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海神禺虢

說起和水有關的神,阿凱突然想起封神時代的水族來,龍宮中的水族之王阿明。當時記得阿明說過,水族的水下世界、龍宮都是山海傳說中一個名叫禺虢的大神所建。而這禺虢便是傳說中山海時代的海神。如今女媧已死,這禺虢應該也早被改造出來了。

……而且封神時代的定海神針不知道是不是此刻是在龍宮的水下世界之中……想到這裡,阿凱衝無痕道:“那我們分作二路,你去找波塞冬。這裡據東海不遠,我過去一趟,也許可以找來東海中的水族幫忙。”

二人分頭行動,吳痕去西方找波塞冬。阿凱則一路向東海。

到了東海海邊,阿凱深吸一口氣,疾速奔上水面,彷彿衝浪板一般在水面疾行。向着記憶中龍宮的方向前進。身邊偶有各種奇形怪狀的水中生物躍出水面。

突然阿凱身邊的海面破開,一張生滿劍戟一般牙齒的大口向阿凱齧來。卻是一隻表面呈深褐色的怪魚把阿凱當做了獵物,這魚生得奇怪,彷彿沒有身子一般,光這張大嘴便佔了身體的一大半,頭頂上一根光滑的肉瘤彷彿橡膠鞭子一樣垂下。

阿凱自然不會讓它咬中,腳下加速避開怪魚的一咬,同時右拳伸出,候將它擊飛出去。拳到中途,突然心念一動,變打爲抓,一把抓住了魚頭上方垂下的肉瘤,借力躍起,翻上魚背。因爲在海面上奔跑了這許久,阿凱也感覺到了一些疲憊之意,這怪魚來的正是時候,正好可以當作座騎。

當下怪魚向水中猛潛,身體狂擺,想將阿凱甩下背來,而阿凱雙腿挾緊魚身,一手抓緊了那根肉瘤,一手試探着逐漸加力擊打怪魚的腦袋。一人一魚在水中翻翻滾滾,激起大片的水花。

在阿凱的挾持下,怪魚終於忍受不了阿凱的擊打,安靜下來,任由阿凱控制着,向龍宮所在的水下世界游去。

在略顯幽暗的海底之下,遠遠地阿凱便看到了當時封神時代龍宮之上的那塊環形的岩石洞窟,當時便是二十四顆定海珠將這洞窟的海水定住,因而形成這洞窟之下巨大的水底空間的。但是當阿凱指揮着怪魚遊近之後便發覺,這洞窟之下也是海水,整個洞窟之下巨大的空間中全都是海水,看來這水下世界這時還未曾被禺虢修建。

阿凱心下感覺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指揮着怪魚遊入洞窟之下去,也許在下面能有些什麼發現。

洞窟之下光線更加幽暗,但還未下到底部,阿凱便感覺到了一種龐大的生命氣息撲面而來。這種生命氣息雖然很大,但是彷彿是由難以計數的微小生命體共同散發出來的,而且這種生命氣息似乎處在動盪之中,其中有一些消失而另一些又逐漸出現。

同是一道訊息自海底的幽暗之中傳了過來:“是哪位大神?”

“我是后羿。您是……”阿凱接到這個訊息心中便是一喜,也許發出這信息的正是海神禺虢,在對這水下世界進行規劃改造也未可知。但他的訊息只發出了一半便停了下來,因爲隨着這訊息出現的,是幾十只怪異的水中生物。

幾條足有人腰粗細,身體呈鮮豔色彩的長長的海蛇樣的東西,它們無口無眼,甚至沒有可以稱得上頭部的東西,彷彿只是幾條巨大的色彩斑斕的蚯蚓一般。但它們身上那些色彩卻在昭示着靠近者:它們可都是有劇毒的!

