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塞？”顧書雪張了張嘴巴，愕然的道。
待看到孤擎蒼點頭，納蘭榮軒憋不住的笑意之時，顧書雪嫌棄的丟了過去。
媽蛋！
全是鼻屎，再好看也噁心啊！
這還不如那太極眼的玉，好歹人家塞的不是鼻孔啊！
顧書雪一直認爲，九竅玉之中，最噁心的就是塞菊花的那塊，塞鼻孔這裡的其次，沒有比它們更讓她無法接受的玉了。
“你剛剛不是說，控制不住想吸你表哥嘛，相信我，你把它們堵在鼻子上，可以隔絕一切氣味，這樣你可以預防你失去理智了。”納蘭榮軒雙臂抱着胸口，笑的肩膀都在抖動，一直在一旁出着餿主意。
“來來來，塞你鼻孔裡，你試試感受。”
“不行！我最近感冒了，小心拿出來有鼻涕。”納蘭榮軒斜着嘴角，大笑的道。
“……”
他丫的就是故意的，絕壁是故意的！
顧書雪瞪了納蘭榮軒一眼，然後雙手赫然拍在了孤擎蒼面前的石桌上，撐着自己的胳膊，低下上身，企圖用俯視的目光讓孤擎蒼臣服。
孤擎蒼狹長的睫毛都沒有顫動，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着顧書雪的臉，一副沉穩的模樣，很快的就讓顧書雪甘拜下風。
媽蛋！
這麼淡定，還是不是人？
不對，他特麼的本來就不是人，是她精神錯亂，怎麼能以人的標準來衡量大王呢？
“你拿它們出來，是不是逗我呢？”顧書雪齜牙，磨牙霍霍的道。
“沒有。”
“沒有？”
“它們洗過了。”孤擎蒼臉色不變，不緊不慢的道。
“……”
納蘭榮軒湊過來，舉着手道，“這個我作證，這玩意我們倆可是花費了好幾罈好酒，特意消毒殺菌，保證沒有屍臭味，至於鼻涕什麼的，你是不是嫌棄你家大王？”
“哎？”
等等……她沒有聽錯吧？難道這是大王生前的九竅玉？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當年皇后娘娘接受不了皇兒夭折的痛苦，和寧伯侯花費重金，從大明各地尋覓到了九竅玉。”
孤擎蒼順着納蘭榮軒的話，擡起眼簾漫不經心的道，“包括本王給你的血玉，它也是這九竅玉之中的一枚。”
“別看它們現在普普通通，這九竅玉可是傳說中可以起死回生的東西，不僅僵化了你家大王，它們還是一種信物證明。”
“信物證明？證明什麼？”顧書雪挑了挑眉間，語氣驚疑的道。
納蘭榮軒沒有說話，而是看了孤擎蒼一眼，其餘的話還是由他自己告訴她比較好，他就不摻合在裡面了。
顧書雪看着孤擎蒼輕嘆了一口氣，幽深的眼眸中似乎浮現出了異樣的光芒，他在醞釀，醞釀接下來的話，良久之後，才輕聲的道，“證明它們的持有人是否有登仙資格。”
“什麼？”
登仙資格？
臥槽！
她沒有聽錯吧？
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合理，這世上連殭屍都有，仙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更何況她記得山海經記載，旱魃一族就是其中一類，可以這麼說，能出現在山海經中的種族，從根本上就具備着昇仙的資格。
“原本這只是個傳說，不過你也知道，你家大王身份比較特殊，他的迴歸剛好應驗了這些不是傳說，所以……”
“玉貴妃要搶它們，寧瑾瑜也要搶，司天監的奇人異事那麼多，不可能甘於落後，不是嗎？”顧書雪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道。
“不錯，要搶它們的人，或者說勢力，比你想象中還要多，當然，它們不是所有的都在你家大王的手裡。”
“什麼意思？”
“本王五歲夭折，如果沒有死掉的話，那今年剛好二十五，二十年前有幾個家族到王陵盜墓，分別取走了九竅玉中其中八塊，唯獨本王嘴裡的血玉，沒有被盜走。”
顧書雪聽到這些話，眼睛情不自禁的瞪圓了。
聽起來簡直駭人聽聞，怪不得那王陵殭屍那麼多，恐怕有很多是那時候被咬的吧？
幾個家族嗎？
果然是財帛動人心啊！
驀然——
“那幾個家族之中，年家也算其中之一。”年槃揹着手緩緩的走了過來，他不顧顧書雪驚訝的眼神，自來熟的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倒了一杯酒，對着孤擎蒼歉然的道，“當年年家的人確實對你不尊重，作爲年家後代子孫，我向你賠禮道歉。”
“這都是什麼啊？我聽着都糊塗了？”顧書雪撇了撇嘴角，不滿的道。
“其實是我爹應了顧家所求跟了過去。”
“這裡面還有顧家的事？”顧書雪皺了皺眉頭，怎麼哪都有他們的事，她現在聽到顧家，耳膜都被磨的生疼。
“怎麼可能沒有，那次盜墓行動，顧家算是核心人物，聽說不僅你爹去了，連玉貴妃也跟着去了。”
“年家顧家，是不是還有個陳家？”顧書雪想到的是，那太極眼玉是陳家的家傳之寶，既然是家傳之寶，那盜墓的可能性極大。
“對，陳家二十年前還沒有沒落，雖然沒有顧家這樣的世家底蘊，但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暴發戶，確切的說，王陵暴露的所有信息，都是陳家散盡家財買來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寧家那麼興師動衆的幫滄王找傳說之玉，只要細究下來，未必找不到線索。”
聽到這裡，顧書雪看了一眼孤擎蒼，指腹悄然的拂過自己手腕上戴着的血珍珠手鍊，這個動作恐怕只有她和孤擎蒼兩個人能弄懂，就連納蘭榮軒都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那精血是你舅舅爲了自保，用木板戳到了一個活了幾百年的殭屍，那精血是那個老殭屍身上的。”
“老殭屍？”
“上一代旱魃王在人世間遺留出的殘次品罷了。”孤擎蒼冷哼了一聲，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嘲諷。
因此，殘次品也想得到登仙資格，所以也參與了搶奪行動，就算她沒有親眼目睹，也能想象到那時的場景多麼的危險，能安全從王陵爬出來，也是一種運氣。
“不過這老殭屍陰險狡詐，曾經偷襲過上一代旱魃王，以至於存在身體裡消化不良，你舅舅那麼一戳，剛好戳到了心血上，嚴格說起來，這精血是上一代旱魃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