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泥若沒法跑了！”
“triple kill！”
斧頭揮舞之間，香鍋再次斬下一個人頭。
“我的天，鍋老師已經砍瘋了！”
“這是什麼輸出？這是C位還是打野？”
被letme限制着的柯南（奶媽）看着面前的莽夫，一陣無言的恐懼涌上心頭，手指顫抖着將E技能的沉默以及虛弱全部套給香鍋。
但是，奧拉夫怎麼會怕控制呢？
“呃啊！”
紅光籠罩住戰場中此刻最閃耀的那個人，諸神黃昏開啓，接觸掉了奶媽給到的控制，然後香鍋一往無前地衝了上去。
“五殺，幫香鍋五殺！”羅碩察覺到了一個可能。
不用羅碩提醒，RE衆人都已經行動了起來。
“嘭！”
“嘭！”
奶媽閃現用出，殺紅了眼的香鍋跟上閃現，平A接E，收割掉奶媽。
“quadra kill！”
“喔喔喔，瘋了瘋了！”小蒼語無倫次地叫到。
“penta！”
“penta！”
現場的觀衆們呼喊了起來，而香鍋，轉頭看向此刻WE僅剩的最後一人——微笑（盧錫安）。
微笑還在掙扎着，剛纔的團戰RE沒有一個人去管他，因爲RE五人都或多或少出了一點護甲，他們知道盧錫安威脅不到他們。
香鍋一發Q技能砸到微笑身上，微笑E技能清除掉減速，同時拉開了和香鍋的身位。
“送他五殺啊！”
“五殺給他！”
“只有一個人了，還反抗什麼啊？”
恍惚間，微笑似乎聽到了觀衆席上的呼聲。
微笑當然也願意送香鍋一個五殺，作爲香鍋在WE試訓時的苦痛經歷的操刀手，微笑一直對香鍋心懷愧疚，送他一個五殺，不是不可以。
“對不起，我還是要做困獸之鬥，我不能輸！”
面對着RE幾乎狀態全滿的五個人，微笑不想放棄。
套着護盾的香鍋衝了上來，微笑一套盧錫安的基本連招，打滿輸出，在香鍋貼到自己臉的瞬間，閃現拉開，然後“碰碰”又是兩槍。
羅碩給了香鍋一個加速，香鍋繼續衝向微笑。
此刻奧拉夫已經連殺四人，但是同樣的，他也承受了太多傷害，血量見底，再有兩發平A就能解決，但是微笑依舊眉頭緊鎖。
奧拉夫衝了上來，微笑第二次E技能用了出來。
“完了，盧錫安的天賦給E技能減少了許多冷卻，第二個E用出來了，奧拉夫要死了！”
“巨人出現！”
羅碩的大招用了出來，將奧拉夫血量擡了上去，徹底斬斷了微笑繼續秀下去的可能。
反殺無望，微笑一直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眼角，一滴晶瑩的眼淚滑落，他努力操作了這麼久，還是沒能改變被RE零換五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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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小丑，博得了衆人一笑。
這一個BO5，像極了他這一年來的處境，掙扎，麻木，抗爭，失敗，然後接着掙扎。
團滅了，也就是說WE，被淘汰了。
“原來擠進季後賽，只是我們的迴光返照。”微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止不住地淌出，趴在鍵盤上哭了起來，“嗚，我沒老，我能打啊！BO7行不行啊，我不想退出！”
一旁的草莓紅着眼睛，看着黑白的屏幕，默默地留着淚，莫名地覺得，自己不過就是個混子。
“S2冠軍，IPL5冠軍，全是混的，魏漢冬，你TM純J8混子。”
……
“penta kill！”
“五殺，我的天，真的五殺了，露露給了奧拉夫大招，微笑沒能殺掉奧拉夫，反而是讓香鍋拿下了五殺！”
“RE！”
“RE！”
觀衆們的激情已經徹底被點燃，隨着香鍋的五殺到達了頂峰。
“團滅了，一波，可以一波！”羅碩指揮着。
幾十秒後，RE推平了WE的基地水晶，3：0，結束了WE，拿到了春決的門票。
“恭喜RE！”
“是的，恭喜RE。”joker抹了抹眼睛，感覺有點酸脹。
“恭喜RE，距離王朝，只剩一步！祝福他們！”
羅碩站起身來，隨意地清理着自己的外設，和隊員們一起，走向WE比賽席，準備履行賽後禮儀，然後，他看到了趴在鍵盤上的微笑。
直到這一刻，羅碩才察覺到他碾碎了一個老將的夢，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我，也有這麼一天麼？”
一旁的柯南看到了走來的RE衆人，拍了拍微笑，說：“成哥，該握手了。”
微笑突然頓住了哭泣，然後站起來，紅着眼看向羅碩。
羅碩一把抱住微笑，說：“抱歉，冠軍只有一個，沒法和你分享。”
“羅碩，回來吧，你回來吧，再把明凱和捲毛也叫回來，我想你們了。”微笑哭哭啼啼地說着，“怎麼會這樣呢？當初那麼好的！”
看着自己沒穿越前夢想的偶像之一這麼無力，這麼脆弱，羅碩愈發地堅定了對冠軍的渴望。
他怕，自己也變成這樣。
他回憶起了，S3的失利之後，自己有多麼消沉。
羅碩沉默着，就讓微笑這麼抱着自己，一直等到，微笑情緒穩定下來。
“對不起，失態了。”微笑擦乾了眼淚，“我知道了，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成哥，別退役。”羅碩說到，“退出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法爭取到了。”
“嗯。”
……
“哦，五殺了，牛皮啊劉世宇。”
回俱樂部的車上，letme拉着香鍋吹着牛，兩個原時空裡就是隊友的人有着一種特殊的親近感。
而羅碩此刻，卻是沉浸在回憶裡。
“恭喜SKT！”
“讓我們大聲說出2013年英雄聯盟全球總決賽的冠軍是——S~K~T！”
“我沒想到能搶到那條大龍，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搶到的，如果重來一遍，我不知道能不能戰勝RE，萬幸，萬幸。”
“隊長，別喝了！你都喝多少瓶了？”
“隊長，求你了，振作一點，我們還有明年啊！”
“……”
越是回憶，羅碩的拳頭就越是捏得痛，直到指甲都快嵌進了肉裡，羅碩纔回過神來。
“怎麼了？”老白看到了沉默中的羅碩。
“我們是——，我們的目標是——”
老白的手裡，高音喇叭一遍一遍地復讀着RE的應援口號，羅碩煩躁地搶來了老白的喇叭，一把把它關掉。
“跟一個喇叭嘔什麼氣？真是的，怎麼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這不像是贏了比賽啊？”
“想起了S3。”
老白尷尬地笑了笑，抱拳說到：“結合以前我被打的經歷，RE的心理諮詢師白學佳決定，不打擾你回憶了，你自己調整心態吧，我小命要緊。”
羅碩沒好氣地踢了老白一腳，突然感覺老白莫名地好用，只要一出現，自己的壞心情一下子就不見了。
也許，這也是老白的一種心理治療吧？
“老白，謝謝你。”
“謝啥謝，這些都是虛的，你給我加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