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海走過去,用力一扭,把門鎖擰斷,打開了門。就見明哲宇一臉微笑的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沒死。”趙強愣住了。
“閻王爺說我還有事沒做完,就把我放回來了。”明哲宇笑道,“讓你們失望了吧。”
趙強雖是個武夫,倒也不傻,立時想明白了什麼,“原來是你們設局,佈置的圈套。”
“你不笨。”明哲宇笑道。
“你們準備怎麼對付我?”趙強見對方連這秘密都告訴了自己,心中頓時一震,這是要殺人破口嗎?
“給你兩條路。要麼直接從這八樓上跳下去,要麼投奔我,來指控你的主子。”
趙強悽然的一笑,“你覺得我會背叛大少嗎。”說着,朝着一邊走去了,只是走到了邊緣處,朝下望去,頓時一陣眩暈,幾乎要跌下去了,忙又朝後退了兩步。
“很好,果然忠心耿耿。只是不知道他對你是不是也那麼信任,那麼照顧。”明哲宇不動聲色道,“何況,從這裡跳下去,估計全身的骨頭都會撞散了,血肉模糊,成一灘肉泥了,估計連自己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了。想想,也怪嚇人的。”
聽到這話,先前還硬撐的趙強再也撐不下去了,啪的一聲坐在了地上,雙股戰戰,臉色慘白,叫喚了起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看着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子的趙強,明哲宇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明少,要不要幫幫王昊,他被好幾個人追呢。”關海舉着那把狙擊槍,問道。
“不用,如果王昊連這點麻煩都搞不定的話,以後還怎麼跟我合作。”明哲宇轉身朝樓下走去,“你把那傢伙帶上,我們走。還有好多事需要我們去做。”
這邊王昊正在一路狂奔中,根本不知道離自己不遠的屋頂上,發生了這樣一幕。看着身後越追越近的幾個傢伙,不由把心一橫,老子跟你們拼了。
只是王昊這邊剛站定,握緊了拳頭,準備和這些傢伙拼個魚死網破的時候。就見不遠處又跑來了一羣人,個個穿着警服,帶着手槍。
這下完蛋了,早知道就繼續跑了。王昊看着來的足足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暗中叫苦道,不知道這些傢伙能不能讓自己臨死前打個電話,對自己的紅顏知己們說句道別的話呢。
蔡海翔他們看着朝這邊跑來的警察們,樂開了花,對旁邊的那個警察道,“陳哥,就這小子,咱哥們就給收拾了,你還叫那麼多人幹嘛啊。”
被稱作陳哥的那個警察先是一愣,隨即面如死灰,喃喃自語道,“完蛋了,這下完蛋了。”
就見那隊警察跑了過來,爲首一個衝到了陳哥面前,“你涉嫌包庇犯罪分子,濫用職權,現在予以逮捕。”說着手一揮,身後的人衝了過來,把他和蔡海翔他們全數抓了起來。
王昊這邊頓時愣住了,直到被那個警察帶
出拘留所,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見到了張茂昌,方纔清醒了過來。
“張老先生,是你救了我?”
張茂昌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合夥夥伴,我可不想那塊地的開發遲遲不能動工,自然是要救你的。只是這次的行動,還真不全是我的功勞。市局的陸局長親自打了電話,部署了這次的行動。”
聽到這話,王昊立刻明白了過來,肯定是柳青嫂子幫的忙。這次可是欠了他們一個人情了,回頭得給周哥送點固本培精,強精健體的藥方,用實際行動來報答下這兩口子。
“王昊啊王昊,你小子藏得真深,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竟能把司馬家的根基都給動了。”張茂昌意味深長的說道。
“根基,不就是一塊地的開發嗎,最多讓他們元氣受損罷了,談不上厲害吧。”
“你再跟我裝就沒意思了呀,永鑫的股價今天暴跌,下屬的好幾個子公司被人兼併,有幾個志在必得的項目被人奪走。你可別說和你無關。”張茂昌指着王昊,說道,“利用雲霞路這塊地的開發作爲誘餌,把他們的資金吸引進來,然後予以絕地反擊,不給對方留下任何掙扎的機會。厲害,厲害。”
聽到這話,王昊立時明白了,這些一定都是明哲宇做的,看來反擊的機會終於要到了。
此時,司馬浩南正在會議室裡大發脾氣,而旁邊各個部門的經理,分公司的負責人,則一個個低垂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在對付我們永鑫。股市,兼併,收購,到底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啊!你們倒是給我說話啊!”
