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rì,我率領的蠣崎主力終於也順利的接近十三港的海域。但當我拿起千里鏡遙望十三港的時候,我頓時大吃了一驚。千里鏡裡,只見整個十三港插滿了蠣崎家的旗幟,更蹊蹺的是,那裡面竟然是靜悄悄的,一點都沒有爆發過血戰過後的模樣,這到令我有點犯疑了?
“大人,你看,那是我們的旗幟”,一名蠣崎武士站在我的身邊遙指着十三港。“大人啊,看樣子,我們前鋒部隊已經出sè的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已經奪取十三港了?”。
我心說不會啊?出發之前我反覆派出幾十波斥候,隨時都在探查南部和津律家的動態,尤其是此次是計劃中的重中之重——十三港。在我的原定計劃裡,並沒有兩千前鋒必須獨力奪取十三港的細節,我當時只是讓他們在十三港裡潛伏住,等到我們主力趕到之後,裡應外合一舉攻破十三港而已。但是此時的十三港情況卻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前方那遍插蠣崎旗幟的十三港,到底是真的落入了我們手裡,還是十三港的敵軍爲我們jīng心準備的陷阱,這個我有點吃不準了?
“咳。拓二,這個還不簡單,我馬上帶着一支水軍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新佐衛門卻沒有把這個問題看得跟我一樣嚴重。我心說這也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主力已經到達這裡,如果不上去瞧個究竟,就這麼撤走的話,別說蠣崎士足不答應,我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呃。。。。,好吧,新佐衛門,我命你帶領三千人充作主力前鋒,即刻出發,對十三港展開佯攻,記住啊,這裡可是海上,你可別給老子又動不動的就去玩命,這次攻擊只是去火力偵察一下,我只是想看看現在十三港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而已。如果遭遇敵軍反擊,你趕緊給我撤回來,與主力匯合,聽見沒有?”,新佐衛門卻把我的擔心當成了驢肝肺,衝我滿不在乎的搖了搖手,”咳、拓二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囉嗦,咱又不是第一次跟南部軍過招了,海戰以前我也打過那麼幾次,你就放心吧。“。
我本來很想給這個死傢伙腦袋上再來幾個”暴慄“,但是想着此次派他出去當誘餌,也不知道這廝還有沒有命再回來。於是只好忍住氣,一腳把他踢走了。按說公子舜廣xìng格沉穩冷靜,是此次火力偵察的最佳人選,可是我又不敢。舜廣怎麼說也是蠣崎家的公子,也許再過幾個月又成了我大舅哥,所以。。。。。。。只好讓新佐衛門這個勇夫上了。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古語裡那句“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難處。暗歎蝦夷蠣崎果然是人才凋零,難怪進來的時候難度明說的是上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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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二,你看,十三港。。。。。”,沒等小倉說完,我趕緊提起千里鏡朝十三港察看。只見十三港那邊突然燃起了大量的火把,竟然把港口裡的情況照了個清清楚楚。我在千里鏡裡面清清楚楚的看見,我派去的那兩千前鋒此時正興奮的在十三港內用火把擺出“安全”的圖示。我的心頓時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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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想過十三港竟然是用這種幾乎不可能的方式奪到手的,但是當我聽說那晚以後的情況後,我又釋然了。
“大人,這些都是願意投降我軍的前南部軍士足,他們在我們到來之前,已經跟津律爲信那個無恥的傢伙翻臉了,還殺了他的信使。大人,這裡面有很多都是我們以前的兄弟啊,所以請你也要像相信我們一樣相信他們。”。
我卻對這個意外的好消息有點消化不了,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事竟然會變成這樣!眼看十三港裡的三千投降士足,我心裡也有點吃不準,這如果也是津律家反安插在我們內部的伏兵又怎麼辦?不過,我還是儘量的掩飾住了自己的這種擔心,不管怎麼說,老子現在手裡有一萬多人馬,更有熊哥在我身邊保駕護航,我怕個鳥?大不了把那些降卒的營地安排到港外,裡面全用我們這次帶來的人好了,這是我最終想出來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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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在狐疑十三港守軍到底是否真心投降的時候,南部家從三戶城派出的征討大軍已經距離津律城不足百里之遙了。此次南部晴政親掛帥印,率兩萬兵力親征津律爲信這個叛徒。當先大將,竟然還是九戶信仲。不過這次九戶信仲可算是jīng進了不少,畢竟,在德山館的慘敗,讓這個南部家的猛將也開始學會了謹慎。九戶信仲記得在蠣崎俘虜營裡,武槍重信爲他頂罪的事,雖然他嘴裡沒有表達感謝,但是這次回到三戶城重掌兵權後,九戶信仲立刻把武槍重信提升爲自己的參軍,他覺得他身邊就需要一名像武槍這樣隨時能保持jǐng惕的好助手。
