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櫻聽了他的誓言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卻還是找茬,故意刁難他問道:“剛纔不是說若是騙了我就接受老天懲罰,怎麼換成了若是你不愛我了纔算違背誓言?莫非你騙了我?”
慕容恪摟着她,理直氣壯說道:“阿櫻,只要你知道我一直愛你就好!”
說完這話,慕容恪直接吻上她的脣,宇文櫻掙扎了半天慕容恪才放開她。
宇文櫻喘着氣問道:“你先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騙我了?”
慕容恪看着她。笑得促狹,又老實說道:“我以前確實騙過你!”
宇文櫻正要生氣,慕容恪忙拉着她的手,接着說道:“我那次跟你說,在你確定之前我之前,我一定能做到絕不親你,也絕不碰你,實際上我做不到。”
聽了這話,宇文櫻的臉頓時紅了,嗔怪的話還沒說出口,慕容恪又吻了上來。
一吻過後,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慕容恪動情地說道:“阿櫻,今晚我去你那兒可好?”
宇文櫻想起他剛纔捉弄自己,忍不住搞怪心起,滿臉嬌羞點了點頭。
慕容恪正高興着,宇文櫻擡起頭補充道:“我許你進我院子,但是兩個月之內你不能碰我,只能睡在榻上。若是這兩個月之內你好好表現,我就許你在牀上睡。”
聽了這話。原本正欣喜的慕容恪立馬有些失望,撇嘴商量道:“阿櫻,兩個月太長,換成一個月可好!”
宇文櫻摸着他的臉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看在將軍撒嬌的份上,妾準了將軍的要求,一個月之後再許將軍上牀睡!”
眼看慕容恪一高興又想討價還價,宇文櫻搞怪地說道:“一個月是底線!若是再討價還價,變回兩個月!”
慕容恪無奈笑了笑。
宇文櫻親了他臉頰一下,笑着說道:“剛纔忘了說了,從下個月開始,這個月你還得在前院歇着!不許再議!”
說完這話,宇文櫻蹦蹦跳跳地走開了,慕容恪看着她高興離開,心裡有些苦澀。
他明白。宇文櫻對自己終歸還是有所保留!
只是再一想,若一個半月之後她真能對自己毫無保留,他還是該覺得高興。
這振奮一直持續到晚上,直到別院有人帶來了消息,明晚小段夫人在別院等他相見。
慕容恪猶豫一番,還是決定對宇文櫻據實相告,到了主院,院門竟然又關上了。
慕容恪有些無奈,她還真是說到做到!
第二日一早,慕容恪去了主院找宇文櫻一起用早飯,到了才知道她早跟着賀蘭馨兒一起去了澤心寺。
路上賀蘭馨兒見宇文櫻嘴角含笑,打趣她說道:“你這是有什麼喜事,抑制不住想笑?”
宇文櫻只抿嘴一笑,並不說話。
賀蘭馨兒忍不住嘆道:“看你果真還是小孩心性!那脾氣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你且聽我一勸,如今你和將軍好了。段錦漓只怕不會善罷甘休,你切記別隨便被她影響,當心影響了你和將軍的感情!”
宇文櫻笑着點了點頭,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忙斂容說道:“明日中元節,我想請澤心寺大師去府中爲表姐做一場法事,爲表姐赦罪,你可同意?”
說完這話,宇文櫻擔心賀蘭馨兒多想,忙又解釋道:“你最近一直不開心,想必是因爲小舅舅的緣故!我也並非完全想着爲表姐解除罪孽,只希望至少減輕一些。讓她早日安息。也希望你能早日放下過去的不快!”
賀蘭馨兒拉開車簾,對着宇文櫻說道:“阿櫻,你看看外面的天,心裡可有何感受?”
宇文櫻望了望遠處。直說道:“很寬闊!”
賀蘭馨兒放下車簾,才嘆道:“確實很寬闊,也顯得我們人更渺小!人尚且渺小,更別提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那些愛恨情仇。玉兒姐姐和慕容皇后都已經過世,再計較孰是孰非,毫無意義。我願意放下過去,原諒她們,自然也就無需再請大師做法。”
宇文櫻握着她的手。堅定說道:“馨兒,你是個好人,往後一定會有好報!”
