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得住枯燥的科研生活，甚至力圖比肩楊威院士的年輕女孩，更是少之又少，堪稱鳳毛麟角。
這位叫左雪的女孩，竟有如此鴻志，完全超出楊曉龍的想象。
但是，科研是嚴謹且縝密的工作，沒有捷徑可走，想要獲得科研成果，唯有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纔有可能成功。
周海是誰？
最優秀的飛行學員，沒有之一，未來的道路絕不平凡，翱翔於蒼穹之巔，守衛天空，履行最初在八一軍旗承諾的誓言。
科學家和飛行員的結合，看似浪漫，實際上能夠相聚的時間，卻少得可憐。
“以前，隨緣。”
周海臉上笑着，緩緩說道：“如今，我不變，她不變，便是終身。”
對待感情，曾經的他一直處於隨緣態度，不會主動強求，也不會刻意拒絕——直到，許下承諾。
他這人有個缺點，一般不會輕易給出承諾，而給出的承諾，必須履行。
“你這話，搞得我起雞皮疙瘩，年輕人的浪漫我不懂，算了，不聊這個話題。”
看着周海的面容和態度，楊曉龍笑了笑，復步而行，不快不慢走了起來，提醒道：“關於高教機結業考覈，好好準備和調整身體，三天之後開始考覈，正常科目，難度和內容沒有變化。”
周海點了點頭：“嗯，對了，楊教員，問一下，我會被分配到哪個基地？”
“我怎麼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哪支部隊裝備殲-10D，好好期待吧，高教機結業之後，老飛會來接你。”楊曉龍笑着。
“還剩下三天了。”
兩道身影愈發傾斜。
遠方的天邊，微弱殘陽消逝不見，黑夜漸漸籠罩。
八月一日的建軍節，徹底落下帷幕。
……
“吱！”
女生一號宿舍樓101寢室的房門，被迅速退開，身穿作訓服的伊雪舞，關閉房門，滿臉不可思議。
101號寢室，僅有兩人居住。
一是王竹雨，二是伊雪舞。
“怎麼了？雪舞，政治部主任跟你說什麼了？”
正拿着微型殲-10戰機模型研究飛行姿態和軌跡的王竹雨，見到伊雪舞的模樣，好奇道。
悲傷失落的神色全無，反倒是迷迷糊糊，有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感覺。
30分鐘之前，伊雪舞接到臨時通知，前往學院政治部辦公室，這去了一趟回來，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竹雨，我被分配殲-10C的名額，你和白堂飛都是殲-10C，三個人到同一個基地，上市基地。”伊雪舞呆呆地望着王竹雨，將自己獲悉的內容和需要傳達的消息，盡數說出。
王竹雨渾身一僵，手中做工粗糙的殲-10微型模型，停在半空，目光凝視着伊雪舞，閉眼深呼吸一口氣，重複詢問道：“殲-10C，上市基地，你確定？”
這兩個名詞背後蘊含的意義，對速成班即將高教畢業的飛行學員而言，非同凡響。
她預料到自己會飛殲-10C，但唯獨沒有想到，會去上市基地。
而且，最重要的是，雪舞竟然也被分配到殲-10C名額！
“我們三個人的檔案已經被上市基地提前取走，主任讓我給你傳達的消息，嚴禁泄露。”伊雪舞搖了搖頭，心中盡是疑惑，緩緩說道：“竹雨，你說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有殲-10C的分配名額。”
疑惑！
幾乎充斥整個大腦的疑惑！
伊雪舞完全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完成楊教員給出的‘突破藍軍300公里空中防線’條件，可就在20分鐘之前，卻從政治部主任的口中，獲悉自己被分配到殲-10C名額的內容。
這個內容，對心灰意冷的伊雪舞而言，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
王竹雨看着戰友兼閨蜜迷糊疑惑的神態，微微搖頭，正色道：“你是當局者迷，忘了一個人。”
“一個人，等等，只有周海！你的意思是，周海把他的名額讓給我了？”聽聞此語，伊雪舞猛然驚醒，瞬間瞪大雙眼。
“是也不是，我並不清楚，現有資料太少，無法分析。”王竹雨握着手中的殲-10微型模型，緩緩說道：“雪舞，關於周海的去向，你問過主任沒有？”
“問過，保密。”伊雪舞深呼吸一口氣，面容嚴肅，迴應道。
王竹雨努力回憶記憶片段，伸出右手，揉了揉發脹的額頭：“答案顯而易見，我記得你在軍演被擊落之後，他是不是對你說過一句話？”
“嗯，他對我和張劍說，我們會贏。”伊雪舞認真地點了點頭。
聽到伊雪舞的提示，王竹雨徹底回憶起軍演在最初的畫面片段，眉宇微皺，說道：“當時他的口氣很鄭重，有力量和自信，是不是這樣——伊雪舞，張劍，我們會贏。”
清脆的女聲之中，強行透出一股模擬周海三分語氣的沉穩腔調。
“是的。”伊雪舞答道：“那然後呢？”
“然後，他真的帶着我們贏了，突破楊教員最初的條件，雪舞，我想你能分配到殲-10C名額，與周海離不開關係。”王竹雨已然理清思緒，若有所思，正色道。
伊雪舞面容鄭重：“真的？他怎麼沒有跟我說呢。”
“是也不是，這只是一種可能而已，有可能楊教員當初只是想激勵我們，入選雛鷹中隊的學員實際上都有殲-10C分配名額，也有可能是上級組織突然增加殲-10C名額，各種因素存在。”
王竹雨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不管怎麼說，你能分配到殲-10C是好事，等高教結業再說吧，不知道周海會分配到哪裡，或者說，他會選擇哪裡。”
“嗯。”
伊雪舞答道。
是的，不管怎麼說，分配到殲-10C和上市基地，對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並無壞處。
……
時光悠悠。
眨眼，已是三天過去。
在盛大而重要的天鷹軍演正式結束後，參演的石城飛院和海航飛院，以及衢州空軍基地，各自迴歸正常的軌道，恢復正常訓練狀態。
清晨，學院營區的廣播設備之中，準時傳出起牀號的熟悉旋律。
PS：還差南瓜十五章，今天剛看到掌門大佬，欠兩章，創世一位盟主，欠五章。
總共欠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