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珼揉着自己迷糊惺忪的眼睛然後緩緩伸了個懶腰,在伸懶腰的時候,什麼東西從他的身上滑落了下來。琉璃珼一愣低頭一看,只見是一件黑色的皮甲,從皮甲那獨特的樣子上,琉璃珼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蕭晨的皮甲,爲了不讓皮甲的菱角磨到琉璃珼,在皮甲的下面還攤上了一件襯衣。
在反應過來之後,琉璃珼連忙將快要掉下去的衣服給拽了回來,然後擡頭看了看四周,琉璃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一件小屋裡,小屋裡很簡陋,只有一張木板牀,牀上攤着一些乾草蒙上了一層灰布,連被子都沒有。而在她的身邊,碧麗思正縮成一團熟睡着。
琉璃珼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他完全記不起來自己爲什麼會這裡,而且還睡着了。這時一陣微弱的叮叮噹噹的敲打聲傳入了琉璃珼的耳中,在聽到聲音後的琉璃珼是立刻一拍腦門清醒了過來。
昨天小姨媽帶着蕭晨他們來到了她經常訂貨的一家老店,用着小姨媽的面子給蕭晨弄到了一個火爐還有打造臺,材料什麼的,蕭晨自己可以出錢在店內的倉庫隨便挑,小姨媽因爲學院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蕭晨本來是想讓琉璃珼也帶着碧麗思先回去睡覺的,但是琉璃珼和碧麗思都選擇留下來陪蕭晨。
不過琉璃珼和碧麗思在晚上還不到十點的時候,就直接相偎在外面的長凳上呼呼大睡了,蕭晨在看到他們睡着了之後,沒辦法只好找店家要了個房間。
這裡本來就是鑄鐵打造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休息場所。唯一的一個休息的地方就是一些趕夜工的工匠用來打盹的一個休息間,環境十分的簡陋,還有點漏風,但是蕭晨又沒有別的選擇,睡屋裡。總比睡在外面來的強吧。
琉璃珼一臉苦笑的撓了撓頭起身將衣服蓋在了碧麗思上,然後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只見東面城頭已經露出一絲光芒,琉璃珼一臉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臉頰,說好的是陪蕭晨熬夜的,但是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到半夜就直接睡着了。而且這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
在琉璃珼打開門之後,陽光從門口直接射入了本來就不大的房間裡,縮在牀上的碧麗思立刻揉了揉眼睛,然後雙手一張伸了個大懶腰。
在琉璃珼抱着蕭晨的衣服帶着碧麗思回到蕭晨打造臺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只見蕭晨已經握着一根猩紅長棍且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棍頭兩邊兩條黑色游龍翹首纏棍。一股蕭殺之氣自然流露。
蕭晨這根錦衣血龍棍,全長一米八五,比標準的錦衣血龍棍長了點,因爲趕工打造,龍身雕刻有些粗糙,但是卻有了一種狂野的氣息,龍頭仰頭長吟。赤目惡相,棍身通體赤紅。不過這並非是蕭晨用紅漆後期塗上去的,蕭晨在打造長棍的時候加入了一些血晶石末,這是一種較爲貴重的礦料打磨而成的東西。
加入了血晶石末的武器,可以較大的加強武器的柔韌性和硬度,蕭晨只是加入了十五克左右,就要蕭晨三千甸,可見這個東西有多貴了,不過看着手裡的成品血龍棍,蕭晨覺的這物有所值。這錢。花的不冤枉。
在棍頭的末端,蕭晨用雕刻刀細細的篆刻上了四個字:錦衣血龍。
錦衣衛血龍棍在錦衣衛之中是限制的正規武器,雖然每個弟子都會打造,但是未入四旗弟子都是不被允許攜帶這種兇器的。在錦衣衛的青龍營,是專門設有一營。名爲血龍營,他們都是善使血龍棍的弟子,他們演習的是錦衣血龍破天棍法,並以二十八人爲一組演習錦衣山門大陣錦衣血龍屠靈棍陣。
當然,蕭晨可不會什麼血龍破天棍法,這種棍法是不傳秘技,演習方法都是演習棍法的弟子之間言傳身教,爲的就是不讓這種秘技流傳出去,不過這棍法又不足以被記入錦衣寶典裡,所以蕭晨也就沒有見過。
