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仍舊坐在椅子上,擡頭,盯着二樓某個位置。
幾分鐘前,霍臣亦才從那個位置離開。
高紅一直盯着那裡,眼底閃動着暗晦不明的光。
這個孩子,他到底像誰?
怎麼狠起來可以這麼不顧一切?
當初把他帶回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高紅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雙腿麻木,她才費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身體晃了兩下,便被一雙手扶住。
“伯母!”一道軟軟地聲音在耳邊響起,高紅側目,看到季萱有些擔憂的臉。
“伯母,您還好嗎?”
高紅勉強扯起一抹笑:“萱兒什麼時候來的?”
季萱來了很久,她一直低調安靜地坐在角落裡。
親眼目睹霍臣亦對夏之星極度的寵愛,讓季萱嫉妒的快要發狂了。
可她在高紅面前卻沒有展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臉上一直掛着溫軟的笑。
“我來的比較晚,那時候大家都落座了,我不好來伯母這邊,就一直坐在後面。”
季萱語速很慢,說完這句話後,她臉上的笑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重的擔憂。
“伯母,您說,臣亦他到底要做什麼?”
高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默了幾秒種後,她突然提高聲音,冷喝一聲:“他簡直是瘋了!”
“伯母,您別動怒!我想......我想臣亦一定是一時糊塗。”
季萱意有所指的開口勸解。
高紅自然明白她意有所指,指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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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都是那個狐狸精,她一定給臣亦下迷魂藥了。她這是要生生毀了臣亦啊!”
季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經過今天這件事,恐怕高紅會更加憎恨夏之星。
“伯母,臣亦爲什麼要針對薛幼薇,薛小姐不是興宇少爺的未婚妻嗎?”
季萱適時的拋出困在心底的疑問。
高紅臉色更加陰沉,側目,看着季萱溫柔漂亮的臉,重重地嘆了口氣:“萱兒,你應該知道,薛幼薇和那個狐狸精有私怨,臣亦這麼做,肯定是狐狸精迷惑他,讓他爲自己泄私憤。”
季萱眼睛轉了轉,似乎還有些不解的問道:“薛小姐和夏小姐的私怨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臣亦他爲什麼非要在現在動手懲治薛小姐,這有些說不過去啊?”
“還不是因爲那個狐狸精前幾天受傷了,臣亦這才大動肝火。”
高紅像是找到傾訴的對象,拉着季萱的手,將前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
末了,她忿忿地說:“明明是那個狐狸精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己,她竟然教唆臣亦幫她大張旗鼓的泄私憤,你說她是不是特別該死!”
“伯母,您也別生氣!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和你手心手背一家親。”
季萱的話讓高紅憤怒的表情徹底凍結在臉上。
緊接着,那些憤怒逐漸化作驚恐,最後被她強壓進心裡。
高紅一番情緒的轉變季萱都看在眼裡,這期間她沒再說話,只是面色平靜的望着高紅,但她的眼底卻透着洞悉一切的精光。
對上這樣一雙眼,高紅像是被攝住心神,好半天,她才顫聲問道:“萱兒,你......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