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渝通過自己的不斷的修煉,竟然發現自己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左右。
其實子渝發生的一切,天言俱是看在眼裡,不管如何,在這段時間,她一定會不顧一切,陪着子渝突破這最後一關。
是夜,月光皎潔,對面的雪山閃爍着瑩瑩的光芒,天言依偎在子渝身旁,享受這無與倫比的美麗。
“天言,你看對面的雪山好美。”其實子渝還是習慣叫她爲天言。
“子渝大哥,要是我們能夠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天言閃爍着自己的大眼睛,明眸皓齒,月光灑向她的溫柔,他忍不住對着子渝的面頰親了一下。
子渝微微一笑,看着情人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而動人,隨即緊緊的摟住了她。
就在子渝剛要回敬天言的那個吻時,身體一怔,忽然從腳往上一股黑氣竄出,而子渝的眼睛亦是變成了紅色!
就在之前,子渝就時常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此時強烈的很,自感這次要壓不下去了。忽的一把推開了天言,大聲喝道:“快!快離開我!離我遠點!”
天言大驚,她心裡明白,這正是意識逐漸消失的症狀,可是此時的自己怎能丟下子渝不管。
子渝搖晃着自己的身體,頭髮也俱是散開,此時的他就像一隻發瘋的野獸,或者說是一個暴戾的魔鬼,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自己是心愛的女人。
他一把拉過天言,用力的扯開衣衫,一道道傷痕頓時在凝脂般的肌膚上顯現出來,可是任憑天言怎樣的呼喊,也喚不醒眼前的子渝。
不知過了多久,子渝終於醒了過來。眼前的天言面色憔悴,而這憔悴,不只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天言,你,你沒事吧,我剛纔做了什麼。”
天言趕緊將衣服裹住,結結巴巴的說道:“沒事,沒什麼。”
子渝緩緩的做了起來,拉住天言的手讓她也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就要去解天言的衣衫。
“子渝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天言低聲的說道。
子渝沒有管她,輕輕的解開,一道道血痕出現在自己眼前。沒有說話,但是淚水已經在打轉,“天言,你不能這樣傷害自己。”
天言看到子渝的關心,爽朗的笑容掛在嘴上,“這沒什麼,只要能夠在你身邊,任何事都是無所謂的。”
“我就是所謂的意識喪失的那類修煉之人吧!”
“恩。”
“要是我是身體毀傷的該有多好。”
“不要,我纔不要你那樣。好了,子渝大哥,你不要擔心了,我最近觀察你的修煉情況,你應該馬上就要到達意識完全喪失的階段了,你別看我現在受傷,你的下個階段是多舛,受得罪應該不比我少,不過這是一個必然階段。”
“可是到那時候,我又該如何保護你。”子渝不禁擔心起來。
看到子渝的擔心,天言卻是笑了起來,忽然白光一閃,竟然化成了一個吊墜,白玉精緻,光澤剔透,卻聽在那玉中傳來天言的聲音:“子渝大哥,以後我就化成吊墜,時時刻刻的在你身上!”
子渝笑了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其實子渝下一步的修煉非常關鍵,突破壞軀之後,也就是子渝意識完全喪失,那時候的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會無意識的傷害別人,只能任人欺凌,不斷的受到外界的刺激,這就是多舛的階段。
當自身受到外界刺激達到一個臨界點就會爆發,而這個爆發就說明已經達到了最後一個步驟——破勢,到那個時候,所有的意識都會恢復,並且已經完全將衝蠻修煉完成。
不多久,子渝終於完全喪失意識,而脖頸中懸掛的天言,一直陪伴着他。
昏迷的子渝在萬年雪山外通往旗閣的路上被發現。
一隊前往旗閣逍遙的商賈看這少年還算白淨與俊俏,扔上馬車,帶往了旗閣,隨後賣給了鴛鴦樓。
旗閣,鴛鴦樓。
燈光閃爍,燕語鶯聲。
鴛鴦樓是供達官貴人與隱世高人逍遙、把酒言歡的奢靡場所,樓中的姑娘個個都不簡單,不但人長的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舞劍的精妙亦可看出箇中不乏高手。
就在這闊大的廳堂之中,來來往往,胭脂香凝,好不熱鬧,幾個精壯的漢子圍繞着一俊俏男子而入,很是氣派。
“來了喲,公子好生俊俏嘛!”一女子穿着粉紅色的羅莎迎了上來,只見這女子小口若櫻桃一般,鼻樑高挑,身材更是火辣的緊。
“美人,真是熱情,”這男子頓了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妹妹,我說怎麼這麼如花似玉呢!”說罷禁不住在這女子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話剛落音,從樓下走下一四五十模樣的人,雙手抱拳,“凌雲公子來了,好久不見!”然後轉過頭對那女子說:“昂薇,別鬧了!還不問公子好!”
“爹,我就是玩玩嘛,哈,哥哥,記的來找我哦!”這女子說着說着向凌雲拋了個媚眼,一陣香風而過,走了出去。這女子正是閣主的女兒水昂薇。
水昂薇繞過大廳,忽的被一個東西絆了一跤,踉蹌着差點跌倒,“該死!這是什麼東西!”說着說着看了腳下,是個披頭散髮的少年正蹲在那裡,水昂薇不由分說就是一腳過去,“狗東西,敢擋姑奶奶的道!”
子渝被那商賈賣到了樓裡,樓中的管家叫三福,看子渝長的漂亮,但是傻乎乎的,也沒有給幾個錢,由於店裡太忙,就先讓子渝在那裡蹲在,無料卻捱上了這女子的一腳,子渝擡起頭看了水昂薇一眼,又低下了頭。
水昂薇一看這男子對自己竟然這樣,“三福,出來!”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一老太婆不知在哪裡冒了出來。
“這叫花子,你從哪裡弄來的?”三福就把經過告訴了水昂薇。
“看着小子長的蠻俊俏,好像還不把本小姐看到眼裡,把他給我套上鍊子,從今兒起,就是我的奴隸了!看我怎麼收拾他!”水昂薇一臉傲慢的樣子。
由此子渝脖子上拴上沉重的鐵鏈,整日的跟在水昂薇的身後。水昂薇本來就是天生惡女,加之父親對自己的溺愛,如今更是無法無天,心情好時子渝還算是過的好點,倘若她有一點心情不好,便會對子渝拳腳相加。
天言看在眼裡心疼的很,但是自己若出手,必定會破壞子渝辛苦的修煉,只好暫作忍耐。
又是一日,天高氣爽,水昂薇早早的起來,心情看似很好,出了門看到子渝又是蹲在一個角落裡,翹了翹嘴角,輕輕的說道:“小子,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來人!把他的腳鏈給我卸了,給他換身乾淨衣服,今天我要前去衛國皇宮,可不能讓他給我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