事會之一,你院長算什麼,是可以說讓你下去就下去的。
胖子身爲一個院長,平時肯定經歷過各種各樣的人,形形色色,閱歷比較高,我這麼說話他都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笑:“小夥子,話可不能這麼說。”
這時,陳靜這小妮子可按耐不住了,雖然陳靜現在只是護士主任,但是院長她可不怕:“她說的有錯嗎?身爲一個主治醫生,連我的爺爺都不認識。還出言不遜,站在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出事了誰負責?”
陳靜這小丫頭也確實是口齒伶俐,說的所有人啞口無言。
陳靜的爺爺嘆了口氣,推門進去,在沒有人敢阻攔。
我拍了拍陳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激動,讓林菲照顧她一下,林菲也是非常懂事的點了點頭。
“姐夫,剛纔那老頭是誰啊?”梅沒酷一臉的迷茫,問道。
胖子一聽這句話就來氣,一氣之下隨手甩了兩個嘴巴子打在梅內酷的臉上。
清脆,響亮。
梅內酷握着臉,一臉的委屈:“姐夫,你這是幹啥啊?”
胖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走吧。”
“哦。好。”梅內酷一陣得意,轉身離開,當走到樓梯口即將下樓梯的時候,胖子加了一句:“以後別回來了。”
“啊!”梅內酷聽到這句話,直接一步沒站住,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我臉上一陣不屑,也走進了手術室。
此刻陳靜的爺爺,穿着白衣服,帶着口罩,沒有用任何手術工具,只是在郭鬆父親的腎的醋味,一陣按摩,推拿。
我沒有打擾他,倒是默默觀察起了郭鬆的父親。
郭鬆的父親,臉色和郭鬆一樣滄桑,很明顯經歷了波折,遭受了生活的折磨。
但是他現在臉上一陣安詳,甚至給我一種感覺就是,他現在都是一種解脫。
我本以爲陳懷軍這頓推拿,按摩,郭鬆的父親就有救呢,結果發現,我想多了。
陳靜的爺爺走過來,嘆了口氣,朝着我說道:“醫生沒說謊,確實活不過明天。”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眶有些溼潤,鼻頭也酸了,沉聲說道:“陳爺爺,你要想想辦法啊,他兒子你也看到了,在外面,精神都快崩潰了啊,他是一個好孩子啊,如果他父親死了,他這個人就完了!”0
是的,郭鬆的父親是郭鬆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
或許是奇蹟,也或是親情,聽到我提到了郭鬆,郭鬆的父親竟然淡淡的有了反應,非常虛弱的喊着:“阿鬆……鬆……”
看到這我心裡一陣酸楚:“陳爺爺,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
陳懷天想了想,說道:“有,也不是沒有,換個腎就行,只是這腎源……”
“我,我不行嗎?”我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
陳靜的爺爺也是異樣的看着我,他沒想到我竟然爲了一個朋友這樣付出。
我也是嘆了口氣,哎,這萬一以後少個腎的事,讓我老爸知道了,估計老爸得瘋啊!
林菲,我對不起你,以後給不了你兩個腎的滿足了。
不過陳靜的爺爺這時候發話了:“行也行,但是得看看血型,”
說着,陳靜的爺爺看了看桌子上的體檢表:“郭鬆的父親是b型血,你呢?”
“啊?”我突然一陣苦笑:“天意啊!”
沒錯,我也是b型的,哎。我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心裡都在滴血啊,我讓陳爺爺等會,我獨自走了出去,準備去辦理手續,割腎!
對,就是這麼任性!
我沫磊對哥們,就是這麼夠意思!
我出了手術室的門,對着大家笑了笑,安慰道:“沒事,陳爺爺說有救!”
然後走到林菲的面前,苦笑道:“你抱我一下。”
“啊?”林菲有些迷惑,但是還是照做了。
我感受到了林菲的溫暖,我知道以後再也沒有強健的體力啪啪啪了。
再也沒有滿足了。
四號教官,我對不起你,我愧對你傳授給我的那些泡妞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