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天權子收功從練功房裡出來,連忙扶住昏昏欲倒的冷傲,急切的問道。連冷傲都出了事,那自己重孫子天皓雲呢?但他又想不通,自己雖然不是宗主,但天劍宗也算是自己的地盤,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自家地盤上招惹太子爺天皓雲。
“老……老太爺……不……不好了……”冷傲渾身哆嗦顫抖這,乾澀發紫的嘴脣不停噏合,氣若游絲有氣無力的吞吞吐吐道。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較之前變得更加蒼白,額頭鼻間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不是冷傲在裝樣子,而是他真實的狀況,沒有半點虛假,換做任何一人在遍體鱗傷後,還一直流血狂奔將近上千米,誰都受不了,冷傲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他意志力強大的緣故。
他一直在咬牙強忍着不讓自己昏迷過去,至少也要在昏迷前見到天權子,否則他與易天的合謀就不大靈光了。
此時他真的有種筋疲力盡渾身無力的感覺,眼前黑乎乎一片,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皓雲呢?”天權子萬分着急,使勁搖晃着冷傲。說話說一半是最令人痛恨的,尤其是在事關重大的關鍵時刻,天權子就有種想要暴走的感覺。
“在逐……逐鹿……鹿院……”冷傲艱難的吐出最後三個字,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該死的。”天權子恨恨怒罵了一聲,心裡的不祥預感越來越濃烈,當下對屋外的一個侍婢叫道,“你們幫他處理下傷口,照顧他,絕不許出任何意外。”
說着腳下一頓,身形便如大雁般騰空急掠而去,目的地正是冷傲口中的逐鹿院。過往的天劍宗弟子都被天權子行色匆匆火急火煉的模樣嚇了一跳,心裡暗自猜測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儘管不願意往不好的方面想,但天權子偏偏就老往最壞的結果那面想。
不會的,不會的,天劍宗是自己的地盤,雲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天權子一路疾馳狂奔,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然而,當他一腳落到逐鹿院,看到躺在地上的五具屍體中自己重孫子天皓雲正僵硬的躺在地上時,他只覺心頭突然氣血狂涌,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口而出,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雲兒,雲兒……”天權子慌不擇路的奔到天皓雲跟前,一手搭着他的脈搏,身體都開始變得有些僵硬冰冷,顯然已死去多時。
“畜生,畜生!”天權子一把將天皓雲抱在懷中,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老淚縱橫,悲痛萬分的怒吼連連。
斷人財路,絕人香火。這是江湖人最忌諱的兩大事情,天權子老來得了天皓雲這個獨苗的重孫子,幾乎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他身上,對他可說是溺愛到了極點,連候門弟子中的十二劍使都派了一個保護他。
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天權子的天皓雲的寵愛程度讓他的兒子和孫子都眼紅的不得了。奈何老人家就是這樣,他們也沒辦法。
可如今,自己最寵溺的重孫子卻莫名其妙的被人殺了,這對天權子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靂從天而降。
天權子含恨的一聲怒吼咆哮登時引來了遠處早就好奇的天劍宗弟子,一個個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朝這邊聚集過來,當看到天權子懷裡死去的天皓雲時,頓時臉色大變,震驚不已。
天皓雲這個向來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太子爺居然被人殺了?
