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完全不知道盛情的火點外哪裡。
只是,她還是感覺出來,那天以後,他對她就冷淡了好多,直到那個韓韶音出現。
她慢慢回想才明白,也許他陰晴不定,都是因爲他的那個初戀。
韓韶音吧,所以,才那樣的反常。
顧傾城臉色變了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也許因爲什麼事不順心吧。”
“你看像情公子這樣的人,能有什麼事是讓他不順心的。除了感情,我覺得倒沒有什麼是真能放在心上的。”
顧傾城聽着眸色黯淡了下來,是呢,大概都是因爲感情。
而他的感情都是他五年前的那個初戀。韓韶音吧,
顧傾城想,勉強的笑了一聲。“嗯,可能是吧,”
童熙看着顧傾城那勉強的笑,就受不了,急性子一上來,就是當機立斷,“怎麼是可能,肯定就是,傾城,你不要誆我。”
“你們倆,是不是因爲什麼吵架了。”
“走……我們去找,盛情說清楚。”
“他幹什麼整這麼多幺蛾子的事,你是她女朋友,他這樣算什麼啊!”
童熙說着就一把扯起了顧傾城,就要拉着顧傾城去找盛情興師問罪去。
可是,憑什麼啊,她憑什麼要去興師問罪啊。
她根本不是盛情的女朋友,她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情人,只是,一個用錢換來的女人。
顧傾城臉色蒼白,伸手扯了扯童熙。
硬生生的掙扎開來。
“小七,我們真不是你想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嘛,你們這樣算什麼。明明在乎對方。”
童熙急急的脫口而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真的是跟顧傾城急了。才大聲喊出來。
童熙的這一聲頓時就讓包廂裡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看向了她們。
包括盛情。
易筲看童熙情緒不對,也趕緊放下手上的牌過來。
童熙站在那裡,紫羅蘭的眼眸盯着顧傾城,看着顧傾城那蒼白的臉色,心上更是一急,既然她都摞捅破這層窗戶紙了,那一切,就要說到底,說明白。
易筲過來,扯了下童熙,輕聲問:“怎麼了?”
童熙正在氣頭上,恨鐵不成鋼的氣不打一處來,根本不理易筲,直接抽出自己手。
跺了下腳。
童熙又大聲的衝顧傾城吼了一遍。
“那是怎麼樣嘛,你們這樣算什麼。明明在乎對方。”
“傾城,你明明就在乎盛情。”
“明明在乎,爲什麼非要這樣相互折磨。”
盛情聽着童熙的話,身形一頓,他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看向了站在燈光下的顧傾城。
眼裡帶着一抹濃重的緊張,他的手心不自覺地都染上了一層薄汗。
包廂裡所有的人都望向顧傾城,顧傾城站在那裡,燈光下,她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
顧傾城站在那裡,整個人感覺很狼狽,她根本不想承認她心裡是在乎盛情。
更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在乎盛情。
可是,她真的在乎。
這個事實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更何況,她的在乎又只是一廂情願。
她不是五年前盛情的那個什麼初戀,而且,她和盛情的關係根本不是什麼男女朋友。
所以,童熙這樣的說,比打她兩個巴掌還要讓她覺得難堪。
她顧傾城從來不想乞求得到誰的感情。
就算是她對盛情有感情,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凌架在金錢之上的,她和他註定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愛的人根本不是她。
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她承認他愛她。
顧傾城自尊心受不了。
作爲盛情的情人,已經讓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像是被人碾壓似的踐踏了一遍讓她覺得難受,她沒有辦法。
可是,如今,這樣,顧傾城覺得自己更丟臉。
胸口的像是針一樣密密麻麻的紮了過來,她只覺得此時很尷尬,她整個人很難堪,甚至她覺得自己很狼狽,
像是被人撥了全身的衣服一樣讓她難堪無地自容。
顧傾城面對周身紛至沓來的目光,臉頰繃得緊緊的。
最後,脫口而出,“誰在乎他。”
“我纔不在乎他。我又不愛他。”
顧傾城說完,匆匆摞了一句,“告辭。”
就轉身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包,腳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童熙看着跑出去的顧傾城,意識到自己一時性急,好像又闖禍了,把事情搞砸了。
跺了跺腳,衝着顧傾城的背影焦急的喊了一聲,“傾城。”
說着,就要去追顧傾城。
易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童熙,怕她一時情急又不管不顧的摔倒。
“我叫老王送她。”
“讓她一個人靜靜。熙兒。”
童熙想着也收住了腳步,下意識的回眸看了易筲一眼,“易筲。我是不是又闖禍,把事情弄得好像更糟了……”
童熙說着回過頭看了盛情一眼。
才發現男子的臉色更不好。
沉的像是死水一樣,沒有一點波瀾,真的像是死了一樣。
童熙一看,快哭了。
真的是弄巧成拙啊。
易筲摟了摟童熙,也看了看盛情一眼。
嘆了口氣。
“傻瓜。他們感情的事怎麼會是你一個人的事,要是有事,也是他們的事。”
易筲說的大言不慚,爲了護妻,這樣說一點都沒有該內疚自覺。完全沒有下限。
童熙覺得他們很旁人心塞,怎麼感覺自己被他們虐了千百遍的感覺。
想要捶胸,虐的我心肝疼。
易筲爲了童熙舒心,開導童熙,
“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旁人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真愛也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就挑撥的。”
“所以,熙兒,沒事,”
“還有,好事多磨。”
“熙兒,我們這麼玩了,我們回家洗洗睡吧,”
易筲惦記的可是自己的福利。
不想爲別人傷神。
剝奪他的福利啊。看童熙還不放心,恨不得去安慰安慰二情,他心裡像是喝醋了一樣,
最後,扯着童熙直接說:
“他們需要靜靜,”
“靜靜?”
“靜靜是誰?”
童熙笑着反問。
“鬼知道。”
“我們撤吧。”
“好,撤吧。”
感情的事,誰又知道,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