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將龍紹等圍住後,用野藤將他們捆綁起來,押到岩石邊圍成一排,只派了兩個野人看管,其它的野人卻將火堆燒旺,割起虎肉,烤起虎肉來。
龍紹人小體輕,野人綁得並不結實,雙手悄悄地從野藤中脫了出來,然後靠近陳醫生將他解開,詹姆斯和傑克緊緊的靠在一起,假裝睡覺,其實雙手在背後動個不停,早已解開綁着的野藤。約翰被綁得最爲結實,龍紹給佈雷斯解開手上的野藤後,也假裝睡覺,相互掩護着讓佈雷斯解開約翰身上的野藤。
那兩個看管他們的野人,早已耐不住烤肉的香味,眼神不斷地瞄向火堆,心思早就不在他們身上。詹姆斯見機會成熟,相互使個眼色,站起來將面前看管的野人打倒,發一聲喊,朝谷底深處跑去。野人們正烤着虎肉,吃得正香,見到他們叫喊,紛紛站起來拿起武器防衛,待看到他們朝谷底跑去,追了一會沒有追到,重新回到火堆旁,自顧地烤着虎肉,不再理會他們。
龍紹一行向谷裡跑了一會,已是盡頭,紛紛跟着約翰向懸崖上攀去,沒多久已到崖頂,向底上看去,並沒見野人追來,方纔放心,然後稍微休息一會,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陳醫生道:“晚晚野人們好象一直守在火堆處,只待我們鬆懈才發起攻擊,看樣子是來搶獵物,並沒有將我們趕盡殺絕,不如我們順着崖邊走回去,看看他們的動靜。”
龍紹當時就表示反對,但約翰和佈雷斯等人表示同意,只好跟隨大家在崖邊摸索着向火堆旁靠近。此時天色已經朦朧,濃霧在山谷間升起,能見度並不是很高,當他們來到昨晚休息的地方時,野人早就遠去。他們急忙從崖頂爬下,發現他們帶來的東西還在巖旁,急忙拿起來背在身上,順着昨日進來的路線,悄悄地往回撤。
山谷裡的濃霧並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他們只見眼前灰濛濛一片,前方的景物看得並不清楚,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向前摸索。沒走多遠,突然聽見人聲,大家急忙蹲下,逐漸靠攏到一棵樹旁。濃霧中只見無數個野人,從他們的身邊穿過,似乎是前去接應谷底的野人。龍紹悄悄地走到陳醫生的身邊說道:“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怎麼辦?”
陳醫生看了一眼詹姆斯,只見詹姆斯朝着東邊指了指,大家立即會意,跟着他向東走去,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漸漸地亮了,大家擡頭一看,不由得叫苦不疊,原來前方出現一排低矮的草棚,無數個野人正在那裡列隊出發,剛纔大家慌不擇路,反而轉到野人窩。
大家趴在地上等了一會,前方已無法通過,只能再轉向北邊,大家悄悄地往後退,待遠離野人的視野後,發足狂奔,沒多久前面又聽到野人的歡呼聲,只到再次尋路逃離。大家在野人堆裡來回奔跑,早已累得疲憊不堪,加上約翰昨晚沒有睡好,所以找到一處峭壁,爬到一塊平緩的地方,藉着植被的掩護,暫時休息一會。
這時大陽已經從地平線上升起,濃霧逐漸散去,各種鳥兒在樹上跳來跳去,歡快地叫着。峭壁底下是一塊寬敞的地帶,一邊緊靠峭壁,長滿着各種藤蔓和荊棘,另一邊長滿各種樹木。樹木兩邊生長着低矮的灌木。
這時傑克悄悄地告訴大家:“快看,前面來了一隊野人。”
大家順着他的手指方向,果真見到一隊只在腰間圍着一塊獸皮的野人,臉上和身上塗着各種不同的色彩,頭上帶着插有雉鳥毛的簡易帽子,扛着梭標,背上斜挎着弓箭,悄悄地摸了過來,然後迅速地分散在兩旁,埋伏了起來。
龍紹悄悄地拉了一下陳醫生,讓他朝峭壁裡挪一下,免得給野人發現,那時大家插翅難逃。
野人就埋伏在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峭壁下面,他們任何一個輕微的聲響都會引起野人的注意,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野人,向峭壁外看了幾眼,沒有發現異常後才走到樹底,點着一支什麼東西吸着。
傑克看着那頭人吸着一支類似煙狀的東西,笑道:“打埋伏的時候吸這種東西,遲早會被別人發現,會遭到反埋伏。”
龍紹正要發問爲什以會這樣的時候,這時從峭壁外傳來了話語聲,只見進來的野人擡着他們未吃了下的虎肉,興高采烈地往回走,當他們離峭壁底還有一段路的時候,停了下來,坐在那兒休息起來。峭壁底下埋伏的野人頓時緊張起來,有的從樹後面探出頭,想看看發生什麼事。但被那個頭人制止,那個頭人將火熄滅,爬到一棵樹上,朝前觀察起來,見到前面的野人並沒有引起警惕,稍作安心,從樹上滑下,指揮着大家開始行動。
龍紹見到擡着虎肉的野人中走出一個老者,站在迎風處,用鼻子嗅了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悄悄地叫了幾個人,吩咐着什麼,那些人立即退後,繞了一個大圈,最終從樹林後悄悄地接近埋伏圈。然後他指揮着野人們,擡着虎肉向峭壁底下前進。
埋伏的野人同擡着虎肉的野人,從裝飾上看很明顯不是一個野人羣,眼看戰爭這要在這兩個部落中發生。龍紹看到此狀況,小聲咕噥着:“都是野人,生存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
陳醫生笑道:“老虎都要在領地裡撒尿劃示威,何況人類?”
他們正在談論着,戰爭已經打響,埋伏的一方待對方進入埋伏圈後,先用弓箭射擊,然後衝出埋伏圈向對方插去。對方一時沒有反應,被射傷數人,待清醒後,有的找地方躲避,有的拿起武器反抗,一時吆喝聲在峭壁下響成一片。進入方雖然有所準備,但倉惶之間應擊,還是處於下風,直到進入方的部分人員從樹林後殺出,才稍稍扭轉戰局,但雙方一時之間殺得難解難分。
戰局的變化是在埋伏方的頭人被進入方殺死,那個頭人本站在樹林邊指揮,沒想到對方從後面摸入,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進入方割下頭顱,那人割下頭人頭顱後,站在樹林的高處,大聲歡呼。埋伏方見頭人被殺,數人立即衝了上去,然後將他們圍了起來。而峭壁底下進入方的老者,見雖然殺死了對方的頭人,但對方人多,指揮着衆人後撤。
被圍的野人無路可逃紛紛被對方砍倒,綁了起來。埋伏方追擊一陣後,殺死了對方几個傷者,割下對方的頭顱,先讓兩人將頭人的屍首擡回。然後將已射死對方的頭顱一併割下,丟下對方的無頭屍體,擡着虎肉,趕回部落。
躲在峭壁上的衆人,見野人部落如些殘忍,心驚膽顫。待野人走後很久,才悄悄地峭壁爬下,尋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