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周強帶着熱情的笑容,對司馬浩南說道,“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搞得那麼緊張呢。你看看你,一身湯湯水水的,不難受嗎,還不抓緊去換下衣服。一會兒宴會的重頭戲可就開始了,你總不能就這樣參加吧。”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司馬浩南看着自己身上一片狼狽,不由動了心,只是想到先前受到的侮辱,依然恨恨的看着無動於衷的王昊。
“再說了,你也是知道的,這裡是誰的地方,現在你要在這兒打人抓人,不給主人面子,不怕他知道了不高興嗎。”周強繼續說道。
聽了這話,司馬浩南臉上終於有了些變化,這裡的主人自己是知道的,真要是因爲自己想報仇在他的地盤打打殺殺,從而激怒了他,估計自己的老爹也會訓斥自己的。
想到這,司馬浩南立時有了主意,這個叫王昊的傢伙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這次就先放了他,等回頭再連本帶息找回來。
想到這,司馬浩南立時轉了一副嘴臉,露出奸詐的笑容,“好,我就看在你的面子,先放他一馬。”然後看向王昊,冷笑道,“小子,你別得意,等出了這裡,我再找你算賬,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狠話,司馬浩南就準備先去休息室換下衣服,只是還沒等他轉身,就聽到王昊說道,“等一下。”
看着旁邊幾個人緊張的表情,王昊不由笑道,“幹嘛啊,你們,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我不過就是想給他說幾句話罷了。”
王梓那叫一個急啊,怎麼能不緊張,怎麼能不如臨大敵。剛剛你也是笑着走過去的,毫無預兆,卻硬生生的把司馬浩南的右腳碾來碾去的。誰知道你這要說幾句話,是不是又要在人家嬌嫩的臉上狠狠得扇幾巴掌呢。
王昊笑着走了過去,看着司馬浩南和吳昊澤也是緊張兮兮的,忙擺擺手,“我只是想給二位個忠告。”
“什麼忠告?”司馬浩南自然不願意在對方面前露怯,惡狠狠道。
“我對相面有些研究,看你的面相,印堂發黑,經絡不通,今天晚上想來會走黴運,會有破財之災。”
在場的人頓時一片譁然,就連周強也愣住了,什麼時候這小子會給人看相了。要說走黴運,自從遇見你,司馬浩南處處吃癟,算的上是名副其實。只是這個破財就很難實現了,畢竟沒有幾個人有勇氣在他的面前賺他便宜的。
“是嗎,那我就要好好看看了,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能讓我破財。”恢復了冷靜,司馬浩南也不動怒,冷冷的說着,只是心中的怒火燒的更爲旺盛了,只等機會來了,就要全數噴發出來,把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燒成灰燼。
王昊也沒有去解釋什麼,轉而看着吳昊澤,眼神中透着一絲惋惜,嘴裡更是嘖嘖的發出嘆息的聲音。
“你,你小子又搞什麼鬼。”吳昊澤驚問道。
“你印堂上有血氣外露
,面上隱隱有黑氣外溢,想來會有血光之災,甚至有可能威脅生命。”
“你胡扯。”吳昊澤頓時急了,哪有這樣的,動不動就咒人的。
“唉,信不信由你了。”王昊轉身朝許嚴予走去。
“王昊,這次能見面也是緣分。上次你幫我看的風水果然有效,我和你嫂子每天都覺得神清氣爽,再也沒有失眠、噁心、嘔吐等症狀了。”周強拍着王昊的肩膀,笑道,“走,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去。”
看着王昊他們揚長而去,司馬浩南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哼,咱們走着瞧,看誰能笑到最後。”
“肯定是司馬少爺您了,他們這些螢火蟲般的光亮怎麼能跟皓月爭輝呢。”吳昊澤一邊跟着司馬浩南朝休息室走去,一邊恭維着。
只是吳昊澤光顧着拍司馬浩南的馬屁了,沒有注意到腳下,恰好前面是一灘剛纔王昊潑的菜湯。結果一個不小心,吳昊澤踩在了上面,菜湯很油,頓時讓他身子一晃,整個人朝前栽了過去。
恰巧前面是一張擺滿了各類美食和刀叉用具的長條桌子。就見吳昊澤整個人撲了上去,拽掉了桌布,打爛了碗盤,而身子前撲的力量更是把整張桌子掀翻了過來。
最後吳昊澤整個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了地上,後腦勺硬生生的磕在了翻倒的桌子腿上,頓時磕出了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包來。
