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攻城

“搞什麼鬼?他們在幹什麼?”金衡望着城牆外的精衛營士兵,頓時感到疑惑。

只見那些士兵就這麼俯着身子坐在地上,更誇張的是封愁年和楊開山竟然旁若無人的坐在地上開始扳手腕,周圍一堆叫好聲……

金衡怒意頓生,這些人是完全不把自己放眼裡啊,想自己的金家軍在河源地界到哪都是令人聞風喪膽,多少官軍見了自己都要退避三舍,現在倒好,一羣流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眼皮底下嬉鬧不止,有這麼攻城的?金衡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氣的渾身發抖!

“王林!派隊人馬探探虛實!我要看看這精衛營到底有什麼能耐!”金衡將目前身邊唯一可用的流賊將領叫到跟前吩咐道。

“好咧!”王林應聲而去點撥了一百多銳兵和三百賊兵出城向精衛營飛馳而去。

“來了!”劉策真的沒想到城內流賊還真敢出城應戰,立馬下令軍隊起身結陣。

“喝!”八百多精衛營將士齊喝一聲,瞬間完成了陣型列隊,數百支陰冷的長矛對準了正前方衝來的流賊!

“衝過去!”王林舉着長刀怒吼着向精衛營殺來,周邊一堆喊殺聲震耳欲聾。

“投槍!”劉策見流賊離本陣百餘步,便下令身後十步之外的輔兵衝到陣前,取出背後的投槍,冰冷的對準了前方衝上來的流賊。

“八十步!”徐輝叫喊着計算出流賊距離,手握一杆一人多高投槍,做出投擲姿勢,周圍輔兵緊張的做出相同姿勢,額頭直冒汗。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扔!”

徐輝一聲令下,第一排八十多人一陣小跑向前助跑十步,將手中投槍狠狠朝對面人羣擲去……

粗長的投槍如同一條條黑色的毒蛇,呼嘯着鑽入密集的賊羣。

“噗……噗……噗……”十幾名流賊當場被迎頭襲來的投矛射中胸腳手等各個軀體部位,更有一名流賊腦袋直接被射穿,飛灑出一堆紅白穢污,死狀極其恐怖。

“丟!”由於第一波距離還是有些遠,投槍效果沒達到預期,徐輝果斷下令第二波八十多根投矛擲出,這一波下來約有三十多人被投矛放倒……

一名銳兵見頭頂呼嘯而來的投槍,本能的舉起手中大盾,妄圖抵擋短矛的衝擊,但下一刻,投矛準確無誤的穿透他的盾牌將他右手腕洞穿後深深的扎進他頭顱……

正在奔跑的另一銳兵,側身一閃,一支投槍擦着他的臉飛過,扎入身後一個倒黴的流賊。但那銳兵還沒來的及慶幸,又一根投槍射穿了他的咽喉,投槍的巨大貫力將他整個脖頸撕的粉碎,就拉着一層皮把他腦袋掛在後背……

“扔!”前排剛扔完投槍,輔兵就緊張而有序的從身後長矛陣空隙處撤往後方,最後排輔兵狠狠地擲出手中投槍,不及觀看戰果,也隨同前兩排輔兵撤往後陣……

這一波的效果遠遠高於前兩次投擲,衝在十幾步外最靠前數排流賊紛紛被投矛放倒在地,登時一如同一片被颶風吹過的麥田紛紛倒地。

“閃開,給老子閃開!”一名銳兵見一根短矛向自己飛來,恐懼使他失去了血性和判斷,轉身擠開身後流賊欲向後方城門跑去,但如何快的過身後飛馳的投矛?在他推開兩個人的時候投矛狠狠地扎入他的後背……

另一名作戰經驗豐富的銳兵丟掉手中兵器,雙手從兩邊各抓起一名流賊擋在身前,想借此躲避死神來臨。但很可惜,粗長的投槍奇蹟般的從兩名流賊胳膊間的縫隙穿過,狠狠刺穿皮甲,矛尖從背後透出,整個人飛了出去,撞上向前奔跑的流賊,兩人活活被紮成一串……

“喝!”精衛營將士見輔兵已經全部撤到後陣,齊聲一喝迅速併攏陣形,幾百支長矛對準了依舊衝來的流賊……

“啊!”陣前的流賊之前早就被奪命的投槍嚇破了膽,全靠本能的依舊衝陣,眼見前方陣前長矛散發着冰冷寒意,立刻就有人大吼一聲掉頭就跑,這一下幾百流賊一口氣瞬間泄去,紛紛向身後鎮門玩命的跑去!

