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離開故鄉
次日,在衆人的送別下,凌虛和溫尋即將離開喬玄村,臨走前作爲現任村長的宇海也沒有說太多,僅僅在沉默之後說了句“一路順風”,對於前方的道路是否坎坷,他能夠預見,卻又不敢用太多的言語來烘托緊張的氛圍。
或許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作爲玩伴,宇航和常雨也相繼擁抱凌虛,失而復得的友誼卻又在今天得而復失,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夠再見。
“好了各位就別送了,一旦事情辦完,我們會回來的。”溫尋側過身看着衆人喊道。
“走了”看着宇航和常雨,凌虛只是淡然一笑。
“慢走”
“注意安全。”
衆人止步在村口那金黃色楓樹下,目送他們逐漸走遠。
“溫大哥,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走麼?”行走間,凌虛側臉看向對方低聲問道,對於秦恩和溫尋的關係,凌虛還是清楚地,要是放在其他的時間裡,溫尋是斷然不會忤逆秦恩的意思。而此時他卻做了一個和對方囑託相悖的決定。
“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就不要多想了,我也是突然間覺得,人要成長,肯定得做一些獨立的事情,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
“是啊,若不是你我可能還不至於那麼快就覺悟”溫尋常常吸了口氣,接着道:“或許我早就該離開喬玄村了。”
“…………………”
凌虛回過頭,他沒有說話,只是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文氣的大哥,在剛纔的那順間突然像極了以前某一個階段的自己。
“不說了,我們加速吧,要到瓊山鎮,以我們現在這樣的速度估計得走兩個禮拜。”
說完,溫尋腳下一動飛奔而去,凌虛和寅虎見狀也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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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山鎮,一個“老牌”的鄉鎮,因爲靠近臥龍山脈,交通並不便利。這裡的經濟不如其他的鄉鎮,更無法跟稍大的城鎮相提並論。
因爲地處偏僻,所以這裡的治安其實並不理想。
稀稀落落的人流在街道上隨處行走,不遠處的鬧市區偶然能聽到車子行駛而過的聲響,而在那雙向兩車道的柏油馬路上,坑坑窪窪的路面似乎在告知人們,這個鄉鎮的政府金庫已經空虛。
一陣風飄過,幾片廢紙和粉色的塑料袋便揚空而起,秋季的微風在街道的每一個角落都透着一股子涼意。
尤其是不遠處牆角邊上的乞丐,似乎感染了風寒,一個勁的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初來乍到的凌虛卻對眼前這一棟棟二層、三層的磚瓦房十分好奇,一不留神就像是看在眼裡拔不出來一樣,時不時地側身、轉頭,爲的就是能夠看清那些門店外貼着的小告示。
這裡跟喬玄村相比的確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街道上設立的餐館、酒家以及一個個小賣部,這樣佈置的街道氛圍,凌虛是第一次感受到。
確實有種窮小夥進城的感覺。
“溫大哥,你看那兒……………”
就在這時,凌虛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個乞丐,其中一個乞丐將懷裡的半個冷饅頭遞給了對方,可是已經深陷風寒之苦的乞丐根本無力從對方手中接過食物。
“別多管閒事了,你剛到這裡,很多事情你還不懂,在喬玄村外的世界裡,有比這更殘酷的事情存在,你幫不了他們的。”說着溫尋顧自己向前走去。
凌虛再三猶豫也只能嘆息一聲跟上前去。
就在二人逐漸走遠之後,在那個容易被人遺忘的角落裡,一個身着灰色粗布衣,頭戴連衣帽的男子來到了二人的身前,蓬頭垢面的邋遢樣子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厭惡感,長毛般的黑色頭髮已經揉搓成一團,看樣子也是一個乞丐,或許是因爲長時間不洗漱的原因,臉上的污垢早已讓人看不清他的本來面容。
可就在這時,只見這個男子粗布衣的下方伸出了右手,兩枚金光閃閃的金幣就這麼落到了他們乞討的陶瓷碗中。
“啊,是金幣!金幣!!!!”
“阿華,我們有錢了,有錢了”看到金幣的瞬間乞丐一咕嚕地爬上前雙手捧住那隻殘缺的瓷碗,彷彿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突然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急忙對着男子一個勁的磕頭,然而男子卻一聲不響的走開了。
遠走的背影,隨風飄動的襤褸衣衫,乞丐雙手抓着金幣目送這位“恩人”遠去,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筆鉅款。
突然!他彷彿看到了一隻掌心大小的黑色老鼠從那人的脖子裡鑽出來。
乞丐使勁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任何異樣。
“到了,凌虛跟我進來吧。”
“…………………”凌虛擡頭看了看門口上方的招牌,赫然寫着“思念酒家”的金色字樣。
“嘿,客官,你們幾位?”
