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歷史性的會面

秦雲、譚嗣同、袁世凱、王五等人進城後,便各自分開了。各人都有自己的要事去完成,不便聚集在一起。再說,之前進城的時候秦雲說的一句話現在還不停的在他們的腦海中迴盪,衆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不能自已。

秦雲本來要前往兵部,雖然他沒有接到命令便擅自來京,有些不妥。可是如果他進京之後也不報備一聲,那就更不妥了。雖然秦雲不將清庭放在眼裡,可是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再說,有着維新黨在前面擋着,秦雲才能夠更加的自在和獲取更大的利益。

可是還沒有等秦雲前往兵部,就已經有人等候多時了。維新黨好不容易拉攏一個有兵權的人,又怎麼可能怠慢。在康有爲的親自引領下,兩人談笑着向皇宮內行去。

康有爲是一個典型的封建社會讀書人,比起譚嗣同這種空有一番熱情與豪氣,毫無從政經驗的志士仁人,他有着屬於這個時代政治家的狡詐和城府。也就是有着一些政客的思想和手腕,卻又不成熟,還有些讀書人的天真。

在原來的歷史中,他們這些身處體制外的‘志士仁人’,雖認識到變法的重要,也有變法的熱情,但是卻沒有變法的手段。手中毫無實權,在面對掌握實權與圓滑的頑固派面前不堪一擊,最終難逃失敗的命運。

這並不代表他們全部都是真傻,只是在體制內,有權有勢、有手腕的人,沒有意願變革,他們唯有抓住一個無實權的傀儡皇帝。雖然最終的結果註定失敗,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他們是當前惟一願意睜眼看世界的人!

與皇帝見面的時間有些短暫,但是皇帝和康有爲等人卻對秦雲大加讚揚,稱讚秦云爲‘對外第一人’。秦雲耐下心來聽着皇帝和康有爲的‘教誨’,表面上做出了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最終,秦雲在皇帝和康有爲期待的目光中,離開了養心殿。

秦雲一離開養心殿,臉上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了。他望了一眼養心殿,眼中流露出嘲諷之色,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雖然皇帝和康有爲都表現的對他非常器重,可是秦雲是什麼人,他經歷的事情遠遠不是皇帝和康有爲所能夠比擬的,他一眼就看出皇帝和康有爲表面和善的背後虛假。他們雖然想要借用秦雲的力量,可是在他們的心中,秦雲還是屬於亂臣賊子的範疇,自然不會真的交心秦雲。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可是他們既想佔便宜,卻一點油水都不願意出。一邊要求秦雲的武毅軍開到京城,一邊卻又不給秦雲通關文碟,讓秦雲自己想辦法。

最好笑的是,他們一毛也不拔。且不說銀兩、軍火、實缺官職等具體的實惠,就連虛銜也不願意給。彷彿只要他們這些聖君,賢臣說了一句,秦雲就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樣。

這樣一來,就算秦雲本身有‘效命’的心思,此刻恐怕也完全變的心灰意冷。他原本對康有爲等人的一些好感,如今也煙消雲散了。

或許在皇帝和康有爲等人的心中,能夠赦免、重用秦雲這樣的‘逆臣’,不在追究,已經是對秦雲最好的賞賜。甚至於,他們自認爲對秦雲的‘打磨’,是對秦雲最好的補償。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嘛!

秦雲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卻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他原本因爲譚嗣同和任務的原因也準備幫助康有爲等人。可是現在康有爲等人居然如此的‘耍’他,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白癡!”秦雲冷笑一聲,轉身就向着宮門處走去,心中思忖着開始實行最終計劃。

秦雲沒有走多久,突然聽到呼喚聲。他轉身一看,發現一個老太監正領着一班人向自己趕來。看其品級,在宮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難道是李蓮英?”秦雲看着老太監身上的奢華服飾和後面的一大班人,心中不禁有所猜測道。

“敢問可是英帥,咱家李蓮英在此有禮了。”老太監在秦雲身前三米外站定,很是和善地說道。

這個老太監正是李蓮英,清庭的總管太監,陪伴慈禧太后長達近五十三年。是清末最有權勢的宦官,亦是第一個叫慈禧太后爲“老佛爺”的人。

“原來是李大總管,在下有禮了。”對於李蓮英,秦雲既沒有輕視,也沒有巴結,顯得很是平常。不過說起來,別說李蓮英,就算是皇帝和太后,他也用不着巴結。

“不敢,不敢。英帥是朝廷的棟樑,盛名傳遍天下,咱家這等殘缺人豈敢勞英帥大禮。”李蓮英倒是非常和善。

秦雲微微一笑,與李蓮英交談了幾句,李蓮英總算說明了來意。

“英帥,太后娘娘有請。”

“太后有旨,作爲臣子的自當遵從,還說什麼請不請的。”秦雲笑道,語氣中倒是絲毫不讓。

李蓮英彷彿沒有聽出其中的深意,仍然笑面對着秦雲。

不多時,在李蓮英的領路下,秦雲來到了慈寧宮,見到了慈禧太后。

呃,是隔着簾子見到的。

“你就是秦雲?”

“微臣正是。”

“好,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朝廷的棟樑。”

“老佛爺誇獎了,微臣只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當不得老佛爺如此讚賞。”

“說的好!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可就是這一點,朝廷上下卻沒有幾個人能夠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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