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到的時候,正是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天下各路英雄聚集衡山。江城看着各路人馬風吹草動,紛紛算計紛紛防範,內心有幾分蕭索。
是的,江城這次來到了笑傲江湖,他的身份,還是他本人,一襲青衫雖與這個世界略有差別,但也正好託辭乃遠方來客,江城得知金盆洗手大會還未開始,從系統中搜索出了得自楊星星密窟中的樂譜一份,3D打印成了古香古色的樣子,江城以初級樂師的技能演奏過,算的是精品。
送上拜帖,呈上賀禮,不出意外,江城得到了劉正風的親自接待。
劉正風身穿醬色繭綢袍子、矮矮胖胖、猶如財主模樣,江城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儒雅,一個儒雅的財主?
“江湖後進江城,仰慕先生大名,聽聞先生谷欠退出江湖,特來觀禮!”江城琢磨了半天,最終決定稱呼“先生”。
其實金盆洗手算是一個寓言故事,說的是一個身份極高的正派高手,與一個魔教長老在音樂上氣味相投,結爲莫逆,奈何世俗不容許兩人這種私人友誼,所以正派高手準備退隱江湖,既然你能容許,那我就跳出圈子好了!
這個時候的劉正風應該算是義無反顧的,這是一個有性格的人,本有機會成爲江湖大勢力衡山的boss,但是卻顧念與曲洋相交不爲江湖“規矩”所容,毅然決定“金盆洗手”,投身仕途,不在過問江湖事。
這是背景,也是悲哀。
難道說明官場的容忍度高於江湖?劉正風作爲一個根正苗紅的正派大門優質精英,並不被允許因爲音樂這種愛好結交匪類,不管怎麼說曲洋也是成分複雜,黑澀會高層,文藝黑幫的代表,不管他有沒有從事非法活動,至少兩幫人對峙這種事是親身參與過了。
這還得了,這簡直是二五仔的做法!兩個敵對幫派的骨幹混在一起,不管有沒有內幕,都是一件麻煩事。
對,江城一直不覺得可以區分出正邪,這些都是江湖人士一廂情願的看法,反正對於百姓來說,他們都是黑澀會份子,也許所謂“邪派”更能讓百姓生活富足。
“小友也是同道中人,劉某汗顏,多謝!”見江城腰間只有一杆鐵笛,見獵心喜,認同了江城,有時候藝術上的交流纔是最直接最真實的。
其實江城倒不是裝比,他打定的主意,正是冒充文藝青年,取得劉正風的認同,所以謙虛地開口道,“等先生得空,還要請教!”
江城混跡多了,禮多人不怪的道理略懂。
就在這時儀琳和定逸登場了,江城準備出去稍避,被劉正風留下了,劉正風頗有一代宗師的模樣,並不迴避。
聽儀琳含羞講解令狐沖跟田伯光鬥法的細節,江城都是忍俊不禁。
接下來一衆人粉墨登場,江城也算是第一次親身參與這種“正規”的武林人士聚會,互相之間尊敬倒是夠了,總是讓江城覺得有幾分虛假,尤其是餘滄海出場後,江城索性退的遠遠的,看他們胡鬧。
但是等到餘滄海癲狂地質問曲非煙小姑娘的時候,江城忍不住了,排衆而出,目視着餘滄海,淡淡地問道,“可是餘觀主當面?”
餘滄海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化解幾個不爭氣徒弟的糗事,見江
城渾身沒有任何修爲的樣子,頗是不屑,“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江城,當着衆位英雄的面,我有幾件事想要對質,還請餘觀主不吝賜教!”江城很有禮節。
餘滄海感受到了不妙,作爲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人,哪裡會看不出江城是準備找茬的樣子,卻也不敢就此出手,因爲說起來江城算是禮節禮儀到位的很,用鼻音回了一聲。
“餘人彥,觀主該當認識?”江城問出來。
“你是何意!犬子被奸人所害,如今屍骨未寒,你是在諷刺餘某無能嗎?”餘滄海聽提起的竟是愛子,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非也非也!貴犬子身死是真,至於是爲奸人所害還是罪有應得,正是想要請教閣下。”江城也不管什麼語法,貴犬子這種詞彙都拿出來了。
“哼!休要胡攪蠻纏!那容你玷污青城聲譽!看來你是在挑戰我!”餘滄海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出手。
江城將懸在腰間的鐵笛抽出,在手中耍了幾下,搖頭看着餘滄海,他倒是不介意先跟餘滄海打一架。
餘滄海耐住性子,開口厲聲問道,“你究竟要說什麼,不要耽誤大家時間。”
“沒問題!一年前,餘人彥看上青城山下寡婦張氏,強行欺辱,一把火燒了人家宅子,老小五口盡皆難逃;還是一年前,餘人彥夥同所謂青城四秀,強搶蜀中大戶王家,一樣燒、殺、搶、掠。。。”江城憤恨說着。
這些都是江城剛剛出來前隨便拉了一個青城弟子“瞭解”到的情況。
“住口!放肆!一面之詞,你這是污衊!我定不饒你!”餘滄海作爲當事人父親,當然知道得清楚,這些都是事實,可拿出來說算是腫麼回事,眼看就要動手。
“最後說一句,我不想在劉大俠府上添亂,餘觀主要是想要殺人滅口,江某出門後隨時恭候大駕!我掌握着餘觀主及手下很多壞人壞事的證據,如果有需要,我會當衆公佈!對了,尤其是你圖謀林家‘辟邪劍譜’殘害林家之事!”江城拉完仇恨,就不在說話,抱着笛子看向餘滄海。
餘滄海亡魂大冒,也不再說話,內心籌謀着等會一定給江城好看。在場的江湖人士倒是聽的津津有味,看餘滄海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江城目的達到了!他要的就是先有個由頭,明天的大會上纔好發揮,纔有藉口發揮。
婉拒了劉正風的挽留,江城出了劉府,他還有其他準備工作要做。他很想嘗試一下,如果力排衆議,劉正風曲洋真的退出江湖,會怎麼樣!