“兩位。”
“兩位的話這邊請,苗花,快把菜單拿過來!”服務員笑眯眯的過來迎客還不忘對身後的女服務員大呼一聲。
凌虛在溫尋的指示下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面對面坐了下來,順勢將肩膀上的包袱放在了座位內側。
“老闆,就來這些吧。”溫尋用桌子上的鉛筆快速的在菜單上打了幾個勾,便交還給了服務員。
“好嘞,稍等啊!”服務員接過單便走開了。
好奇的凌虛依舊四處張望着,天花上的一個個孔明燈式的紅色花燈垂落而下,還有那紅色柱子上的上的中國結雕紋無不吸引着凌虛的眼球,就連此刻窗戶上的雙層中空玻璃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新奇。
“嘿,別東張西望了,安心坐下來,你這樣會吸引旁人的注意的。”溫尋敲了敲桌面道。
“哦!”
凌虛一聽如同被長輩訓斥的孩子一樣端正的挺直了腰桿。
“溫大哥,我看你似乎沒少來城裡啊。”凌虛看向對方低聲問道。
溫尋從盤子裡拿出玻璃杯倒了三杯白開水。
“還好,從我進入戰士階段之後,老師每個季度都會讓我和宇海他們進城一趟,主要是讓我幫忙採購村裡需要的物資,當然也是爲了鍛鍊一下我的爲人處世。”說着,溫尋將兩杯水分別推給了凌虛和寅虎,爲了不惹人注意,寅虎喝水只能讓凌虛幫忙。
“我們手頭上的錢不多,老師留下的五個金幣,按照我們在村裡的生活方式,這能維持我們大半年,但是在這裡,我想最多隻能堅持半個多月。”
“這裡這麼貴?”凌虛大驚,一直好奇周圍陳設的他並沒有留意之前的菜單上的標價。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桌子角上有一張這裡酒家的貼紙,上面有一副雞肉湯的插圖,上面標價“30銅幣”。
“還真不是一般的貴!”
1個金幣=10個銀幣=100個銅幣。
或許是感受到困境,一直沉默的寅虎輕聲道:“不用顧忌我的,我有什麼吃什麼,多少都無所謂,別把我看做是普通的動物。”
“………………”
“真的對不住你了。”凌虛愧疚地撫摸了一下寅虎光滑的後背。
寅虎的胃口有多大,別人不知道,凌虛還是清楚地,就算是活生生的吞下一頭鹿或許也只是塞個牙縫。
“不礙事。”寅虎迴應道。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着餐盤過來了,一隻紅色燒雞、一盤青菜以及一碗素湯。
“你們的菜上齊了,請慢慢用餐。”服務員笑容滿面的說着然後走開了。
“阿虎,阿虎!”
“………………”
凌虛吃着飯,將一個雞腿扯下送到了寅虎的嘴邊,而此刻的寅虎卻看着玻璃窗發呆,似乎並沒有把凌虛的話聽進去。
“阿虎你怎麼了?”凌虛追問道。
“好奇怪。”寅虎自言自語道。
“奇怪?”
“什麼奇怪?”溫尋也感覺有些突兀,順勢問了一句。
“從剛纔開始,我的心裡突然間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很在意那種感覺。”
“………………………”凌虛和溫尋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茫然。
但是寅虎是十分特殊的存在,一旦它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肯定要引起重視。只是當下的確是無從下手。
“可能是你的錯覺吧。”溫尋安撫道。
“.…………………錯覺麼”
“溫尋,我們吃好飯之後怎麼安排?”寅虎接過話道。
“吃完飯,我打算暫時先在這住下來,我們得空了蒐集一下情報,瓊山鎮這裡的事情,是凌昊村長臨走前的時候我無意中從老師的口中聽到的,所以我們必須儘快瞭解這幾年裡瓊山鎮發生的一切,不然我們始終是無頭蒼蠅。”
“…………………”寅虎不再出聲,繼續看向窗外的風景和行人。
“嘭!!!嘩啦啦!!!”