百里之外的津律城同樣是一片忙碌,眼看大戰在即,津律爲信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很清楚南部家騎兵的戰力(遊戲設定,南部家騎兵特長)。所以這次他並不打算開城跟南部家在城下決戰,他決心向蝦夷的蠣崎家學習,利用津律城城高牆厚的優勢,準備打一場徹徹底底的本城防守戰。
南部與津律兩家的攻防大戰,已經隨着九戶信仲身後的隆隆鐵騎,如箭在弦、只等千鈞一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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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好,乾脆寫多一點,讀者大大別問我爲什麼?老婆孩子回老家了,我終於可以解放幾天了,想起來就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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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我帶着新佐衛門查完十三港的哨崗後,便回到了我休息的營帳。心想着這裡裡外外都是老子的人,新佐衛門這廝近rì也沒睡好,便打發他趕緊去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老躺在我營帳門口睡覺了。新佐衛門剛開始不依,後來禁不住我的拳打腳踢,便抱頭鼠竄到十兵衛那裡去了。
難得的一個人清靜了一會,我吹了蠟燭卻怎麼也睡不着,我一直在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誰知不知何時,我的營帳裡面竟然溜進來一個黑影,我以爲又是新佐衛門那廝定是趁我不注意,又溜了回來。於是也沒放心上,只是順手抓起我的枕頭,朝那個黑影扔了過去,嘴裡嘀咕了兩句,“。。。。唉。。新佐衛門,不是都叫你去休息了麼。。你怎麼。。。”。
突然,眼角的餘光瞟見一道雪亮的刀光向我直直砍來,我猛的一驚,下意識的朝旁邊一滾,但是手臂還是被那名刺客手裡的短刀劃出了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我心中一慌,趕緊一邊躲閃一邊連呼救命。誰知那刺客竟然不管不顧,身手更加矯健,擎着短刀更加迅猛的向我連續痛下殺招。我正心中高呼“吾命休矣”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卻突然從帳門處一閃而進,不由分說的就跟那名刺客對打起來。我連忙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捂住傷口趕緊向外面鼠竄。那刺客見我要逃,立刻舍掉面前的對手,飛身向我撲來,這廝竟然用同歸於盡的死招跟我磕命。
嬌小的身影一聲嬌喝,也是縱身一投,在空中揮出一刀,橫空劈歪刺客的致命一擊,雖然如此,我的屁股卻又被結結實實的捅了一刀。帳外巡邏哨兵聽見我大聲呼救,又聽見帳內傳來激烈的刀兵相交之聲。發了一聲喊,立刻就有十幾名武士衝了進來。
眼見帳內兩個黑衣人正你來我往打得激烈,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連忙跑到我身邊把我緊緊護住。我忙招呼着趕緊點火把拿進來照亮,弓箭手們立刻把那兩個黑影統統圍住。媽媽的,出師不利啊,竟然屁股被捅了一刀!
“住手,都住手!”我忍着痛,朝那兩個黑衣人大喝了一聲。誰知這兩人竟然都像瘋了一樣死戰不休,我瞧着那嬌小的身影特別眼熟,猛然想起那不是我的命裡剋星——露露麼?(天知道這丫頭怎麼跟到這裡來的?)我趕緊招呼弓箭手給我瞄準另外一個黑衣人,連聲招呼露露趕緊退出戰團,老子好用弓箭好好的伺候。許是我這裡動靜鬧得太大,金田一雄和新佐衛門竟然一起趕到了,一熊畢竟是露露的親爹,一眼便認出了露露的身形,一聲震天大喝,誰知他竟然來得匆忙,忘了帶自己趁手的傢伙,情急之下,一把拽過新佐衛門腰間的武士刀,縱身加入戰團與那刺客惡鬥起來。新佐衛門頓時氣急敗壞,劈手搶過一名武士的傢伙,怪叫一聲也躍入戰團。
三人搶攻,那刺客立刻處於下下風。金田一雄一招力劈華山,那刺客哪裡頂得住一熊哥的天生神力,噹啷一聲,連人帶刀都跪在了地上。新佐衛門大吼一聲,快步上前,雙手握緊刀柄,就要結果那名刺客。我忙高叫着“住手,抓活的”,新佐屠夫這纔沒把招式使老,但是還是惡狠狠的砍了那刺客肩膀上一刀。那刺客頓時支持不住,人刀分離,摔倒在地,衆武士一擁而上準備亂刃分屍,我連忙再下命令,“要活的,要活的”,武士們這才悻悻收刀,將那名刺客捆了個五花大綁。