在場衆人心中無不震驚萬分,他們根本不敢想象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竟連天權子的重孫子都敢殺,簡直膽大包天,囂張狂妄至極。
震驚,太震驚了,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天皓雲在天劍宗裡的名聲並不好,很多弟子都對他有極大的意見,就連天璣子都想過要收拾教育他一頓,但奈何人家有一個牛逼哄哄的太爺爺,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牙齒把血往肚子裡吞。
不過這傢伙平日裡橫行霸道,仗着自己有個牛叉轟轟的太爺爺就目中無人橫行霸道,也算是死有餘辜,這都是報應啊。
只是所謂人死如燈滅,死者爲大,這個囂張的太子爺如今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大夥的心情登時變得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拍手鼓舞歡慶,還是心有慼慼然的爲他默哀。
看着雙目通紅老淚縱橫的天權子,在場衆人突然心裡一寒,原本幸災樂禍和僥倖的心思猛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他,天劍宗赫赫威名的天權子死了重孫子,這絕對是一件不啻於驚天動地大地震的大事,這不僅意味着有人在暗中對付天權子,更是對天劍宗數千年聲望的挑釁。
而除此外,大夥更加擔心的是,天權子的怒火一旦爆發出來,誰也無法承受,必將在天劍宗上上下下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須臾間,衆人腦海中百轉千回,紛紛在琢磨着這件事將引起的大震動該如何保存自己,省的自己被殃及池魚,遭受不明之冤。
逐鹿院的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嚴重了,僅僅片刻間便傳遍了整座天山峰,所有人都知道堂堂太上長老天權子的重孫子天皓雲不明不白的死了,十二劍使冷傲則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於是乎,冷傲瞬間就成了萬人矚目的焦點,他的情況甚至比天皓雲身死這件事更受人關注。因爲他是唯一存活下來的那個人,也只有他才知道殺死天皓雲的兇手是誰。
天璣子和天德子,天明子,天陽子及天靈兒都在事發後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逐鹿院。
“師弟,節哀順變!”天璣子看着眼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一幕,默然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權子雖與他不合,不代表他能眼睜睜看着天權子痛失重孫。
“太可惡了,居然膽敢明目張膽的在天劍宗裡殺人,簡直膽大包天。”一旁的天德子滿臉怒容的厲喝道。
這是對他們這些老傢伙的羞辱,也是天劍宗的蔑視,向來喜歡倚老賣老的天德子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當然,他之所以對那行兇者如此咬牙切齒,並不是同情天權子,而是因爲他掌管着天劍宗的執法堂,如今宗門裡出現了這等醜事,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執法堂都難辭其咎。因此他最擔心的就是天璣子會趁着這個藉口奪了他的執法堂負責人身份。
“馬上傳令下去,嚴加把守天山峰所有通道,沒有老夫的手令,禁止任何人出入,另外,把其他各門派的弟子都全部集中到大堂去,再分派一批人地毯式搜索這附近,一旦發現陌生面孔或可疑人物,立刻捉拿。”天璣子立刻臉色陰沉的命令道。
“我就去辦。”天德子點點頭,隨即便立刻去安排人手執行天璣子的命令。
從這一刻起,天劍宗戒嚴提到最高級,這是自一百多年前大陸陷入紛亂後首次將戒備等級提到最高級,所有人都知道,在天劍宗風平浪靜的表面下,已經風聲鶴唳,暗流洶涌。
一時間,人心慌慌,個個自危,再不復往日的風采。
“回來了?”易天剛進屋,洛妙玉就迎了出來。
“嗯。”易天微笑點頭,一把保住洛妙玉就把大嘴往她紅脣上啃。他現在的心情特別好,連帶着情慾也大幅度高漲。
“別……不要這樣……”洛妙玉悶哼一聲,嬌喘吁吁的呻吟阻止道。
“嘿嘿,真的不要這樣?”易天瞧着洛妙玉豔光四射,面容紅潤,顯得無比嫵媚的洛妙玉,賊賊笑道。
“色色的傢伙,之前剛要了一次,現在又這麼迫不及待,都喂不飽你了。”洛妙玉波光如水的美眸沒好氣的橫了易天一眼,嬌嗔道。
“那是。誰叫洛姐你這麼梅豔無雙,總讓我情不自禁。”易天嘿嘿一笑,攔腰抱起洛妙玉就往屋裡奔去,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把洛妙玉剝成了光溜溜的小白兔,一雙魔爪四處肆虐,弄的洛妙玉嬌喘連連,呻吟不止,如凝脂般潔白嫩滑的肌膚早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飽含春情的眼眸更是水汪汪的,顯得誘人至極。
一看洛妙玉情動,易天哪裡還忍得住,噼裡啪啦就扯了自己的衣服,如猛虎下山撲了上去。
挺槍上陣,直搗黃龍,牀上兩具光溜溜的傢伙如干柴烈火一點就燃,你儂我儂的纏綿在一起,翻雲覆雨,共赴巫山,好不風流。
“砰!”
就在易天忘我的馳騁在洛妙玉的桃園秘洞,洛妙玉正情迷意亂的享受着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撞擊,陡然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直把兩個正盤纏大戰的傢伙給狠狠嚇了一跳。
“師父?”易天吃了一驚,慌忙第一時間唰一聲把被子扯過來蓋住了兩人的裸.體,然後迅速轉頭一看,發現師父天靈兒正俏生生站立在門口,雙眸氣勢洶洶的盯着自己。
“師……師父,您怎麼來了?”易天下意識掀開被子連忙從牀上爬起,就待迎上去,陡然想起自己渾身不着片縷,慌忙又坐了回去,一張老臉尷尬的要死。
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有種偷情被抓住的心虛感,貌似洛妙玉纔是自己的正牌女人,而天靈兒只不過是讓自己動過歪念頭的師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