“大少。”一個經理怯怯的擡起了頭,只是被司馬浩南滿是殺氣的眼睛一瞪,忙又低下了頭。
“你給我說!”司馬浩南惡狠狠道。
“我覺得有,有可能是明家在對付我們。”
“明家?”司馬浩南一愣,隨即斷然否定道,“不可能,明哲宇已經死了。明哲嵐也不會,明家根本就沒人了,我去吞併它只是早晚的事,怎麼可能是他呢。不會,絕對不會!”
司馬浩南正說着,忽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正是趙強的電話,於是,揮揮手把衆人驅散,然後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趙強,事情辦妥了?那小子被幹掉了吧?”雖然焦頭爛額,可如果能聽到王昊的死訊,司馬浩南還是覺得會開心一點的。
“不好意思,讓大少你失望了。”明哲宇笑着說道。
“你,你是誰?”聽到不是趙強的聲音,司馬浩南先是一愣,隨即問道。
“我是明哲宇,大少,怎麼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你是明哲宇,你,你果真沒死?”司馬浩南先前還說這絕不可能,可轉眼間這個被認爲已經死掉的傢伙竟然給自己打了電話,用的還是趙強的手機,這讓他震驚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啊,如果不是我假裝死掉,你又怎麼會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呢。”明哲宇惡狠狠道,“原來,在背後支持明哲嵐,想要蠶食我們明家的人竟是大少你!”
司馬浩南身子一顫,忙鎮定了下心神,裝作不解道,“你說什麼,什麼明哲嵐,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你把她叫來,跟我對質。我怎麼會對付你們明家呢?”
司馬浩南知道對方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只能強撐着,希望在見到明哲嵐的時候,能夠用眼神給她暗示,可以讓她改口。
“她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也很難找到了。至於是不是你做的。”電話那頭停頓了下,然後笑道,“不管怎麼樣,就算你做的吧。你就等着坐牢吧。”
說完這句話,電話掛掉了。司馬浩南聽着話筒裡嘟嘟的忙音,渾身一寒,這個明哲宇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妹妹都能殺掉,這一次,自己真的麻煩了。不僅集團要有覆滅的危險,有了趙強的指證,自己僱兇殺人的罪名也跑不了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司馬浩南一臉絕望的神情。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就見司馬睿德怒不可遏的衝了進來,對着自己的兒子如同瘋了般的怒吼起來。
司馬浩南臉上充滿了厭惡之情,卻強行忍耐着,坐在那,聽完了老頭子的連聲怒罵。
“你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警察局自首,也許對方會因爲你而放過我們永鑫。”司馬睿德罵累了,氣喘吁吁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爸,你果然老了。竟然如此的幼稚。你以爲你把我交出去,他們就會放過你,放過永鑫集團。不會的,他們會更開心的去蠶食我們,去吞掉我們。”司馬浩南緩緩的站起身來,朝着司馬睿德走去,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條絲質的手帕,輕輕擦拭了下嘴巴。
“那,你說怎麼辦?”司馬睿德說道。
“再狠一點,只有把網掙破了,魚纔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司馬浩南眼中冒出一道冷光,然後猛地繞到老頭的背後,一隻手鉗住他的喉嚨,一隻手拿着手帕,捂在了他的嘴上。
“唔唔唔。”司馬睿德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對自己下殺手,忙極力掙扎着,只是他的氣力已經衰微,自然掙脫不了司馬浩南的束縛。
“是你先要我進監獄的,如果被關在監獄裡十年二十年,我還不如去死。是你先要我死的,就怪不得我了。”司馬浩南喃喃自語道,臉上一片殺氣。
終於司馬睿德不再掙扎着,瞪着眼,微微伸着舌頭,沒了氣息。
司馬浩南又等了一會,確認老頭真的斷了氣,方纔鬆開手,面無血色的靠在了牆上。過了好大一會,纔算鎮定下來,於是把手帕放回來懷裡,整了整衣服,然後大步走了出去,一邊叫喊着,“快來人啊,我爸心臟病發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