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辰在一旁心有餘悸的想着。盛情笑了笑,又拿過桌上的酒瓶給自己的杯中滿上。
易筲看着盛情這頹廢的模樣,微皺了下頭。
話說,什麼事他都能幫着,唯有這感情的事情。
易筲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也只能陪着盛情喝兩杯。
端起杯又和盛情碰了下杯。
盛情笑了笑,晃盪下了酒杯,就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易筲看着盛情的這個狀態,心上不禁微微有些擔憂。
盛情一個人沉默的坐在沙發上,雙眼微垂,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他晃悠着杯中酒,在包廂昏昏暗暗的燈光裡,酒液在高腳杯中晃動出絢爛的豔色。
盛情垂着眼,盯着杯中的酒表情看上去愈發落寞。
夏良辰看着盛情這麼個樣子,心裡不禁十分確定,盛情對那個顧小姐用情至深。
看來這一回,盛情也算是栽了。
易筲看了看盛情,還是說了句:“盛情,你聽說,錦城的事了嗎?”
“他爸這回犯的案子,我私下調查一下,真的就是那麼回事。”
“恐怕這回動關係,也幫不了他。”
夏良辰在一旁聽着,也跟着皺了皺眉,“不知錦城能不能挺住。”
“我家那老頭子因爲他爸的事氣憤着呢。畢竟也是通過那老頭子提拔上去的。”
“他肯定覺得面上掛不住。”
易筲聽着,說:“良辰,你心裡的結到底有多大。”
“對你父親的成見還是這麼大。”
夏良辰勾了勾脣,沒心沒肺的笑說:“我們註定勢不兩立了。”
“在他眼裡,我就是不肖子孫,沒有按着他的意願活着,就是錯的。”
“我還能怎麼樣,也只能呵呵了。”
“反正都這樣了。就這樣吧。”
夏良辰無所謂聳了聳肩,拿起杯子喝了口酒,然後,說了句,“上廁所。”
整個人就起身出去了。
易筲看了看夏良辰走出去的背影,搖了下頭,抿了口酒,他一眼就能看出,其實,夏良辰是怨着他父親,可是,他心裡是更恨着自己。
易筲靠在沙發裡,側過眼,掃了眼身旁的凌南歌,看着一向淡漠冰冷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用起手機短信聊天了,看上去很專注,眉宇裡透着一抹溫柔。
易筲嘴角微揚了一下,手搭在沙發椅背上,盯了眼天花板。
接下來,看來公司是有得他一個人去忙的了。
易筲真的是沒法去說心裡的苦了。風水輪流轉,這回他要當陀螺,來回忙了。
……
盛情在一旁不知喝了幾杯,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朦朧了,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有些微醺。
腦袋裡都是一團麻的放空,亂七八糟的想着的都是一堆的事情。
他分不清楚到底是五年前的事還是五年後的事。
紛紛擾擾的在他的腦子裡亂撞。
不過,他知道,他愛着傾傾,傾傾是傾傾。
是他的傾傾。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傾傾。
盛情知道這麼多年來,他的心裡都有一種執念。
他知道傾傾不會離開,傾傾不會真的消失,總有一天他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