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氏頓時冷冷一笑，“我看你還是沒心沒肺，府裡發生的事情，已經派人去通知你了，你明明知道府裡發生的事情，可還是如此，難道說，我剛纔說你，還說錯了？”
衛子楚一聽，便匆忙搖頭，“祖母，子楚是真的不知道，前兩日，子楚已經……”
“江媽媽，給我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知道規矩。”王氏冷漠的說道，絲毫不理會她的辯解。
江媽媽一聽，頓時點點頭，便走上前去。
衛子纖看見王氏眼底的神情，頓時搖搖頭，“祖母，或許子楚妹妹是真的不知道，所以纔會如此，而且府裡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王氏一聽，頓時搖搖頭，“子纖，你覺得祖母如今能不生氣？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在靈棚裡守了兩天兩夜，可是她呢？她與你不同，卻還不及你一分？”
說完，冷漠的看着衛子楚，“我看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爲對衛府的怨恨，纔會如此。”
衛子楚越聽越糊塗，頓時一陣不安，“祖母，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父親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王氏聽完，臉色驟然一變，“衛子楚，你好狠的心腸，竟然無辜詛咒你的父親？江媽媽，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
江媽媽聽見，頓時點點頭，對着衛子楚的臉，便打下去。
衛子楚一時之間，竟然愣在原地。
她本以爲，這次回府，有張媽媽的提點，或許一切會不一樣，可是她剛剛回來，甚至什麼都沒做，王氏竟然會這麼恨她，還有李氏，爲何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正在遲疑的時候，卻被張媽媽推了一把，生生躲過去這巴掌，張媽媽結結實實的挨在臉上。
江媽媽看見打錯了人，頓時呆滯在原地，眼底滿是不安的神情。
王氏看着張媽媽的動作，頓時細細的觀察她，眼底多了一絲遲疑。
“老夫人，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是夫人身邊的丫鬟，更是從小伺候，在李府之時，因爲很長時間沒見到夫人，便請求小姐提前幾日回來，卻不知道，府裡發生了什麼變故，或許因爲這樣，更是錯過了報信的人，還請老夫人不要生氣。”
張媽媽一字一句的說道，眼底滿是遲疑的神情。
衛子纖聽到她的話，目光落在她身上，更是多了一絲打量。這個自稱是李氏身邊從小伺候的人，看來，或許不是這麼簡單，若不然，李府又怎麼會讓她跟衛子楚同時歸來。
只是，若是沒有她，衛子楚這一次
，一定是在劫難逃，現在張媽媽已經說清楚，王氏再想教訓，也是不可能了。
“祖母，她說的不錯，而且如今府邸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有什麼爭執了。”
王氏一聽，頓時有些悻悻的，可還是點點頭。
“如此，那便算了。只是，衛子楚，你還不趕緊去房裡換了衣服，看你那身衣服，若是你父親看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衛子楚聽見，慌忙點頭，“是，只是祖母，不知道是誰出了事？”
看見府裡的白綾，眼底滿是好奇，王氏在這裡，衛雲雄也是好端端的，姨娘們也在，唯獨母親不在，那府邸裡，到底是誰去世，纔會這樣？
衛子纖一怔，眼底多了一絲傷心。
“妹妹，是母親，是母親她死了。”衛子纖說完，臉上滿是淚水。
衛子楚一聽，頓時呆滯在原地，眼底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說什麼？什麼母親死了？母親她不是好好的，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前幾日，她還給我發過信，又怎麼會？”
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思索片刻，發覺她自從回來到現在，更是連李氏的面都沒見過，難不成真是她出事了？
張媽媽聽見，心裡多了一絲絕望。雖然此刻，她一臉的悲傷，可是想到還有事情沒做，頓時搖搖頭。
“小姐，先換去身上的衣服吧。”說完，眼底滿是悲傷，忽然看着一邊的衛子纖，眼底多了一絲懷疑。
思索片刻，更是細細打量她，可是看了很久，卻看見她眼底滿是悲傷，並未發現什麼，頓時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衛子楚雖然不願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又果然沒看見李氏，頓時痛哭起來，眼底滿是悲傷。
張媽媽看見她傷心的樣子，一把拉住她，然後帶着她離開前院。
衛子纖看着兩人的離開，眼底閃過一絲神情。她知道，剛纔張媽媽一直在打量她，她更是不相信，這張媽媽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在李氏的身邊，應該是陪伴了十幾年，可是剛纔知道李氏死去的消息，雖然傷心，可她居然還知道要做什麼，單看這個，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很快，張媽媽便帶着衛子楚出來，對於該做的事情，更是做的井井有條。
王氏看着出入的衛子楚，雖然有些惱怒她，可是看見她如此傷心，卻還是有些不忍心了。
三天之後，關於李氏的事情，徹底結束。
李氏死時，已經不是夫人，可是她的身後事，更是按照夫人的
節制去辦的。
更是讓衛子纖吃驚的是，不知道張媽媽有什麼辦法，在衛子楚知道，李氏已經不是夫人之後，更是在知道府裡發生那麼多事情，卻沒有絲毫的爭辯，頓時明白，張媽媽這個人，是一定要小心的了。
連續忙碌了幾天下來，衛子纖更是一臉的疲憊，雖然憎恨李氏，可是日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爲了在別人的眼底落下好印象，便只能在靈棚裡好好熬着。
詠荷從外面走來，手裡端着一碗藥，眼底滿是心疼的神情。
“小姐累了吧，喝點這個，是老夫人送來的補藥。”
衛子纖一聽，頓時點點頭，便一口喝下。
“只是小姐，奴婢真是感覺好奇怪，如今二小姐回來，除了那天早上的事情之外，二小姐知道關於李氏的事情，爲什麼沒有任何的動作，彷彿一切都很平靜似得？”
衛子纖聽見，頓時微微一笑。
“若是她自己回來，現在恐怕早就鬧的不可開交，可是你看見她身邊那個婦人了嗎？那個人，纔是真正厲害的人，或許就是她，對衛子楚告誡了什麼，所以纔會遲遲沒有什麼事情吧？”
詠荷一聽，頓時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完，頓時微微一笑，“我還以爲，二小姐回來之後，真的變厲害了。只是，小姐，你看二小姐的臉，絲毫沒有以前那樣了，好像是全好了。”
說完，眼底滿是失落，“真是可惡，二小姐這麼狠毒的人，老天爺竟然會讓她的臉好了。”
衛子纖也是一陣皺眉，她也是好奇，究竟李府用了什麼辦法，纔會讓衛子楚的臉好了？
她可記得，那些藥，可都是毒性很大，是萬萬不會好的。而且已經過去大半月的時間，衛子楚的臉，應該是潰爛不堪了吧？
到了晚上，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張媽媽吩咐下人準備好浴桶，便讓他們都退下了。屋子裡，只剩下衛子楚與張媽媽。準備好一切，才讓衛子楚過來。
衛子楚站在浴桶邊，看着滾滾的熱水，傳來一陣陣香氣，頓時一陣皺眉。
“張媽媽，我不想再泡這種藥水了，每次，渾身都像是被針扎一般，又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總是覺得，痛癢難耐。”
張媽媽一聽，頓時搖搖頭，“小姐，爲了你的將來，只要再忍忍就好。”
“還要再忍？都已經多長時間了，身上雖然好了不少，可是那些印記，連我自己看了都噁心，我要如何去三皇子府？還有，張媽媽，一切都是你騙我的吧？我身上這些東西，是好不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