另外圍攏過來的是有着灰黑色硬皮,背部和手臂上都有堅硬刺狀物的大蝦一般的東西,它們都有着四條手臂,眼睛在幽暗之中呈現出一種怪異的綠色。

另外二隻巨大的象水母又象章魚的東西彷彿兩座移動着小山,無聲但迅速地靠了過來,它們頭部探照燈一般的眼睛中充滿了噬人的光芒……阿凱剛注意到這幾種東西的時候,那訊息又從底部的幽暗之中傳了過來:“后羿?沒聽說過……”

看到圍攏過的來的這些生物,阿凱身下的怪魚早就身體僵直,動彈不得了。阿凱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戒備,但轉念一想,自己貿然闖入,對方有所戒備也是正常的。於是發訊息道:“我不是這時代的大神,我來自未來,也就是大母女媧改造的人類的後裔,所以大母便叫我后羿。我來這裡沒有惡意,只是來尋求幫助的。”

“來自未來?尋求幫助?”那發訊息之人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什麼。而那些奇形怪狀的水中生物已經將阿凱的上下左右都擠滿了,但卻並不進攻。這種狀態使得阿凱更加相信這發出訊息的人是傳說中的海神禺虢了,因爲只有他纔可能有這種控制海中生物的能力。

而阿凱身下的怪魚早就傻掉了,身體僵硬,在水中慢慢下沉,直到下方一隻螃蟹模樣的生物揮舞了一下鋼鐵一般的大螯,才嚇得這怪魚身體一抖,帶着阿凱又升到被這羣生物擠得水泄不通的空間中心去。

“說說你來的目的吧!”那訊息道。

“我在未來時來過這裡……”阿凱便把封神時代這裡的情形說了一遍,包括這內部規模宏偉的龍宮和矗立在這裡的巨大的定海神針。說完之後阿凱道:“我想你便是阿明口中所說的禺虢前輩吧?”

“……是我!”那訊息的主人呆了一會道:“你所說的龍宮的樣子正是我設想中的樣子。我相信你是來自未來的了!過來吧。”

也不知他發出了什麼信號,圍在阿凱周圍的那些水中生物紛紛又散回到幽暗中去了。這時海底微微的亮起了光芒,卻是許多巨大的貝類張開了殼,露出其中可以發光的珍珠,把海底照亮了。

海底顯然是被平整過了的,地面很平嶄,在這地面之上有着無數奇形的突起。剛纔阿凱感覺到的龐大的生命氣息便是來自這裡,這些突起似乎在起着十分細微的變化,不過阿凱現在還不是仔細注意這些的時候,他看到了剛纔與他進行思維交流禺虢。

禺虢的後世龍族的阿明並不是很象,他更象人一些,不過頭部的變形正在向阿明那種龍頭的形狀轉變,還沒有阿明的那麼明顯的與人類不同。象其它山海大神一樣,禺虢的身軀很高大,有五、六米那麼高。正座在一把彷彿是石質一樣的寬大的椅子上。

“好了!說吧,你找我想讓我幫什麼忙?”禺虢道。

“我想讓你幫忙尋找一個大神,它的名字叫共工!”阿凱剛剛說完,禺虢的臉色立刻變幻了一下。

“說!是誰讓你來找他的?”禺虢站了起來,空間之中那些奇形怪狀的水中生物又密密麻麻地圍攏了過來:“西王母還是大母女媧?”

阿凱不明白爲什麼說起共工禺虢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他來不及考慮這些,連忙回答道:“是西王母。大母女媧已經死了?”

“什麼?!大母死了?!!怎麼可能?!!”禺虢顯然並不知道女媧的死,聽到阿凱說女媧死了,顯得十分的吃驚:“怎麼死的?”

“……”阿凱將女媧之死的來龍去脈向禺虢敘述了一遍。

“……這麼說現在這個世界已經被西王母完全控制了——”禺虢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都變成了她的手下了?”

“不!”阿凱道:“西王母也已經離開這裡了,她本來就不是我們這星球上的生命,她現在回到她自己的星球去了。”

“走了?!真的??”禺虢似乎不大相信阿凱的話,又追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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