“好機會啊!”劉策眼睛一亮,想借流賊回沖城門機會一鼓作氣拿下城門,但馬上便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爲眼前依舊有幾十名流賊銳兵不顧一切的向矛尖撞來!

“我們是金家軍的王牌精銳!爲抱將軍知遇之恩,殺啊!”明知必死,王林依舊紅着眼領着數十銳兵向長矛陣銀面撲來。

“勇氣可嘉!”劉策冷笑一聲,身後韓鋒一支羽箭迅速射出,洞穿了王林腦袋……

見主將已死,剩餘的流賊銳兵依舊怒吼着衝入密不透風的長矛陣,無一不例外的成了一具具屍體倒落在陣前……

“徐輝,把場上所有流賊全部清理乾淨,一個活口都不要!”眼見前方一些被投槍射中的流賊沒死透,還在地上不住呻吟,劉策揮揮手示意徐輝“打掃”戰場,臨時不忘提醒一句,“不管死活,先捅一下,避免昨晚悲劇再發生。”

“是!”徐輝領命帶着上百輔兵手握短刀短槍走向那些受傷哀嚎的流賊,將他們一個個捅死……

城牆上金衡看到這一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自己不明白,什麼時候河源地界出現了這麼一支強悍的軍隊?短短時間就把自己四百人殺的四散潰敗?雷霆軍也沒這戰力啊!

“將軍,現在怎麼辦?”身後一個流賊渾身顫抖着開口問金衡。他親眼見到自己同伴被投槍活活擲死,那些軍中精銳的武藝血勇也並沒有改變整個戰場局勢,城下四散而逃的流賊正拼命呼喊,猶如人間地獄般震懾着每個人的心靈。

“放他們進來,弓箭手掩護!”金衡下令道,眼下他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把那些潰兵放進來絕對會對守城士卒造成心理陰影,影響士氣。

城門開了一小道縫隙,門外潰兵蜂擁而入,被守門賊兵帶到城牆後。只見那些流賊面容呆滯,語無倫次,雙目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我一輩子都沒見到如此可怕的陣仗,啊!那短槍飛過來了!快逃命啊!”跪在金衡腳前的一個流賊精神已近崩潰,突然起身大喊大叫起來,周圍流賊趕忙將他拉住,好不容易纔把他安撫下來。

金衡沉着臉,看着眼前那發瘋的流賊,暗暗說了句“廢了!”,那流賊的精氣神早就被嚇飛,雙眼空洞呆滯,嘴上哈喇子流了一地不自知,褲襠處傳來一陣惡臭,顯然是大小便失禁造成的。

“我金家軍自成立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現在倒好,被區區千餘人馬殺成這幅德行!難倒天要亡我金家軍麼?”金衡怒極之下,一拳狠狠砸在垛口處,揚起一片碎石。

“將軍,我們守在這裡吧,只要不出去,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我看那什麼精衛營也沒有攻城器械,只要城門一關,利用居高臨下之勢,若他們敢來攻城就可以用擂木滾石予以還擊,還有我們的八角弩也不是吃素的。”此時金衡身後躥出個眼泛精光,神態臃腫的胖子,名喚曹恩,是湄河鎮本地教書先生,只因士族把控的朝堂杜絕了自己的仕途,對整個大周王朝是時刻懷恨在心,在金衡還未就任湄河鎮時,便攜帶家眷十里外恭迎金衡到來主動投賊,由於他有些學識,爲人也十分狠辣,非常對金衡胃口,就帶在身邊和錢秉一樣當起了狗頭軍師。

金衡聞言點點頭,目前自己的人已經被門外精衛營嚇破了膽,再派遣大軍前去必定損失更爲慘重,當務之急就是緊守湄河鎮,對面目前確實沒什麼攻城器械,理應可以高枕無憂。

“誰再去勸降?”劉策決定再拖拖時間讓馮英他們加緊組裝,同時要麻痹下流賊讓他們相信自己只是誘敵之策,沒能力強攻城牆。

陳慶強先一步踏馬而出,道:“我去!”說完便一拍馬背,手握長矛向正前方城樓疾馳而去。

陳慶跑到城門前,一拉馬繮,胯下戰馬頓時前足離地騰起,隨後穩穩的落地,看的城樓上方流賊暗自讚歎馬術真好,殊不知由於視線距離緣故,流賊們並沒有注意到他腳下雙馬鐙……

陳慶手持長矛指向城頭大喊:“賊軍可敢再戰?若不敢速速打開城門受降,可饒爾等一命!”