巳時二刻!劉正風金盆洗手的禮儀正式開始。江城站在人羣中,看着眼前這些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尤其是鎖定了心有餘悸的餘滄海,這貨肯定還在想這次來的人,都是爲對付他而來的。
武林中人想來和朝廷是不對付的,聖旨到的時候,羣雄虛驚一場,等到得知劉正風被授參將之職,人人面面相覷,做聲不得,各人臉色又是尷尬,又是詫異。
今天在做的都是號稱正道中人,哪裡瞧得上這些芝麻綠豆的小官,尤其看見劉正風爲了這個小小參將,還當場賄賂,節艹都掉地了,故而竟是沒有人坐首席。唯一能算是名望者,還要數依靠幫衆勢大的丐幫副幫主張
金鰲。
劉正風一番告罪之詞,終於拉開了退隱序幕。以強橫的實力當場折斷寶劍,既是表達退隱的決心,江城猜想,應該也有顯示武力的打算,意思就是說“劉某雖退隱,還有一身功夫在,別不開眼!”
劉正風臉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大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嵩山派的人終於到了!史登達一番囂張至極的阻斷言論,讓劉正風面子上很不好看。事情如期發展,還沒有到江城出手的時候。
很快,通過東方不敗、魔教,順利牽扯出了劉正風勾結魔教的事,這次主持的是費彬!眼看劉正風已經徹底站在了羣雄的對立面,嶽不羣不理解,定逸不理解,天門道人亦是不理解。
江城終於動了,只見他揮着笛子,瞬間出現在場中。淡淡地環視一週,“請衆位聽我一言!”
衆人見一個年輕人站出來,在場高人還都不認識,議論紛紛,這誰啊?
“在下江城,今天來參加劉前輩的金盆洗手之禮,沒想到卻看清楚了你們這些所謂明門正派的嘴臉,不枉了!不枉了!”江城貌若瘋狂。
“無禮!”
“大膽!”
江城專業拉仇恨的,瞬間將劉正風身上的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唯一值得慶幸的,沒有再發生劉正風弟子門人被殺事件,江城站出來,就是爲了防範這個。
江城現在的出手純粹是意識流,丁勉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已經被江城一記手刀劈翻在地,“我勸你們老實點!現在,這裡!我說了算!”
江城氣場十足,平常都是面對的先天高手,也沒靠過真氣,現在面對的哪裡能夠達到先天之境,江城完全可以秒殺!
“我想說,人家退出武林,關你們鳥事!你嵩山派怎麼了?就可以單憑推測就想殺人?別急着否認,你以爲我不知道左冷禪給你們下的命令是誅殺劉家滿門?今天,我江城就在這裡,你們休想動劉家人半根汗毛,不服嗎?來啊!”江城直接以氣勢壓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囂張不囂張。
嵩山派一衆高手哪裡受過這等鳥氣,看不清楚江城實力,也不想知道,瞬間包圍了江城,江城只是將鐵笛拿在手中,淡定地站着。一招!只一招!圍攻上來的人皆盡倒地,江城並未下死手,在他看來殺這些不堪一擊的人,簡直就是對自己的鄙視!
嶽不羣等人大駭,還是定逸站出來,“且慢動手!”見江城準備再度上前搞定剩餘的嵩山門人,定逸已經算是客氣。
“這位師太,有什麼事,你說!”江城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敵人,一種的路人,明顯,面前的定逸算是路人。
“小友這麼做有失妥當,這是我五嶽劍派自家事,還不用你插手!”定逸算是一個老頑固,這莫不是今後悲劇的源頭。
“是嗎?原來你們會講道理啊?我還以爲別人的事,都可以隨便插手!”江城瞪了一眼在地上挺屍的費彬。
“哼,胡攪蠻纏,欺我五嶽劍派無人嗎?”定逸偏偏繼承了滅絕師太的脾氣,卻沒有滅絕師太的實力。
“哦?五嶽劍派,好大的名頭!不過恕在下孤陋寡聞!沒有聽過!”江城不給絲毫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