就在這時,一陣餐盤落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伴隨而來的一聲聲刺耳的喝斥和怒罵,刺耳的口吻瞬間吸引了周遭旁人的注意。
“啪!!”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上前一個掌摑打在了之前給凌虛他們這邊送餐名叫苗華的女服務員的臉上。
女服務員一臉愁容的躲到一邊,雙手捂着被打的生疼的左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沒敢頂撞一句。
“媽的!老子來這裡消費,你們就給我們少爺弄這個吃的?你們眼瞎啊,盤子裡有蒼蠅,這也給我端上來?”大漢一腳踩在凳子上趾高氣揚的說道。
而在大漢旁站着一個身着華麗的金髮少年,灰色的雙鬢能夠看得出來,他的這頭金髮是染出來的,然而少年不屑的表情卻無法相配其昂貴的着裝。
即便大漢如此打罵女服務員,他依舊站在原地用手中的粉色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和衣袖。
“這………………”
凌虛怒氣上涌就要起身,卻被溫尋伸手阻止。
“溫大哥,他們………”
“給我安靜地坐下,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聽到沒有?坐下,坐下!”溫尋輕聲卻又不失威嚴的說道。
凌虛無奈也只能坐下來,在他看來,此時那兩個人的做法未免過分了點。
僅僅是因爲餐盤裡有一隻蒼蠅就大打出手,在喬玄村生活的日子裡,他可從來不曾想到有人竟然會如野獸般野蠻。
而且這四周就餐的竟然無一人上前阻止。
“那個………那個………黃少爺,息怒,息怒”這時,在後臺的老闆搓着手弓着腰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表現上微笑着,但是心裡卻十分惶恐不安,生怕對方的拳頭突然間落到自己的臉上。
“劉老闆”
“誒,少爺您請說。”
黃髮少年眼睛都不看一眼對方,顧自己說道:“今天我們來首先是來品嚐一下你的手藝的,看來你最近的廚藝退步很多啊。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估計這瓊山鎮的顧客會對你不滿啊,這到時候………”
“…………………”
經理一驚,心中頓時瞭然,他從身後的口袋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大疊銀色金邊的銀票送到了絡腮鬍大漢的面前。
心領神會,絡腮鬍很自然的接過將其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黃少爺您言重了,我能在這開店,還不是託少爺您的福嘛。”
“嗯,算你上路,好了,這蒼蠅的事情我也不多追究了,走了”說罷,黃髮少年便帶着自己的隨從走出了酒家的大門。
“哎~~~~”
見對方離開,老闆轉過身嘆着氣衝夥計們擺了擺手,然後來到了那個被打的女服務員身邊,細聲安慰她,並查看了其面頰的傷口。
“溫大哥,這裡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事情發展的整個經過,凌虛的心裡越加覺得模糊。
明明是那個打人的有錯在先,爲何酒家的老闆還要拿錢給對方?
“這就是權利,外面的世界很複雜,三兩句話很難和你說清楚,你現在雖然擁有了戰士的實力,但是閱歷太少,空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哦”凌虛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只是會時不時看向後廚,此時裡面隱約能聽到抽泣的聲音。
夜幕逐漸降臨,在溫尋的安排下,他們暫時在酒家樓上的客房裡住了下來。
由於房間面積小,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間裡容不下二人一起居住,好在老闆爲人實誠給了優惠,以不至於產生太大的經濟壓力。
伴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窗外也慢慢安靜了下來,偶爾會有汽車從公路上經過,車頭燈從窗戶上一閃而過。
此時,寅虎正蹲坐在灰色的窗臺板上透過鋁合金窗看向窗外,不知爲何,從白天開始它一直就是這個狀態,彷彿在觀察外面的情況,卻又像是在找尋些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四十分了。
“阿虎,怎麼了,還不睡嗎?”凌虛打開牀頭燈,溫和的燈光着涼了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
“睡不着,那種感覺還在,這讓我既興奮又不安”
“還是白天你說的那個事情麼?你不是也沒有辦法確定到底是什麼事情嗎?”凌虛揉了揉眼睛來到了窗邊。
“嗯,所以我才感覺不安。”
“別不安了,放鬆些,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鎮上。”凌虛淡淡的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
“凌虛,還記得我們剛剛見面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寅虎接着說道:“在沒有找到你的時候,有一個聲音總是會盤旋在我的腦海,如同有人拽着一根線一樣,將我拽到了你的面前,而且在我覺醒靈智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記憶中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餘的都是一片空白,但是很奇妙,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我彷彿一點點地開始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我驚訝的發現,這裡,我似乎來過,雖然樣子已經變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來過,我並不是第一次走出臥龍山脈。”
“真的假的?那你還能回憶起其他的事情麼?比方說,那個之前讓你來找我的聲音的主人,說不定你回憶起他就能回憶起所有的事情了!”凌虛激動道。 ωωω◆ ttκǎ n◆ Сo
然而寅虎卻失落的搖了搖頭:“不行,我曾經試過,結果卻發現我的頭會劇烈的疼痛起來,不但如此,一旦我往這個方向思考問題,我體內的能量內核也會離奇的混亂起來。”
“……………………”
“那你…………那你現在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爲回憶起特殊的事情了?”凌虛輕聲問道。
“這倒不是,我並沒有回憶起特殊的事情,只是一種感覺,一直讓我感到熟悉的感覺,而且,我可以肯定,讓我有這種感覺得傢伙就在這附近,就在這窗外的某個角落裡。”
“傢伙?角落?”凌虛一聽也看向了窗外。
“啊!!!!!”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怎麼回事?誒!!!阿虎別去!……………等等我,我穿個衣服!!”凌虛急忙到了牀頭撩起衣服便從三樓窗戶縱身躍下。
“溫大哥,你也?”
