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把侍婢拖到屋內的某根柱子後面,還好動作快,沒有被內屋侍婢聽到,大部分的侍婢都跟着出去了,奈何又是個唯命試聽的侍婢,都低着頭聽候主人的命令,也是蠢的可以。
雖然說是個帳篷,但是內部結構卻很大,跟我們平常住的房子差不了多少,還有不少的內間,兩個大柱子直立在帳篷的兩側,上面放着一個燭臺,點了兩三支蠟燭,我就躲在某一根柱子背蠟燭的方向,一邊扒下侍婢的衣服一邊自己換上,尋思着要把侍婢扔哪裡纔不容易被發現,我換好衣服四處尋找着藏人之處,卻發現兩側都開着窗戶,還有兩條大大的布簾掛在窗戶上面,直直的落在地上。
我匍匐着,拖着侍婢向離我較近的窗戶爬去。呼,那侍婢還是蠻重的,好不容易把她拉倒了窗簾後面,我趕緊帶好面紗,低着頭從帳篷走出去。
我的餘光正好對上那轎子的下半部分,繼續往上,就是那些擡轎子的青年,他們也低着頭,不做聲。而轎子的前頭卻站着一羣侍婢一個接一個的從一個帶着紅色面紗的女子面前接過祭品。而那兩個小老頭依舊在談論着什麼,那叫青剛的傢伙在一旁認真的聽着。
趁着這個機會我趕緊跑到戴紅色面紗的女子面前,接下她手裡的祭品。好像我突如其來的莽撞,那個女子懵了一下。突然她的眉眼上拉,拿出上級的口吻對我說道“要是還有下次就把你送去喂野獸。”我戰戰兢兢的點點頭,立馬退到後面的隊伍中去,和那些侍婢排成一隊。
我低着頭,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認出來,要快點離開才行啊,要不然那侍婢要是提前醒了,跑都跑不了。我用餘光看着那帳篷前談論的老頭,也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需要說這麼久。
過了一會,一個老大拿着帶有搖鈴的權杖走到了列隊最前面,大聲喊到“出發咯!”
沒有任何迴應的聲音,只有一排站在外圍的人朝着後面一個接一個喊着“出發咯!”
夕陽的紅色照着這片沙漠,悶熱的空氣裡也沒有一絲風吹過,好像爲這個啓程做什麼盛大的儀式一樣,**而不容侵犯。
寂老頭權杖上的搖鈴一響,所有人都開始走動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跟着,生怕出了什麼錯,弄出跟那搖鈴不一樣的音調來。
不知道翻過了幾個沙丘,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們是一路向西,因爲這一路上太陽的光線越來越紅,就是那夕陽的顏色,而且在這之後,太陽就會完全落下去。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周圍的人都大口的喘氣,汗水也流的越來越多,就像有個火爐在他們身邊一樣。可是一般這個時候都是最涼快的時候啊,我倒是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爲了配合當地人她們遞給我的水我還是要喝的,那水真的是很涼啊,肯定是從很深的井裡打出來的,還保存的這麼好,他們這個什麼族就這樣存活了這麼多年吧。
突然前面有幾個姐姐還不小心摔倒了,那些站在一旁的青年扶着她們喝了點水,就繼續往前走了。這一路上都是非常太平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前到後都有一列青年站在旁邊,警惕性也太高了。
那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我的疑問越來越大,哪裡越往西走,光線越強的?那倒是沒有晚上了不成……我偷偷擡起頭,瞄着最前面的那個寂老頭,他已經被旁邊的青年扶着走了,有這麼累嗎?也沒有多遠吧。看他之前蠻精神的呀。也用不着這樣吧。
突然那寂老頭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扶着他的青年就朝後喊道“火漠已到!原地休息!”然後旁邊的青年一個接一個的傳下去。
我耐着性子,偷瞄着寂老頭的動靜,只見寂老頭擡頭看了看那沙漠天然形成的沙丘之上立着的“火漠”這兩個字。而這火漠也是紅得發燙,怪不得叫火漠,原來真的跟火一樣。
寂老頭在哪裡站了一會,過了一會那青年又喊道“進入火漠!準備祭祀!”
古老的種族總是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祭祀活動,在南瀝大陸上,還有多少這種神秘種族呢?若不是當年的變故,南瀝大陸怕是要無聊死呢。
大部隊又繼續開始行動,但是恐懼又多了幾分。有些侍婢拿着的祭品都差點抖下。也不知道火漠裡到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希望小若不要遇見它……
不知不覺我們就來到一個祭祀臺下面,祭祀臺上面有一塊墓碑,墓碑上面的字比這片沙漠的任何紅色都要紅。就好像活着的火一樣,那一團火組成了“火芍”兩個字。不知不覺我就多看了它幾眼,結果它好像知道我在看她一樣,一股火向我噴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