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修(身shēn)邊只帶了十餘人,都是族中精銳,看這光景,只怕會被鳳鈺屠殺殆盡。
成峰族人原本活下來的就不多,這些人若是都死了的話,那麼成峰族就真的是被滅族了,成峰族人是他最爲在意的人。
成修暴怒:“住手,給我住手!你放了他們,我告訴你魚安安的下落!”
鳳鈺冷笑一聲,將手裡的箭鋒瞄準了成修,鬼醫知這些族人對成修有多重要,只是成修的這個舉動在她看來是蠢不可及的,她咬着牙道:“你自己陪他們玩吧!我先走了!”
她說完竟不知道從哪裡拉出一個小舟,那小舟甚少,堪堪能承受一人的重量,這本是她以防萬一用來逃命的,沒料到竟在此時主派上了用場。
鬼醫原本就有着不錯的(身shēn)手,當下伸手輕輕一劃,那小舟就劃出去很遠,鳳鈺知她是個禍害,直接將箭瞄準了她,她心裡一驚,知以她的能力很難(身shēn)躲得了鳳鈺這一箭,當下只得用盡全力將小船劃了起來,鳳鈺的箭擦着她的後頸飛了出去,劃破皮,鮮血四濺,若是再往前一分,鬼醫怕是得和就此送命,她被嚇出了一(身shēn)的冷汗。
鳳鈺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如果他沒有(身shēn)受重傷的話,這一箭鬼醫是絕對避不開的,而他方纔連(射shè)幾箭,此時已經撐不住了,鬼醫越逃越遠,他也沒有力氣再(射shè)箭了。
只是他知道此時他一定要撐住,不能讓人看出他受重傷,於是他冷聲道:“來人,將成修給本王帶回去!”
數名暗衛和探子划起小船將河中的大船拉了回來,成修此時(身shēn)上的衣服被燒得縷爛,眉毛被燒掉大半,模樣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鳳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直接將他的手筋腳筋挑斷,然後讓暗衛拉進一旁的馬車。
成修痛得慘叫連連,他知道今(日rì)落在鳳鈺的手裡斷然沒有活路,只是他看着鳳鈺的眼睛依舊兇惡無比。
鳳鈺在坐上馬車的那一刻,就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吐出便倒在馬車裡,把鐵知宵嚇得魂都要掉了。
邵先生替鳳鈺施完針後嘆了一口氣,魚安安不在,他的醫術便是夢州城裡最好的了。
鐵知宵見他嘆氣,急問道:“王爺怎麼樣呢?”
邵先生見他一臉急色,便道:“王爺看着(身shēn)體似乎很好,其實這些年來頗爲勞累,(身shēn)體多有虧損,更兼他還患有心急,今(日rì)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是讓人擔心。”
“有生命危險嗎?”鐵知宵急切地問道,他最煩邵先生說話的方式,慢吞吞的跟烏龜似的,讓人着急。
“那倒沒有。”邵先生答道:“但是這一次若是不好好調理的話,怕是會落在病根,眼下王妃下落不明,只怕王爺很難靜下心來醫治。”
鐵知宵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只要鳳鈺沒有(身shēn)命危險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qíng),只有緩緩圖之了,此時也的確是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