“露露。。。。。。”,我剛想對露露表示一下感謝,誰知這丫頭竟然趁亂跑了出去,一熊也顧不得看我的傷勢,倒提刀柄,將新佐衛門的武士刀扔還給他,拔腳就朝露露逃跑的方向追去。新佐衛門心中實在氣憤得緊,幾個耳光過去便扇掉了那刺客臉上的遮面巾。誰知道這刺客剛露出廬山真面,我卻沒有認出此人來,新佐衛門反倒愣了一下,然後又是幾下重重的耳光抽了上去。我怕新佐衛門失手將這廝打死,忙叫過身邊的護衛過去把新佐衛門拖開。新佐衛門奮力的咆哮着,“八嘎,你這個傢伙,妄我如此的相信你,你竟然敢利用我接近拓二君。”。
我聽了也跟着愣了一下,咋的?看樣子新佐衛門好像認識這名刺客。忙叫過新佐衛門過來,給我好好介紹一下這個壞朋友。
“拓二。我對不起你啊。。。。”,新佐衛門一頭跪倒在我面前,痛哭流涕,“這廝是在這次徵召足輕的時候,主動到足輕營裡來報名的,當時我見這廝身手還不錯,於是自作主張的將他留在我的身邊當跟隨,所以今晚才讓這賊有機會接近你,我。。。。我真是死有餘辜啊?”。我怕新佐衛門又要鬧切腹謝罪啥的,趕緊勸慰這莽夫,“哎呀,沒事沒事,沒看見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麼?快起來吧,我不怪罪你”,可是新佐衛門整死都不願起身,我也只好隨他了。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這麼拼命的來刺殺我?”,我自問自己還算身正影直的人物,沒做過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再說跟南部家好像也停戰了,一時半會兒也沒得罪其他人,到底什麼時候跟眼前這個“糉子”結下了如此的深仇大恨?我卻實在想不起。
“。。。。呸。。。。源拓二,你記住,我的名字叫做,大浦信直!我與你今生今世,勢不兩立”,還好我站得遠,纔沒有再次發生黃痰上臉的慘劇。
“大浦。。。。。。。。。”,我猛的想起了蠣崎家的那份軍報,好像,好像石川城的城主大浦爲信的兒子就叫大浦信直。我一下子有點明白了。
“源拓二,你記住,你膽敢在俘虜營裡侮辱南部晴子小姐,我誓。。。。。”,未等大浦信直的發完毒誓,新佐衛門突然瘋了一樣撲上去左右開弓。我忙叫人趕緊把那惹禍jīng給我拖出去,嚴加看管,省的待會趁我不注意,這貨真的切腹了咋辦?
聽見南部晴子,我頓時大窘,臉sè也紅了起來,心說這事我已經完全明瞭,趕緊的吧,這個算私事,沒必要讓大家都當聽衆,於是連喝帶罵的把大帳裡的護衛們都趕了出去,有幾個護衛說什麼都不肯走,我急了,也顧不上屁股的巨痛,狠踢了幾腳,這才把這羣嘔死人的倒黴護衛全部趕走,“都給我滾,起碼保持三十步的距離,要是有人敢再過來,自己。。。。自己切腹去吧。”。衆護衛被我的喜怒無常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說這捆着的人剛不是要拼死殺你麼?現在你怎麼又維護起他了?
“。。。。咳。。。。,大浦爲信是吧,你弄錯了”,我有點尷尬的開了口。
“呸,*賊惡棍,你到現在還想抵賴?你在俘虜營幹的醜事這裡誰人不知、那個不曉?。。。。。。十五。。。。你真是個十足的禽獸”,大浦爲信竟然還帶出了哭音兒。
“。。。。。。唉,別聽他們那些人亂說,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心說這事說到底都是新佐衛門那貨給我種的禍根。但是我也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會鬧成現在這般景象。眼前的這個大浦信直,正是當年南部晴政親口許諾將南部晴子許配給他的當事人。我慢慢的緩過勁來,琢磨着原來這小子愛慕南部晴子得緊啊,你未來岳父都反悔了,你還這麼爲你飛了的媳婦兒跟老子拼命,真你媽媽的是情根深種啊,哎喲!屁股痛。
“好,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承認那天晚上南部晴子確實在我房間裡,但是我們倆確實沒有。。。。那啥,只是坐在榻榻米上聊了一晚關於蠣崎家和南部家的恩怨情仇,至於那什麼十五次。。。都是下面那些壞人亂說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大浦信直相信我。不過我自問當天夜裡的表現無愧於天地,所以我敢用作者的祖宗十八代發誓。(作者旁白:管我屁事)。
“。。。。呸,我纔不相信你滿嘴的鬼話,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你如果沒幹,下面的人會亂說麼?”,大浦跟我胡攪蠻纏起來,我見用隨風的祖宗發誓都沒用了,只好兩手一攤,“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突然,我膽子大了起來,湊到大浦信直的耳邊,“如果,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放了你,讓你回去找南部晴子親口對質,你以後還會來行刺我麼?”。
大浦信直一愣,心說見過傻瓜,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傻得這麼厲害的傻瓜,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傻瓜。身爲武士的大浦信直也算半條好漢,見我竟然敢提這種建議,心裡不禁有點敲起了小鼓,要是這貨說的是真的又咋辦?
