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奧斯卡開幕的日子裡……
程風出演的電影《漢尼拔》隨着時間的推移,迎來了最後一幕的拍攝。
這也是漢尼拔第一次在克拉麗斯面前展現他食人的一面。
片場中,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這裡是一間經過精心裝飾的‘家’。
準確的說,是影片中克拉麗斯上司保羅的家。
餐廳處,已經被劇組工作人員打理成了燭光晚餐的氛圍。
維傑那個無臉男的戲份已經殺青了,漢尼拔輕易的用三言兩語使得他身邊的人背叛,而維傑因爲沒有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大聲尖叫。
死在了他所訓練的一羣聞聲而動的野豬口中,被活生生吃的乾乾淨淨。
今天,拍攝的戲份叫做晚宴,一場克拉麗斯和漢尼拔二人之間的晚宴,而食物就是克拉麗斯在FBI的上司保羅。
影片中,FBI並非克拉麗斯理想的樂土,歧視和偏見無處不在,克拉麗斯在漫長的十年間像一部機器一樣地生存着,麻醉着自己的神經。
漢尼拔對她有過這樣的描述:“鷂鴿喜歡飛很高很快,然後翻着跟頭快速地衝向地面。
鷂鴿又分爲膚淺和深沉兩種,當兩隻深沉的鷂鴿結合時,它們的後代往往會俯衝地面而死。”
“而克拉麗斯就是一隻深沉的鷂鴿。”
克拉麗斯一次次向地面俯衝,內心早就變得傷痕累累。
幸運的是,這一次迎向她的,是漢尼拔的懷抱。
這個極具智慧、精通曆史、藝術和音律的心理學家、這個殺人和吃人都不以爲意的惡魔,像父親憂慮女兒一樣試圖喚醒她,又像個沉默的情人,嘆息着在深夜凝望她的面龐。
這便是愛。
獨屬於漢尼拔對克拉麗斯的愛,而這場晚宴就是漢尼拔這個角色,特地爲克拉麗斯準備的。
如果說,在《沉默的羔羊》中,漢尼拔和克拉麗斯之間還僅僅是曖昧不明的話,那麼在這一部,他真正愛上了克拉麗斯。
是克拉麗絲的純潔、倔強和無畏擊中了漢尼拔的心,這裡的愛有心疼、有憐惜、也有無限的浪漫和溫柔。
在佛羅倫薩的歌劇院,程風之前拍的橋段裡,程風飾演的漢尼拔與探長美麗夫人交談,但是他的眼神卻飄向了遙遠的克拉麗斯的方向。
“你相信男人第一次和女人相遇時,就會迷上她嗎?”探長的美女夫人問。
“他寢食難安,只有見到她時纔會平靜?我相信。”程風若有所思的回答,接着又說到:“但是她會看出他的苦境,而深深爲他心痛嗎?”
程風知道,自己飾演的漢尼拔這個角色,並沒有想要從愛中得到什麼回報。
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讓她輕鬆和快樂。
漢尼拔對克拉麗斯充滿保護欲,他會給克拉麗絲寫飽含關心的信,即使知道這馬上將成爲自己被追捕的證據。
他會爲沉睡的克拉麗絲關掉檯燈,爲了送她心儀的鞋子,落入敵手都在所不惜。
當克拉麗斯去維傑的農場解救漢尼拔,即使命懸一線,漢尼拔的目光也沒有一瞬從克拉麗斯的臉上移開。
而克拉麗斯受傷後,漢尼拔抱起她離開,開車駛出林中的小屋時,那是程風表演漢尼拔以來第一次在他臉上透露出焦急的情緒。
而現在,當片場準備好了之後,演員就緒,溫子仁確認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後,打了一個手勢說了一聲:“開始!”
啪!打板聲響起。
一陣悠揚的鋼琴小調,開始播放起來。
屋頂的風扇吹拂,一張牀上,克里斯汀飾演的克拉麗斯,一身黑色晚禮服,正在沉沉睡着。
恍惚間,克里斯汀飾演的女主,緩緩睜眼,她似乎處於一種無力的狀態。
這是程風飾演的漢尼拔給她注射的嗎啡所造成的效果。
克里斯汀要演出一種宿醉的狀態,她試圖起牀,只是渾身上下都處於一種有氣無力,嘗試幾次這才踉踉蹌蹌起身。
搖晃着身軀,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看見電話,吃力的選擇了報警,而電話那頭傳來:“好的,等確認了住址我們十分鐘後馬上趕到。”
樓下餐廳中,程風飾演的漢尼拔洞悉着一切,他知道克拉麗斯會在這個時候清醒,也知道克拉麗斯在看見電話的時候會怎麼做。
克拉麗斯,搖晃着身軀,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衡,一步一步的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
一步步的朝着餐廳那扇門行去,當吃力的打開那扇門之後。
就看見自己的上司保羅,一臉迷惘的看着自己,嘴裡像是孩童般喃喃自語,說着一些讓人感覺毫無邏輯的胡話。
而這些胡話,一旁扮演漢尼拔的程風,依舊耐心的一一回應,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耐煩。
保羅此刻處於一種被藥物麻醉的狀態,智商幾乎等於零。
程風看着表演克拉麗斯的克里斯,微微一笑,用他那平靜悠揚的口吻說到:“你應該躺在牀上的,算了坐吧。”
克拉麗斯瞭解漢尼拔,正如漢尼拔了解她一般,她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帶着乞求,呢喃的說到:“漢尼拔醫生,求你了,請不要這樣!”
程風微笑,不再多言,而是來到克拉麗斯身邊,攙扶着她的臂膀,拉出餐廳的桌椅,讓她坐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程風隨口說了聲:“你今晚很美!”
接着緩緩說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亦如我知道你!”
說着不管其他,來到保羅跟前,摘下其頭頂上戴着的棒球帽。
只見保羅的額頭上,有着一圈明顯的血痕,當程風飾演的漢尼拔,揉捏着保羅的天靈蓋,輕輕揭開。
入眼的是滿目紅色的晶瑩,就像是一顆石榴被剝去了皮,紅色、晶亮、散發着讓人無法挪開目光的色彩。
克拉麗斯,吃力的搖着頭,大聲嘶喊道:“不!不要這麼做,放了他,我的檔案裡還有五份關於你的情報,交換吧!”
“克拉麗斯,現在已不是交換遊戲的十年前了。”
而被揭開頭蓋骨的保羅,還在一臉迷茫的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美味的晚餐時間到了,先做個禱告吧。”程風飾演的漢尼拔如是說到。
保羅就像是一個孩子般緊握雙手,禱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