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退他不由有些惱火,一個小孩子而已,他爲何要這般謹慎?
小孩子立在院門外,目光平靜的看了眼周圍,旋即道:“都出來吧。”
他這話音一落,姬峰也便徹底的警惕起來。
一個小孩子,委實不應該有如此的膽量和氣魄,他面色一沉,冷聲道:“雲錦繡呢?”
小狐狐斜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她的名字也是你這敗類能叫的?”而後毫不客氣的砸出一個蓮蓬。
姬峰以爲他要放大招,卻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只是砸出個蓮蓬,當下臉色一抽,剛想嘲笑,卻只聽“砰”的一聲,蓮蓬正砸在面門,劇痛傳來,他擡手一摸,一手的血。
姬峰的臉色驀地陰沉下來。
他咬牙切齒,大步上前:“臭小子,我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小狐狐在袋子裡摸出個錘子出來,臉色抽搐有些嫌棄的迎風一晃,那錘子陡然變大,他向前一甩,只聽“砰”的一聲,姬峰直接被鎮壓在了錘子底。
這一下,那些隱藏的身影果然都出來了。
衆人虎視眈眈的盯着那小孩子,各個神色嚴肅。
那姬峰,再怎麼說也是武王吧,那孩子竟然直接用一把錘子,將其鎮壓了?
不管如何,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嘰哈哈哈……”血魔突然狂笑起來。
它亦是嬰孩模樣,甚至比小狐狐的身子看起來還要小一些,然它所發出的聲音,卻是比小狐狐難聽……
它上前一步高聲道:“小子,我能變大,你能變大嗎?”
衆人:“……”
小狐狐擡起眼睫,旋即面上露出個“你傻x”的冷笑,接着又說出與同表情一般和諧的話語:“你白癡嗎?”
血魔臉色驀地陰沉下來:“你敢罵我白癡?”接着它因憤怒,身子開始變得膨脹。
小狐狐只能仰頭看他。
血魔擡起巨大的手指,陰森森的冷笑着向小狐狐按去:“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說着,那巨大的手指便猛地插入地面。
血魔臉色陰鬱的使勁捻了捻,似這般做,就可以將小狐狐碾碎。
然下一瞬,冷笑聲卻突然自它頭頂傳來。
小狐狐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血魔上空,他冷笑道:“雖然本座碾死你比碾死螞蟻還容易,但是隻好把你便宜石胎了。”
石胎:“……”
*
楚門。
楚正正坐在大殿內,看着立在臺階下的楚喬,笑道:“楚喬啊,這麼晚了,怎麼到公會來了。”
楚喬亦笑了笑:“我現在一回到四方閣,便覺心中憂鬱,夢歡死的早,如今夢尋又是下落不明,卻只剩我這麼個孤家寡人,委實沒什麼意思。”
楚正呵呵笑道:“楚喬啊,你是當真沒有夢尋的消息啊,我可聽說,他被雲錦繡救去了嘛。”
“雲錦繡?”楚喬吃驚道:“會長怎知?”
“呵呵,外面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的,我雖專注煉藥,可偶爾也會聽到一些風聲。”
楚喬嘆氣:“這錦繡,怎麼就沒告訴我呢,還是夢尋受傷嚴重,她怕我傷心?”
楚正起身道:“楚喬,我還要煉藥,沒什麼事的話,我便先行一步了。”
這般一說,楚喬自然不好再待下去,只得起身告辭。
夜色深了,楚城的街道也陷入了安靜。
楚喬離開公會,沿着街道,向四方閣走去。
自夢尋出事,他便被困在楚城,不得離開,無論他走到哪裡,亦都會出現一雙監視的眼睛。
可今晚,似乎有些不例外,那雙監視的眼睛消失了。
就在他心存疑慮之時,卻陡覺一股殺氣突然逼至。
楚喬面色一變,剛想轉開之時,一道身影卻倏地擋在他面前,猛地與那人對了一掌。
雙掌相碰,可怕的力量席捲開來。
那人臉色一變,接着身形一閃,人已消失不見。
楚喬大吃一驚,連忙拱手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姑娘?”風情萬種的笑聲傳來,接着那女子人已懶懶的往他身上一靠,撩撥道:“老頭,你這話,我怎麼那麼愛聽呢。”
楚喬這纔看清救下自己的人,當下頭冒冷汗:“呃……原是西施姑娘……咳咳咳……”
“喬叔,你沒事吧!”遠處,楚風快步掠來。
楚喬連忙掙脫開賽西施道:“多虧西施姑娘及時出手啊,否則我這條老命,約莫得歇這裡了。”
賽西施悶了口菸袋,懶懶笑道:“歇什麼呀,等會有的戰呢!”
她這話音一落,便驀地聽到一聲大喝:“何人竟敢擅闖楚城!”
賽西施吐了口眼圈,懶懶道:“嘖,楚城的守備,何時這麼森嚴了。”
“也是近幾日才如此罷了。”楚喬嘆息,看着遠處衝過來的楚門弟子,無奈道:“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動手了嗎?”
*
“轟——”
一聲巨響傳來,接着姬族族地驟然顫了顫。
姬族所有人愣了一下,接着無不面面相覷。
姬亥也是一愣,然很快的,周圍便恢復了平靜。
他微微凝眉,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想到大殿裡還在等待的小嬌人,他覺得全身如火般又燃燒起來,旋即他又擡步,向大殿走去。
然殿門方一推開,一道雪亮的光陡然向面門竄了過來。
姬亥臉色一沉,驀地出掌。
雄渾的武力澎湃着砸出,只聽“轟”的一聲,與那道劍光撞到了一起,接着便聽“咔嚓”一聲,周圍的地面被打散的劍光掃開,地面頓時橫七豎八的出現數十道深深的溝壑。
姬亥臉色緩緩陰沉:“你是何人?”
紀玄亦清秀的臉上,殺意涌動,聲音憤怒:“殺你的人!”
說罷他身形一掠,劍光驟然劈開空氣,陡然向姬亥衝去。
“哼,區區一珠武王,也敢跟我對抗,找死!”姬亥一聲冷哼,接着他運轉武力,一步向前,未見他如何出手,紀玄亦已然被他捏住了喉嚨。
殿內,滿臉傷痕的小女孩驚慌的跑了出來,她身上穿着件寬鬆的男式衣袍,因身材太過弱小顯得袍子尤其寬大,長長的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