雖然後腦勺真的很痛,可吳昊澤還是硬撐着說道,“什麼血光之災,淨胡說,我這摔倒了不也什麼事都沒有嘛。”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吳昊澤就看到頭頂上幾把鋒利的刀叉飛在了半空中,正是先前自己摔倒時拽掉桌布,把上面擺放的刀叉甩到了半空中的緣故。
下一刻,就見這些閃着寒光的刀叉墜落了下來,徑直的朝着吳昊澤的臉上,身上紮了下來。
“我命休矣。”吳昊澤大叫一聲,忙閉上了眼。
啪啪幾聲刀叉碰撞地面的聲音過後,吳昊澤方纔怯怯的張開了雙眼,看着地面上掉落的刀叉,不由暗自慶幸了起來,“看看吧,我就說了,那傢伙的面看的一點也不準,我這不好好的,一點事兒也沒有。”
只是忽然間,吳昊澤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奇怪,直直的看着自己的下身。於是忙坐起身來,低頭看去,就見自己的大腿內側插着一把鋒利的叉子,慶幸的是,如果叉子往裡面再偏兩寸,估計那個尿路感染就不用找醫生看了。
“啊,疼啊,疼啊。”吳昊澤看着猛然洶涌噴出的鮮血,一聲慘叫,忽的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自然會有些服務生匆匆跑來,把吳昊澤給擡了出去。大廳裡似乎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只是司馬浩南的心情卻很難恢復平靜,“血光之災,竟然真的靈驗了。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只是巧合呢,還是真的會看相呢?”
此時王昊他們正在一個房間裡坐着喝茶
聊天呢。
“對了,小兄弟來這,也是爲了拍賣大會的嗎?”周強喝了一口熱茶,問道。
“什麼拍賣大會,不就只是一個名流的宴會嗎?”王昊頓時愣住了。
“老大,你不知道啊?”王梓見他搖了搖頭,於是誨人不倦的解釋道,“要知道能在這荊南市召開一個名流的宴會並不難,可能讓那麼多達官貴人以參加這裡的宴會作爲榮耀就不容易了。這裡的主人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靠的就是九點準時開始的拍賣大會。”
“哦。”王昊似乎明白了什麼,“是不是這個拍賣大會很有些意思?”
“沒錯,這裡的拍賣會分爲上下兩場,上半場拍賣的都是經過專家鑑定過的展品,每一樣都貨真價實,當然了,這樣一來,基本價位已經定下來了,想撿個漏什麼的也就不容易了。”
就見王梓嘿嘿一笑,“因此最有意思的就是下半場的競拍。這裡的主人會找到形形色色的物品,沒有底價來進行,至於這些物品是否值錢,完全要看你的眼光或是專業技能。”
說到這,王梓露出了一副神往的表情,“我記得是上個月的拍賣會上,一個傢伙用一百萬拍到了明代畫家唐伯虎的《春風酒盞圖》真跡,後來被人用一千二百萬收走了,不過幾個小時,就賺了一千多萬,令人羨慕不已啊。”
周強看着王梓那羨慕的表情,不覺笑道,“可也有人看走了眼的,花了幾百萬買回一堆破紙的情況啊。不過話說回來,正是因爲有了這種考眼力,考心態的競拍,才更刺激,才能吸引那麼多人來參加這個宴會啊。”
許嚴予在一旁驚呼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爸臨來前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三百萬,可以買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一旁的王梓嘿嘿笑道,“我可是問我爸要了五百萬的,希望能交到好運,買到幾件好東西。對了,強哥,你肯定也是想拍些展品的吧,不知道帶了多少錢來呢?”
周強笑笑,“你嫂子管得嚴,說這種拍賣跟賭博似的,正所謂小賭怡情,只給我批了一千萬的資金。”
看着這三個人輕易地就能拿出幾百萬,上千萬的資金來進行競拍,王昊再想到自己身上除去買藥的錢,恐怕也就剩下幾千塊了,估計什麼都買不了。
只是轉念一想,權當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於是王昊也就釋然了。
這邊周強忽的對王昊說道,“對了,上次你嫂子批評我了,說幫我們那麼大的忙,又是給看風水,又是給開藥方的,我纔給你十萬塊,太小氣了。”
說着,周強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有一百萬,算是哥哥給你的起拍資金,回頭你要是看中什麼,就直接拍下來吧。如果沒有看中的,這錢就留着你自己花吧。”
不等王昊推辭,周強已經把卡塞到了他的兜裡,然後站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樓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