城牆上的金衡臉部因氣憤而不住抖動,流賊聞此言更是嚇的只敢縮在垛牆邊。

“賊軍可敢再戰?”陳慶又一聲大吼,聲音城樓之上回蕩,流賊大軍竟是鴉雀無聲。

“哼!好狂妄!”金衡知道現在氣勢不能被壓下去,頓時大喝道:“放箭!”

數百流賊弓箭手手忙腳亂的抽出箭枝,由於緊張,弓沒開滿圓就向陳慶射去,陳慶雙手持矛來回揮舞,打落一地的箭矢,趁個空隙撥轉馬頭向本陣馳去。

等陳慶回到本陣,身上掛滿了十幾支羽箭,但由於射速不足,都卡在鐵甲縫隙,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辛苦了!”劉策拍拍陳慶肩膀,順勢幫他抖落掛在身上箭枝。

“哈哈!流賊那半吊子射術比韓鋒兄弟差遠了!”陳慶大笑道,也引起周圍幾個將領一起笑罵。

……

金衡看着遠去的陳慶,心中更加確定眼前這些人沒有攻城器械,只是想誘敵出城分批消耗自己兵力而已,於是立刻下令:“全軍聽令!死守城鎮,不可出城!違令者!斬!”

……

劉策望着遠處城樓,又看了看天上太陽,估算着馮英他們應該已經組裝好東西,就等推過來一鼓作氣攻下湄河鎮……

正在思襯間,軍中後方傳來一陣整齊的吶喊聲,三座高近十米的攻城塔正在衆人合力推動下緩緩駛來,遠遠望去如同三座大山正在步步逼近……

“嘶,好傢伙,這玩意兒……”孫彪站在輔兵中看到這三具龐然大物,不由感到震撼,雖然目前不知道這東西有啥用,但能感覺到這次能否攻下湄河鎮,這些龐然大物就是關鍵……

攻城塔緩慢的駛過精衛營陣列前線,向湄河鎮的城牆行去。封愁年、楊開山、楊又懷三旗士兵立刻跟在後面隨着攻城塔一起移動……

“不妙!”金衡看到這三臺龐然大物,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如果讓它們靠近城牆,那一切都完了……

“八角弩!趕緊裝填,千萬不要讓他們抵進城牆!弓箭手!準備!”金衡面帶驚懼的大聲下令,周圍頓時亂做一團,好幾個流賊被擠下城牆活活摔死摔殘。

“砰!”一聲巨響,一架八角弩在攻城塔行進到三百米遠距離時,操弩手忍不住恐懼,一腳踩下了扳機,精鐵打製的弩箭伴隨破空聲呼嘯而去,由於距離過遠,弩箭飄忽了一陣便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混賬東西!誰射的!”金衡氣的暴跳如雷,要知道這八角弩裝填十分不易,如此浪費一箭又要費時費力重新拉開弩弦,固定扳機,然後再裝填弩箭。

那操弩的流賊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應聲,只得在周圍五六人幫助下將弩弦用力扣在扳機上,再校準目標把弩箭搭在箭槽內……

“二百五十步!”流賊目測兵大聲報出了攻城塔和城牆距離……

“砰!砰!”兩聲巨響,竟是兩架八角弩操弩手同時頂不壓力,踩下了扳機。兩支粗長的弩箭再次劃破天際射了出去,但聞“咚!咚!”兩聲巨響,弩箭分別釘在了一座攻城塔下方的擋箭板上,深深的扎穿擋板,其中一名推塔的漢子當場被弩箭衝力掀飛,暈死過去,嚇得那些勞工差點崩潰。

“繼續推進,不要停!”楊開山大吼一聲,原本已經快停止的攻城塔再次動了起來。

“一百五十步,注意隱蔽,小心流賊弓箭手!”楊又懷命令下達後率先跳入了攻城塔內,只見塔內四節竹梯經過改良後,斜放固定在攻城塔內分成五段的平臺邊緣,方便將士攀登上去,塔內木材全是清一色硬木結構,用粗大的麻繩或細長的鐵條拼裝固定,躲在內中絕對安全,但一次只能容納四十人,好在攻城塔高度和寬度足夠,倒也不怕箭矢傾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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