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依你聽我說,這世上只有我是真正愛你的!”一看女神要離開,柳傑急了,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人更是顧不得身上的威壓,準備奮力掙脫去追上官依依。
“你這個該死的雜碎,你罵誰是人妖?”
哪知關越聽了他的話瞬間暴怒,因爲他最反感的就是有人罵自己是人妖。於是想也沒想,他下意識的一掌狠狠地拍了下去。
“咔嚓——”
只聽得一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音響起!不偏不倚,他那一掌正好拍在了柳傑的胸口上。
已經邁出幾步的上官依依聞聲一望,恰巧看到一股鮮血從柳傑的口中噴出,在燈光下閃着駭人的寒光。她的雙腳頓時踉蹌了幾下,“撲通”一聲栽倒於地。
幾乎與此同時,柳傑也是“撲通”一聲重重倒地,連聲痛呼都沒有發出來。
在暗中保護他的護衛一看出了這等事情,趕緊前來救駕。可還沒等他行動,另有一道身影攔住了他:“這是闊少們自己的事情,你不得插手!”
對方的修爲明顯強過自己,護衛只的眼睜睜地看着小主子倒在地上抽搐。過了一會兒,他竟然連抽搐也沒有了。難道小主子……死了?
關越僵在了那裡。自己全力施展的一記重掌,湊巧擊中了對方的心臟部位。加上兩人的修爲差距甚大,柳傑更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那後果就可想而知。
沒錯,柳傑的心臟被關越擊的粉碎!
“恩,人身上有兩個關鍵部位相當重要,如果遭受重擊很容易造成瞬間死亡。”夏航聽到這兒,淡淡地插了一句。
“哪兩個關鍵部位?”冉然忍不住問道。
“一個是腦部,尤其是後腦勺。另一個就是心臟。如果只是受傷,搶救及時的話還能保命。但如果力量過大,那兩處被擊碎的話,即便是大羅金仙也無能爲力。”夏航進一步地解釋道。
“而柳傑遭受的恰恰就是被關越擊碎了心臟部位,而且是瞬間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他要是有所防備的話,也許還可能好一點。只嘆他那會兒放鬆了抵抗,一門心思都在依依的身上。”
“唉,是啊,你可不知道現場有多慘烈!”冉然不由得感嘆道,“聽說,柳傑整個左胸一片模糊。還有人說,那裡都塌陷下去了一大塊!”
夏航點了點頭。那種場景,他都能準確地設想出來。可他更爲關心的還是依依的境況,於是開口道:“你繼續往下說,依依她後來是怎麼一回事?”
“她當時嚇的昏迷過去了啊!”冉然應了一句,然後繼續往下講述着。
關越一看自己闖了禍,嚇傻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那個護衛把他帶走了,是非之地,留在那兒等死麼?
他倆離開後,柳傑的護衛才哆哆嗦嗦地跑上前來。他用手一試探,方知小主子真的沒氣了。那一刻,他想逃走,可他明白又能逃到哪兒去?所以他最終還是撥打了柳昭成的電話,等
候主人發落。
柳昭成火速趕來了。同時他下令將現場封鎖,不讓消息泄露。可當他看到兒子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依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該死的關家,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隨即他又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上官依依。護衛簡單的描述已經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他死死地盯着她,喃喃了一句“紅顏禍水”。幾欲瘋狂的他遂下令護衛去懲治一番那個女子,就在這當口上官恩突然到了。
“你有膽動一根我孫女的毫毛試試!”上官恩低呵一聲,銳利的目光令護衛一陣哆嗦。
一位上過戰場的老人,光是那股殺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護衛退回到柳昭成的身邊,全身再次開始哆嗦。
“廢物!”柳昭成怒罵了一句。他沒法不動怒,寶貝兒子就這樣殞命,你這個護衛在幹嗎?但眼下在外面,他暫時還沒有發作而已,只是擡頭盯了一眼上官恩。
可一對上老人的眼睛,柳昭成也是起了一絲心悸。但他畢竟身處官場高位,遂淡淡地發出一聲冷笑,令護衛帶上兒子回家。
“看什麼看?等我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後,無論你們是誰,該怎麼算賬我絕不手軟!”上官恩對着柳昭成的後背說了一句狠話。
