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匹夫,是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受到神龍庇佑啊!”
羅雷雙拳輕輕握了握,站在白袍祭司身旁,心中劇烈的翻騰着,竭盡全力穩定情緒。他纔剛剛投靠神聖教堂,對方就要讓他去斬殺八品魔獸,有龍族遠親之稱的天龍蜥蜴,是什麼意思,一看便知。
聽到對方這個提議,羅雷心中是突突的跳動,心中自然有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他想要的是救出大哥羅逍,而不是什麼斬殺魔獸。
更何況,那可是八品魔獸啊,傳說當中能化成人形的存在!是一般人輕易能招惹的嗎?
“大人是想要我去斬殺八品魔獸?”羅雷訕訕的問道。
“不錯!萬妖山脈的魔獸從五十年起,便不知因爲何等原因而變的暴怒起來,不斷試圖衝出山脈,屠殺人間,更有一股陰煞之氣醞釀成雲。今日更出現了六品,七品,八品這樣的魔獸。眼下你得到了神龍庇護,雖然境界低點,但身具龍氣,對天龍蜥蜴有剋制力,正是立功的時候。前線一切事宜,我已經安排好了。”
這位白袍祭司,看着羅雷,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啊!”羅雷心中怒罵一聲。
現在羅雷從三者之間選擇了神聖教堂,將另外兩家拒絕的死死,真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而要是想救大哥,也只有進入神聖教堂這一條路!
“定然不負大人厚望!”雖然心中罵着,但羅雷還是站起來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這就送你到彎腰山脈前線去!”白袍祭司見羅雷答應下來,大爲歡喜,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
“現在就走?”羅雷怔怔,“這位大人莫非是在開玩笑吧!此處距離萬妖山脈起碼千里之遙,行程足有十多日。就算是着急也不非要佔用這一時三刻吧?”
羅雷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一見自己答應下來要那排自己走,根本不給和家人道別的機會。
雖然現在羅府有老東西靈魂能量幻化出的
金龍守護,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在這個時候試探出手,冒着找死的危險!
畢竟,此時不同往日,羅雷被帝國政府,神聖教堂,光明神殿三方看中,身份自然是非同小可,敏感到了極致。
不過,縱然如此,對方似乎也不能如此過分,不給自己一個和母親道別的機會。
兩世爲人,羅雷才感覺到親情的溫暖,清玄夫人在他心目中的重量不了言語。這一別,就不知是何時相見,心頭可有千萬語。
所以,羅雷有些怒了。
“雷少爺不必擔心時間,路程的問題。我來之前教皇特意賞賜下一件四品魔法,空間之門!從此處前往萬妖山脈,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哪裡知道,這個白袍祭司毫不在意,眨了眨眼睛,巴巴的說道。
空間之門!四品一次性消耗魔法!是領悟了空間奧義那等大魔法師將頭年印刻在經鍊金藥劑洗禮的紙張上形成的異寶!
羅雷萬萬沒有想到,爲了自己,神聖教堂竟然拿出如此大的誠意。
不過,白袍祭司這話,卻也是讓羅雷心中一動,笑着問道,“空間之門?這可是領悟了空間奧義大魔法才具有的手段。恐怕也只有我教堂才能拿得出。我之前曾在帝國和光明神殿之間徘徊片刻,現在想來真是汗顏啊!現在看來我選擇確實不錯。就是不知,我教堂領悟了空間奧義的魔法師竟然如此之多,連空間之門這等異寶都可輕易拿出。”
“呵呵。羅雷少爺這話說的對,咱教堂的實力,在三者之間自然首屈一指。”
千穿萬穿,唯獨馬屁不穿。一聽羅雷說這話,白袍祭司也是心中一樂,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經意間就拉近了和羅雷之間的關係——
“不過,話說空間奧義,那可是奧義中的奧義,豈是一般人可領悟的。我教堂內,也只有巴易塔聖魔導一位大人領悟了而已。若不是看在你得到神龍守護,前方戰事又吃驚的份上,纔不捨得輕易拿出。”
“巴易塔!”
“巴易塔!”
“巴易塔!”
聽着白袍祭司驕傲的話語,羅雷在心中可是足足默唸了三遍,將這位神聖教堂中唯一的一位空間奧義魔法師名字牢記心中。
“教皇厚愛!這位巴易塔大人,竟然如此了得?”
“哼!巴易塔大人的實力,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的程度。豈是我等能理解的?你無需多言了,還是快快走吧!”
倏然沒有感覺到羅雷想要套話的意義,這白袍祭司不耐煩的催促到。“至於清玄夫人那裡,我自會解說的。”
說着話,只聽哧啦一聲!一張薄薄泛着幽藍色光芒的紙張就被這位白袍祭司大人撕開。頓時之間,還沒等羅雷反應過來,便感覺天地旋轉,隱隱有一些格外奇特的魔法顆粒彙集而來,在自己身前凝聚成了一道藍色大門。
門戶當中,是一股星空般浩瀚的氣息,吹的羅雷心神搖晃,定眼神看去,只見門後是一片虛無的天空,彙集成一個大漩渦,到處都是氣流翻滾,看不清楚當中到底有什麼東西。
“這就是空間奧義?真的能劈開時空!”
羅雷心中恍惚,彷彿是回到了那穿越之前的一刻。
“進去吧!只要你閉上雙目,不調動鬥氣能量,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能到萬妖山脈山麓下的軍營當中,自然有我光明教會的人接應!”
看着羅雷震驚的眼神,白袍祭司一笑,看了看把手一揚,一道魔法顆粒凝聚而成的光線,便射到門戶當中。
轟隆隆!
古老無比的門戶,在這一刻竟然爆發出一股巨大吸力,轟隆隆之間,就像一隻滔天惡獸,一口便將羅雷整個人吞了下去。
“你奶奶的媽媽的大爺的二舅子的姑姑的妹妹……@#¥%&”
一陣惡毒的咒罵,從羅雷口中傳出,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表達出些什麼意思來,卻是一字不落的都傳到這位白袍祭司耳中,聽的對方直是閉目沉思,苦苦冥想,估計不知又會弄出何等的烏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