“。。。。呃。。。,你覺得怎麼樣?”,我再次小心翼翼的建議道,大浦信直突然回過神來,開始咆哮,“不。。。。。我不接受你這狗賊的寬恕,不管你當晚是否真的跟小姐。。。。。那啥了。。。,但是現在蠣崎家和南部家的人都在風傳,那晚你把小姐侮辱了十五次,這簡直就是徹底抹殺了小姐的名節。。。混蛋,你這個混蛋,,,要知道,小姐還沒有出閣啊。。。。。”,南部信直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汗如雨下、汗如雨下。我本以爲這只是一個惡作劇罷了,誰知現在竟然上升到了如此的高度!!!我估計新佐衛門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估計就是覺得南部晴子長得漂亮,所以用他*棍的思維來考慮這個問題,我心裡不禁暗暗叫苦,心說這下徹底壞菜,難怪那rì送別南部晴子的時候,南部家的家將個個都眼裡冒火,餓狼一般的盯着我,難怪那rì晴子說她不想回去。。。。。。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像大浦信直說的那樣,真是一個超級無敵的大傻瓜。
。。。。。。
沉默良久,我還是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光棍一點,這事兒自己確實也多少擔了點責任,雖說當事人都知道沒有發生,但是無奈衆口鑠金,沒有都變成了發生,想着晴子以後該如何面對南部家的那些屬下,我心裡就不寒而慄!
“大浦。。。。信直,唉。。。這事算我有責任,確實是我們過分了點,你竟然爲了替晴子恢復名譽,不惜臥底到我蠣崎足輕隊來刺殺我,好吧,衝着你這份兒對你晴子小姐的忠心和勇氣,今天我決定了,我不殺你,我放你走。。。。。。大浦,以後你是不是還要來殺我,這個隨便你自己決定。不過這件事竟然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大吃一驚,我承認,那天的胡鬧確實抹黑了晴子小姐的名譽。這一時半會兒的我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對了,你知道你父親已經跟南部家翻臉了麼?”。我把話題一轉,希望能沖淡一點大浦信直對我的敵意。
豈料大浦信直的臉sè迅速黯淡下去了,嚅囁道,“。。。。。知道,我都知道了。。。。父親,真的不應該這麼做的。。。”。
我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探手幫眼前這個情種抹了一把眼淚,“我這就放你走,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直接回石川。。。哦不,現在應該叫津律城纔對,畢竟,南部家和你們家現在已成死敵,這個時候你去南部家找南部晴子的話,我估計。。。。。。”,我沒有把話說完,心說老子現在的心情也跟你一樣,何其複雜和糾結啊!見過情種,但是我也沒見過情種成這樣的傻瓜,你們兩家都勢如水火了,還他媽的幫敵人家的女兒來殺我?真是十足傻蛋一個!
“。。。。。。。你。。。。。真的打算放我走麼?”,看得出來,大浦信直已經抱定了必死決心。
我索xìng膽子更大了一點,乾脆撿起地上的短刀,二話不說割開了捆縛他的繩子。大浦信直大吃一驚,一邊鬆動着繩子,一邊瞪着大眼問我,”。。。。。你。。。爲何要這樣做?難道你不怕我奪刀再殺你麼?”。我一聽便笑了,心說你這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大傻瓜,你都這麼說了,你還會殺我麼?
我也懶得再解釋,拉起大浦信直,一瘸一拐的走到大帳門口,一直守護在帳外的武士立刻圍了過來,“來啊,傳我軍令,給這個傢伙一匹快馬,然後讓他離開這裡,如果中途有人膽敢伏擊截殺,老子一定開了殺戒,聽見沒有?”。
衆武士一頭霧水,紛紛面面相覷,竟然忘了“哈伊”。
“都聽見沒有?”,我大聲的又問了一遍。
“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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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門口,大浦信直跨上駿馬,擦乾了臉上的淚水,仍然對我露出了一絲輕蔑之意,“源拓二,今天你雖然放了我,但是我,大浦信直不會放棄繼續殺掉你的意願,不過,我現在可以在這裡用武士的名譽向你保證,如果以後我還要殺你,將不會採用今天這種無恥的手段,我會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你,然後砍掉你的頭。”,衆武士一片憤然,我努力擠出一絲苦笑,對大浦信直招了招手,“大浦,快回去吧,如果以後真的有機會,咱們戰場上手底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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