已經走了幾步的柳昭成身形微微一晃。本想發作的他,可一看到兒子那副慘狀,遂握緊了拳頭繼續前行。他要把兒子帶回家,還不知道如何跟那個視兒子爲生命的夫人交待……
柳傑就這樣死了。
死的有些冤,也死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不等柳家向關家討還這筆血債,上流圈子裡就傳出了一則同樣令人費解的消息——關越瘋了。
據說,關越失手打死柳傑之後就嚇傻了。傻到什麼程度了呢?傳言是他被護衛弄回家之後,兩眼呆滯,一言不發,那張臉也跟柳傑一樣變成死灰色。
當關得利得知消息趕回家中,關越先是突然哈哈大笑,一直笑的渾身抽搐,筋疲力盡。過了半晌,他又開始嚎啕大哭,簡直哭的天昏地暗。就好像死去的不是柳傑,而是他的父母一般。
笑足了也哭夠了,關越就開始不停地喃喃自語。他不吃飯也不睡覺,就在那兒如此反覆地折騰。次日早上關越依然如此,關得利忍不住衝兒子火了一句,結果他就聞到了一股異味。
關得利趕緊一把提起兒子,只見他的身下已有一片水漬。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海東第一美公子,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嚇的尿失控。
圈子裡的人聽說之後,半信半疑的居多,而柳昭成則是百分百的不相信。媽的,打死了我的兒子,就想以裝瘋賣傻來逃避罪行?做你們的美夢去吧,我非得給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柳昭成在忍耐了三天之後,親自前往關家討他的公道去了。關得利什麼話也懶得說,只是帶着他去了兒子的房間。
“哈哈,又來了一個!恩……我看你是一個公的,跟前面
那個不一樣。那是個母的,哈哈!我喜歡母的不喜歡公的,所以你走吧!哈哈哈哈……”
“咦,你怎麼還不走?難道你是要等在這兒跟我搶那個母的麼?不行,這可不行……嗚嗚,你快走吧!嗚嗚嗚嗚……”
關越果然跟傳聞一樣,一會兒狂笑,一會兒大哭。可柳昭成什麼人沒見過,只是站在一邊連聲冷笑。
而關得利臉色複雜地立於一邊,愁眉苦臉地看着寶貝兒子在那兒露醜。過了一會兒,關越見柳昭成還不離開,那表情是愈發地難受,哭的更加厲害。
一邊狂哭,他一邊揉着眼睛。就在此刻,關越突然站了起來,大哭着對柳昭成吼道:“你這個公的怎麼如此賴皮啊!趕緊走啊!嗚嗚,我要母的……”
募地,似是有一道細微的聲音傳開。緊接着柳昭成和關得利都聞到了一股異味——奧不不,是臭味!柳昭成趕緊捂住鼻子,下意識地朝前面一看,頓時沒差點嘔吐出來。
因爲他從關越的褲腿下面看到了今生都不想再看到的東西。柳昭成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他的眸子閃爍不定。一會兒看看關越,一會兒又看看關得利,似在決定是留下還是走人。
關得利沒有理他,更沒有流露出跟他一樣的厭惡神情。相反,他卻迅速來到兒子的身旁,用紙包裹起穢物。他剛要起身去扔掉,關越突然又大聲嚷嚷道:“嗨,你這個公的怎麼一直待在這兒?母的本來就少,你們兩個公的都守在這兒,這日子還要怎麼過啊!嗚嗚……”
哭着哭着,關越又坐回了牀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如果不知原委,猛一看那場景着實令人動容。
關得利將穢物扔掉之後,站在柳昭成的前方几步之外,語氣冰冷之極:“柳領導笑話看夠了嗎?看夠了請你走人,沒看夠就請繼續待在這裡——如果你願意的話。”
柳昭成一聽他那語調,一直壓制的怒火終於爆發了:“誰來看你們笑話了?我今天過來,就是要看看殺害我兒子的兇手是否繩之以法!你身爲關越的父親,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哼,你想要什麼說法?具體的經過你都弄清楚了?我只知道起因於一個女人,然後兩人就發生了衝突。再然後,你兒子倒下了,而我兒子被人弄回來時就成了這樣子。哼!”關得利絲毫不相讓,更是連聲冷哼。而且這是在自己的家裡,身爲主人豈能弱了對方?
看到他身上越來越強盛的氣勢,柳昭成猶豫了一陣子。今天特意過來查看對方虛實,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關越不太像在裝瘋賣傻。
如是,那隻能說明這父子倆的演技簡直是超宇宙一流!
“哼哼,我肯定會進一步地調查取證!”柳昭成說完這一句就擡步走人,剛走兩步他又回首對關得利冷聲道,“兇手不可能逍遙法外,這件事沒完!哼……”
關得利還沒答話,坐在牀頭的關越的嗓門又響了:“哈哈真好!走了一個公的,太好了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