雖然蕭晨不會血龍破天棍法,但是這血龍棍可是好棍子,可攻可守,結實耐用,棍身的打造完全是經過無數代錦衣工匠改良而成,其龍頭赤身,是爲了迎合山門大陣而改造出來的,不過單人使用也是霸氣十足,如遇到一些宵小之輩,耍幾棍子帶起的腥風都能嚇的他們屁滾尿流。
蕭晨問店家要了些布料,然後自己做了一個棍套將棍子蓋了起來,那麼顯眼的武器揹着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招搖過市,未免略有不妥。在收拾好東西結完帳之後,蕭晨立刻帶着琉璃珼和碧麗思向着學院趕回去,因爲蕭晨的比賽是安排在上午的,蕭晨可不想因爲遲到而被取消了比賽資格。
賽布魯斯院長室,賽布魯斯院長正在一堆的文件裡埋頭苦幹,看着他那猩紅惺忪的眼眸,就知道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比賽期間比武臺上的大量物品損失報告是源源不斷的送了上來讓他審批,讓他忙的焦頭爛額,特別是昨天,一個比武臺居然被徹底的廢掉了,這讓賽布魯斯院長頓時有種抓狂的衝動。
爲了彰顯賽布魯斯學院的貴族豪氣,賽布魯斯學院的比武臺都是修建的寬大無比,採用高檔石料搭建,歷時幾年才完工的浩大工程,爲了這些大大小小的比武臺,作爲院長的他是操碎了心,作爲一個貴族學院他擔心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擔心造的不夠好丟人,但是造的太好之後,隨之而來的問題就來了。
這可是比武臺,不是用來唱大戲的!比武臺會被損壞那是肯定的,而且越到後面損壞的越不是一星半點兒,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些比武臺的損壞情況已經到了不容樂觀的地步了。
依照賽布魯斯院長手裡的修理單來看,需要全面大修的有三個,適當修理的有十二個,小修小補的三十三個,還有一個大型比武臺直接損毀只能直接重建,修理費用的總數目前爲止已經突破了一百三十萬甸。饒是財大氣粗的賽布魯斯院長的錢袋也是狠狠的肉痛了一把。
就在賽布魯斯院長埋頭奮筆疾書的時候,院長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只見小姨媽拉着一推車的東西走了進來道:“院長大人,這是這幾天匯賓閣的財務報告,麻煩您抽空看一下。”
賽布魯斯院長擡頭一臉沒好氣的瞪了眼小姨媽道:“沒看到我周圍的東西麼,我現在哪裡還有空,先放一邊吧。”
小姨媽哼了聲道:“沒空?我看你不是挺閒的麼?還有閒情逸致給蕭晨調排位。”
賽布魯斯院長一愣立刻埋着頭繼續幹活道:“你說什麼呢?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小姨媽撇了撇嘴角笑道:“不懂就算了。匯賓閣的財務報單還請您先審批一下,如果沒有你的蓋章,明天那些住在匯賓閣的人就要沒飯吃了。您不想讓人家回去說我們賽布魯斯學院小氣,連飯不讓人吃吧?”
賽布魯斯院長哼了口氣鬱悶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等一下我就看。對了,那個臭小子沒有乘我不在時候接近琉璃卡吧?!你答應過我要幫我盯着的。”
小姨媽看着賽布魯斯院長的表情是哼了口氣道:“有你這樣的父親,你女兒嫁的出去纔怪了。你想讓你女兒一輩子所在家裡讓你養着麼?真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放心吧,蕭晨最近被你搞的焦頭爛額的,哪有空去找你女兒。還有,別做的太明顯了,外面對於你的風評已經不怎麼好了。適當收斂點吧。”說着小姨媽便拉着退出院長室,留下了一臉鬱悶的賽布魯斯院長。
浪大風高,猛蛟越海!蕭晨揮起血龍棍,一擊縱越下劈直接將那個華爾卡其頓打先鋒的老師三棍連砸頂下了比武臺,被頂下比武臺的華爾卡其頓老師是一臉鬱悶的拍了下地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隊伍裡去了。
蕭晨上場乾淨利索的打敗了第一個對手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場下蕭晨擁護者們的歡呼聲,在蕭晨連贏本屆兩隻大鱷學院之後,那些買了蕭晨贏的人信心是一路高漲,蕭晨一時間成爲了熱門選手,不過只是熱門選手和熱門奪冠選手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