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相逼的話。
恐怕沒幾個人會真的承受的住吧。
蘇夏的這個問題把景溪也問的蒙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又驀地笑起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會選擇死在他們面前。”
都是死,都是爲了逼對方向自己就範。
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那麼就只能傷害自己了。
景溪的話,讓蘇夏的眼眶發熱:“笨蛋,天底下只有笨蛋纔會傷害自己。”
“那你呢?”景溪反問,“你傷害了自己這麼久,悟出什麼結果了嗎?”
蘇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哎呀,反正還沒去,我們不要把話題弄得這麼沉重了,說點開心的吧。”
“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這個的。”景溪無奈的笑。
他抱住蘇夏,嗓音低沉溫柔:“不要怕,我已經有了對策,所以啊,你所說的什麼以死相逼,都是不可能會出現的。”
蘇夏怔住了:“你說真的?”
“當然。”他道。
“混蛋!”蘇夏驀地臉色一變,怒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剛纔還幹嘛說的那麼沉重!”
這個混蛋,他明明都已經有了對策,居然還陪着她在這說什麼空話啊!
現在想起來剛纔的那一段對話,蘇夏有種想掐死自己的衝動!
不,是掐死景溪的衝動!
“你給我站住!別跑!”
客廳裡面,蘇媽媽站在窗邊,看着外面那一對追逐打鬧的人,面上揚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意:“這樣真好。”
“什麼真好?”蘇父順口問。
“小夏跟景溪,這樣真好。”蘇媽媽嘆息了一聲。
她以前總是擔心蘇夏嫁不出去,可是現在,終於有個男人肯無時無刻的哄着她,逗她笑了吧,她又開始捨不得了。
本來蘇夏這些年也沒怎麼歸家,有沒有嫁人都沒有差別吧,可是現在一想到女兒從此以後就要跟着別的男人一起生活去了,她的心裡就一陣難受啊。
正想着,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握住,她沒回頭,因爲這熟悉的感覺,早就在幾十年的夫妻生活中形成習慣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在這
瞎操心了,沒見過你這麼糾結的。”蘇父說,“女兒有個好歸宿不是你一直都期望的事情嗎,怎麼現在又傷懷起來了。”
“那可也是你的女兒啊,難道你就不擔心嗎?”蘇媽媽紅着眼睛回頭看他。
蘇父無奈的笑,將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擦掉:“你說說你,女兒這纔回來一天,你都哭多少回了,也不嫌丟人。小夏是我的女兒,我自然也是擔心的,擔心她以後要嫁的男人會對她不好,開始你看景溪,他會對我們女兒不好嗎?”
外面,蘇夏還在追着景溪打,她腿短啊,跟不上景溪,可是景溪卻又有意停下來等她。
雖然每一下都打在了他的身上,可是這都是他自願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的就是他們倆吧。
……
“不跑了!”蘇夏跑的累了,乾脆就在草坪上躺了下來,她大口呼吸,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眸也是如同星子般明亮。
景溪坐在她的身邊,然後把她從地上拉到自己懷中靠着:“你剛出了汗,彆着涼了。”
“嗯……”她輕哼了一聲,到底是沒動。
“什麼去美國?”景溪的聲音裡倒是沒什麼異常,連一點喘都沒有。
這讓蘇夏無比嫉妒,明明都是一樣的跑,怎麼他就沒事人一樣啊。
“過兩天吧……”她喘着氣,“婚禮是在一週後舉行,我得在家多住幾天。”
這次回來,她是真的發現父母老了。
想到以後或許沒那麼多時間陪着他們,她就不想走了。
景溪像是能看透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要不然,以後我們都住下來?”
“嗯?”她愣了愣,明白景溪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以後,又搖了搖頭,“你不會喜歡這裡的。要我在家裡住幾天倒是還好,長時間的住,那就不行了。”
都說距離產生美,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別看現在蘇媽媽對她好得不得了,她要是真在家住上幾個月,甚至自己幾年,絕對會被蘇媽媽天天唸叨個不停的。
整天肯定就不是念叨她結婚,就是念叨她生孩子。
她纔不要呢。
還是回客
棧去,安安心心當自己的老闆娘多好。
不過,說起老闆娘,蘇夏纔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她翻身從景溪的懷中起來,帶着審視的目光看他:“說,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在來之前你怎麼沒說你跟朋友開了公司啊?居然還對我爸公司的業務都精通。”
景溪不算年輕,但是蘇夏也從來沒把他當做徐墨沉那樣的變態來相提並論,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這男人,也不簡單啊!
其實從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開始,他在蘇夏的心中就已經不簡單了。
只不過蘇夏習慣性的忽任何人,自然也就後知後覺的把景溪的身份給屏蔽了。
鬼知道他在自己的領域,是不是會勾三搭四的啊。
現在想起來,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景溪!
“你也沒問我啊。”景溪懶懶的回答,“只要你問,我肯定就會說。”
“哪有人會問這些啊,難道不都是你自己主動說的嗎。”蘇夏白了他一眼。
“我的確是各個方面都有涉及。”景溪笑了笑說,“讀書的時候不安定,學的過雜,畢業出來後跟朋友合夥開了公司後,我管的也不多,多數時間都在玩。”
多數時間在玩這個事,蘇夏是知道的。
畢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在玩嘛。
不過想也知道,景溪生在那樣的家庭,從小的教育就是普通家庭比不上的,他所學的自然也跟別人的不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天之驕子、太子爺、富二代的標配吧。
他想做的事情,沒有哪件是做不下來的。
用他的話說呢,他這一生唯一的一個滑鐵盧,就是在蘇夏這裡了。
聽到這,蘇夏就忍不住反駁了:“什麼叫我是你的滑鐵盧啊,我有那麼可怕嗎!”
她明明還是十八一枝花啊!
景溪哭笑不得的抱住她說:“因爲遇到了你,我遇到了人生的第一個失敗,可是又因爲你,讓我真正領悟到了什麼叫愛情,什麼叫,奮不顧身。”
在景溪看來,愛蘇夏的過程,簡直比他攀了好幾座山還要累,不過攀過了那幾座山後,心裡的成就感確實別人無法睥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