“是啊,先別說了,看看情況再說。”
“好!”
夜色下,誰想溫尋也跑了出來,此時寅虎跑在最前面,敏銳的嗅覺和感知力讓他能夠精準地定位剛纔慘叫聲發出的位置。
凌虛和溫尋則緊隨其後。
“停下!看那邊!”
寅虎陡然停滯,隨後在它的定位下,凌虛和溫尋向右側望了過去,只見不遠處兩個黑衣歹徒正搶奪着一個女人手中的皮包,其中一個人手中還有把明晃晃的西瓜刀,而在一旁的地上正躺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受傷了。”寅虎說道。
“交給我們了,凌虛上!”
“好!”
“媽的,死娘們兒,快撒手,再不放手讓你跟他一個下場!”這時拖拽中,其中一個和黑衣人一腳揣在女人的肚子上,因爲劇烈的疼痛,女人鬆開了手。
然而正當他們拿着東西即將離開的時候,他們的面前擋着兩個少年,一個身着豹紋(獠牙豹)皮衣,另一個身着天藍色襯衣。
看到是兩個面色稚嫩的孩子,兩個歹徒的氣焰頓時高漲起來。
“混賬,趕緊給大爺讓開路,不然就給你們放放血!聽到沒有,快讓!!!”
眼看着一男子擺弄手中的刀具時,突然原本站在原地的溫尋突然消失,下一秒直接一拳抵在了他的腹部。
他雙眼一瞪,氣焰順勢被熄滅,直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啊!!!!”
一旁的同伴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撒腿就跑,但是還沒跑兩步,凌虛一個騰空右手化爲掌刀直接一掌落到頸部將其打暈。
在擊倒兩名歹徒之後凌虛和溫尋將被歹徒搶走的包送還給了那個女人,女人一邊捂着肚子一邊對二位道謝,見自己的丈夫受了傷也跟着來到了對方的跟前。
““阿…………?””正當凌虛想叫阿虎的時候,在嘴邊的話被嚥了回去。眼前的這個女人面前還是減少對寅虎語言上的交流。
於是乎他蹲下身,用手搭住了男子頸部的動脈,然後又看了看胸口的刀傷。
對方的傷勢讓他暗自吁了口氣,只見其伸出中食二指在其傷口一側快速輕點,原本還滲透出血絲的傷口立馬停止了。
“還好,刀口並沒有觸及重要器官,他只是昏過去了。”
“大姐,他應該沒事,你儘快安排救護車吧,以後那麼晚了就別在外出了。”溫尋幫忙說道,眼神不由看向了依舊蹲着的凌虛,在他看來,剛纔凌虛的手法讓他驚歎,只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以他所瞭解的,就算是他的老師秦恩都沒有用這般手法救過人,凌虛是跟誰學的?他父親凌昊嗎?
溫尋不得而知。
“謝謝兩位小兄弟了。”
“不用客氣,另外,別忘記了報警,那兩個傢伙不太像是普通的劫匪,不過你放心,沒有三五個小時,他們不會醒來。”
“嗯,那謝謝你們了,真的太感謝了。”
“嘿,凌虛,走了!”
溫尋走出幾步卻發現凌虛依舊留在原地,彷彿在看什麼。
“凌虛,別看了,那是手機,用來打電話用的。”
“手機?”凌虛回過頭一臉茫然。
“走了走了,回去說!”說罷,溫尋一把拽住凌虛的胳臂向外走去……………
“怎麼樣?發現你要找的了嗎?”就在凌虛他們安排完下方的事情後,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有一個身影正暗中觀察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此人居高臨下在數十米開外的樓頂煙囪旁,灰黑色的衣服在黑夜的襯托下變得讓人難以察覺他的存在。
唯有身後的圓月高懸於空,讓整個畫面的對比度達到了一定的高度。
“呲呲~~吱吱~~~~”
這時,一隻掌心大小的黑色老鼠從他的懷裡出來落到了其手心上。
漆黑色的毛髮在黑暗中鋥鋥發亮,散發着銀光的爪子和銳利的牙齒如同鏡面後的精鋼,反射出月色的光華。
它的眉心赫然有着跟寅虎一樣的菱形水滴印記。
此時,那散發着濃烈的藍琉璃光芒的眼睛卻死死盯着遠處的場景,鏡頭漸漸縮小,最終聚焦在了百米開外的寅虎身上。
“找到了!”
“怎麼樣,需要過去嗎?”黑暗中,男子問道。
“暫時不用。”老鼠摩擦着那對精鋼般的小爪子,輕聲迴應道“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