賀蘭馨兒笑了笑,不置可否!
宇文櫻看她不信。再次確定地說道:“你要相信我!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幸福!”
賀蘭馨兒看她較真,忙說道:“好!我相信你!”
兩人一路相談甚歡,剛中午就到了澤心寺。
澤心寺內。兩人虔誠燒香拜佛之後,宇文櫻向了空問道:“慧能大師如今可在寺中?”
了空如今見了宇文櫻已不像先前一般跟她置氣,只平靜回答道:“師叔祖下山雲遊去了!”
賀蘭馨兒忙說道:“還以爲今日有緣能見大師一面,卻不知大師何時回來?”
“師叔祖也不曾說過他何時回來!”
說完這話,了空對着宇文櫻說道:“師叔祖讓貧僧轉告夫人一句話,隨心也罷,隨緣也罷,本無對錯,但求無悔,但求勿過分執着!”
宇文櫻聽了這話,恭敬地應了!
下山路上,宇文櫻忍不住向賀蘭馨兒問道:“馨兒,你覺得不覺得慧能大師就跟神人一樣?他知道我會再上澤心寺倒沒什麼稀奇,但是他竟能猜到我會改變主意,不想隨緣,只想隨着自己心思來。”
賀蘭馨兒笑了笑,指了她手腕上帶着的那串佛珠說道:“要我說最奇怪的是,慧能大師老說你與佛有緣,還送你這串佛珠,莫非你真是與佛有緣不成?我怎麼沒看出來?”
宇文櫻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你等凡夫俗子,不過肉體凡胎,哪能窺得天機,知曉我的身份。我乃佛祖座下得道……”
說完這話,她實在編不下去。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不以爲然地說道:“我也不信我自己與佛有緣!再說了,我可不想做姑子!”
兩人一路嬉笑着下了山,在山下又見到喬裝的高詡。
高詡跟宇文櫻寒暄了幾句,看着賀蘭馨兒,鄭重囑咐道:“還請這位夫人記住老夫說的話,心中所求之事切莫抓住不放!”
宇文櫻笑着對他說道:“汝陽候你放心吧!我這位姐姐心胸比誰都豁達,早就想通了!”
高詡笑着說道:“如此甚好!老夫也可放心!”
宇文櫻看他開口閉口老夫,忍不住打趣他道:“不知汝陽候今日算了幾掛?”
高詡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自豪地說道:“老夫只爲有緣人算卦,今日不曾算上一掛!”
宇文櫻忍不住在心裡白了他一眼,小聲對他說道:“方纔侯爺還說自己今日一掛都沒算,那你方纔提醒馨兒幹什麼?莫非不是偷偷替她算了一掛?”
眼看高詡尷尬笑了笑,宇文櫻又小聲問道:“侯爺可算出了什麼?”
高詡臉色一變,直推說道:“少夫人莫再問了,天機不可泄漏!”
宇文櫻也不再強求,拉着賀蘭馨兒走了。
回去的路上,賀蘭馨兒有些沮喪,低聲問道:“阿櫻你實話跟我說,侯爺可是算出了我會有何劫難?”
宇文櫻忙安慰道:“你方纔也聽侯爺說了。他今日不曾算上一掛,哪裡能算出你有什麼劫難?他也就是好心提醒你一聲。”
她說完這話,突然靈機一動。
那老頭子莫非真是算出了賀蘭馨兒會有什麼不測?且還和表姐的死或是段錦漓有關?
既然如此,他們順應天命就是!
名義上賀蘭馨兒遭遇不測,名正言送她出府,頂着慕容青的名字嫁給小舅舅!
想通這些,宇文櫻笑得燦爛,對賀蘭馨兒說道:“馨兒你就放心吧!侯爺方纔說了,你若是放下過去,不止有一段大好姻緣等着你,往後多子多福,日子好着呢!”
此時的澤心山下,高詡又算了一次,奈何卦象顯示的還是大凶之兆。
他看着賀蘭氏的身影,不由得嘆道,她竟是活不過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