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良策二)
陳焱看了一眼衆人,旋即用真氣凝聚成了一柄戰劍,指着圖上的位置,道:“關隘鶴谷,關隘蛇山,雖說都是易守難攻之地,但若是天時不好,我們自然易攻打。只不過九十萬對九十萬大軍,也要將其算在其內。”
孔倩、餘虎等幾位兵部大營的上將軍,皆是被陳焱露出的一手聚氣成刃,給驚了一下,此刻見陳焱問,都連忙回過來神。
能夠隨隨便便使用出聚氣成刃,想必應該是一位劍道高手,而且最近陳焱略施小計斬殺了在兩國兵部都頗爲有威名的上將軍東勝將軍,更是令人驚訝陳焱的武道修爲。
但是王羲、衛青雲等人,在鎮關城都見識過陳焱的手段,都不以爲然,沒有太大的驚訝。
陳焱此刻用手中的氣刃,指着關隘鶴谷,掃了一眼在場衆人,道:“九十萬大軍對九十萬大軍,就算是我們蒼雲國的大軍擅長弓弩還有鐵騎,但是隻能戰個平分秋色罷了,而且從表面上看,佔據有利地形的天諭國,優勢會比我們蒼雲國大很多。”
孔倩點了點頭,嬌聲的道:“不錯,不過現在沒有更好的法子,要麼就是硬打硬,第二個策略我也想了,那就是派幾十位武道修爲高深中將軍或是下將軍,潛伏到二關隘之中,進行裡應外合。”
餘虎也是同意孔倩的說法,道:“賀蘭山地形易守難攻,周圍只有一條都是沼澤的深林,是唯一的捷徑,但是其內兇險無比,除非是將者,可以通過,運兵打仗,根本就不可能當做運兵道路來用。”
“硬打硬?”陳焱臉上露出好笑的神色,笑道:“恕我直言,孔軍師若是硬打硬,陳某敢保證,就算你打上兩個月,都不一定能將關隘鶴谷、關隘蛇山二關給拿下來。”
“而且我們塞南兵部的大軍,能不能耗到那種程度,還是一個問題呢。至於說的那個裡應外合,風險太大,只要不是送死,那就好了。”
見自己的想法直接被陳焱一語道破,孔倩面色有些難看,但是陳焱所說的情況也是事實,所以只好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那模樣,甚是讓人憐惜。
看着自己女兒孔倩難得一見的小女子神態,孔常太元帥笑道:“世侄,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還調我們胃口,一會倩兒要是發起小脾氣來,怕是我這老頭子也要避讓了,哈哈。”
聞言,王羲、衛青雲等人皆是哈哈一笑。
孔倩聽到孔常太的打趣,俏臉若是騰起了一抹紅霞,隨後狠狠的蹬着孔常太一眼,嬌羞的道:“孔元帥,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兵部大營,不是在家。”
孔常太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哈哈大笑,道:“好,好,我這個老頭子不說話了,先聽聽世侄的想法吧。”
孔倩這才響起正事,於是滿臉羞紅的看向陳焱。
然而當她看到陳焱一連無奈的樣子,臉上更是紅如櫻桃,礙於是在軍帳之內,她也不好發脾氣。
隨後她才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看向陳焱,輕聲的道:“陳將軍,你就不要再打啞迷了,既然有好的主意,那就說出來吧。”
看這些女中豪傑,又有着蒼雲國第一“才女” 美名的軍師,臉皮竟然如此之薄,陳焱也是忍不住,心想當初她竟然敢讓王羲師兄挨板子,看來要調調她胃口,才值得,於是笑道:“其實我的主意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若是沒有孔軍師的妙計實用,那我還是不說了吧。”
見陳焱故意賣關子,孔倩俏臉上顯現的那個恨啊,簡直就想把陳焱現在就給撕碎。
提出良策的也是他,否定自己策略的也是他,此刻竟然還故意這樣說。
不過此刻她也不得不由着陳焱,強行壓下了怒火,輕聲的道:“陳將軍能在鎮關城略施小計便可以斬殺天諭四位武將強者,想必其心中必有那動乾坤的良策,不妨直說。”
孔常太還有王羲、孔令等人見狀,都是撇過臉去偷着樂開了花。這位蒼雲國的“第一才女”,什麼時候向人低過頭,就連當初被她下令拖出去挨板子的王羲,都不得不承認,然而此時的她,卻強忍着怒火,好言問教。
陳焱這纔對着王羲,揚起嘴角笑了一下,拱起手,笑道:“孔軍師過讚了,既然孔軍師直言讓我說,那末將不得不從命了。”
衆人聞言,哪還不明白陳焱是故意的,當然,除了仰慕孔倩已久的餘虎之外,其他的人在偷笑。
“既然聽我的命令,那總可以說了吧?”見衆人偷笑,孔倩這個蒼雲國第一才女,自然是也看出了蹊蹺,不過爲了得到良策,她最終還是服軟的咬了咬紅脣。
陳焱這才掃了衆人,再次將目光放在地圖上,笑道:“既然這樣,那末將只好獻醜了。”
頓了一頓後,陳焱又繼續的道:“其實我的計策分爲兩方面。第一,那就是把對天諭國有利的地形,變爲不利的地形。第二,也就是先前餘虎上將軍說的那條沼澤深林。”
陳焱說的兩條良策,在衆人眼中,第一天太過無厘頭,而第二條太危險,所以剛剛說完,在場的上將軍,都是相互看了一眼。
孔倩也是被陳焱的計策,說的莫名其妙,能夠使有利地形變成無力地形?這個小可能嗎?
有是有,那必須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尊者,亦或是聖者,纔有那種更改天地山川的力量吧!
“有利地形變成無利地形?陳將軍不會在和我們開玩笑吧?”孔倩此刻也是不相信陳焱,認爲陳焱在耍她,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許多,覺得陳焱似乎在異想天開而已。
餘虎當然是站在孔倩的一邊,對着陳焱怒道: “就是!你說的這些,完全是不可能實現事情!”
不僅是餘虎、孔倩,就連對陳焱一直都很有信心的孔常太、王羲等人,也都是眉頭一皺,看向陳焱,一臉不相信的神態。
陳焱在打算說出計策來之前,便料想衆人不會相信,所以對他們此刻的神色,也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