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感到一陣寒冷。
習武之人,內力雄厚,即使身着單衣在冬天也是不怕的,可是此刻他渾身上下,卻好像血液都被凍住了一樣,從骨子裡都感到冷極了!
寒陰掌,果然是名不虛傳!
他暗暗運氣,卻覺得丹田之內空蕩蕩的,根本無從憑藉!
難道自己又成了一個從未練武的普通人!
難道自己又要成爲任人宰割的牲畜,就像那些無力軟弱的羔羊?
他的臉色不禁沉凝下來,咬緊了牙齒也不說話。
彷彿注意到了他的沉默,夏芸面上露出關心:“大哥,你怎麼了。是寒毒發作了嗎?”
熊倜嘴角露出苦笑,牙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夏芸伸手過來,握住了熊倜。她此時也是熱毒發作,小臉通紅,渾身上下熱得厲害。
熊倜接觸到夏芸的手,大吃了一驚。熊倜的手冰涼冰涼,她的手卻是滾燙之極。兩人互相握着,都覺得舒服極了。
她低聲喃喃道:“大哥,你的手好冷。”
熊倜“恩”了一聲。夏芸依偎進熊倜的胸膛,低聲又說道:“大哥,我好熱。”
他不禁回抱住夏芸,感覺她有些迷糊,低下頭細看。黑漆漆的夜色裡看不清楚,只感到她的身子就好像一個小火爐一樣,滾燙滾燙的。
夏芸緊緊抱住熊倜,又顫聲說道,大哥,你很冷,我很熱。咱們兩個就這樣抱着吧。這樣的話,我也不熱了,你也不會冷了。
熊倜只覺得自己心跳一陣加快,不自覺就“嗯”了一聲,待到聲音出口,又覺得很不妥。
她中了赤焰毒掌的毒,又剛吃完不知是解藥還是毒藥的那種藥丸,眼下正是要緊的時候。可是自己偏偏卻毫無辦法。心裡不禁有點着急,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夜裡,在這大道的路旁樹林裡,風雨交加,還有整整一晚上要度過,實在不是個好地方。
可是懷裡的夏芸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他的懷裡蠢蠢蠕動起來。
她雙手伸出摟住了他的脖子,突然揚起小臉吻住了他。
熊倜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好像爆炸了一樣!
這是第一次有一名女子主動對他親吻。
他下意識地抱緊夏芸,兩個人的嘴脣緊緊地粘在了一起。
從來不知道女人的嘴脣也可以這麼柔軟,這麼香甜。懷裡的夏芸肌骨豐盈,柔若無骨。她的身子就好像一顆誘人的水蜜桃,時刻提醒着他心裡最原始的慾望。
他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夏芸也呼吸急促起來。她用力緊緊抱着熊倜,香舌用力地糾纏着熊倜。發出無意識地呻 吟聲。聲音既迷茫又渴望,充滿了嬌媚的誘惑。
她輕聲地叫着他,嘴裡訴說着對他的愛戀。
她的小手慢慢伸進他的衣服裡,在他的胸膛上到處亂摸。一個硬硬的東西咯到了她的手,她隨手抓住那樣東西就往外面一扔。
熊倜此時也有點意亂情迷了!可是當夏芸拿出那樣事物丟向外面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一手奪過。
那是一個小布囊,已經舊得看不出顏色的布囊。面料都已經磨得發毛。卻被他珍視地放在了貼身的地方。
他整個人也恢復了清明,清楚的知道自己剛纔的迷亂。
他默默將布囊重新貼身放好,站起身對夏芸說道:“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住一晚。”
其實飄泊在外,他和師傅不是沒有在荒郊野外露宿過。只是現在兩人都受了傷,現在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人來打擾,好運功療傷。
他將夏芸背到自己肩膀上,一步一步向前邁去。腳步沉着而又穩定。
體內的寒氣似乎又弱了一些。
這股寒氣很奇怪,一會兒來勢兇猛,一會兒又若有若無。自己過會找個地方住一晚,用師傅交給自己的法子運功,也許可以壓制化解。
夜晚的官道上靜悄悄的,遠處隱約有一點火光,在寒冷漆黑的夜裡搖曳閃爍,顯得格外的溫暖。
熊倜揹着夏芸慢慢走近。
走了許久,卻是一戶農家,前面半截磚牆砌了一個簡陋的院子。院子裡是兩間簡陋的土房。裡面一棵歪歪斜斜的小樹,上面的樹葉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