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輝降臨在了一個籠罩在迷濛的霧氣之中的世界。
一共五十個身影從那光束之中走出。
其中,爲首的一個,身軀被鮮紅色的怨氣包裹的類人生物,開口道:
“先說好了,我雖然來過,但是各種情報都沒有探查完畢。”
“最高實力估計是在多元五級左右。”
“按照分類的話,這個世界目前還處於神話時代。”
“力量體系有很多,物質態的生命,靈魂態的精神和靈魂,信仰態的信仰都存在。”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是一個高級世界的碎片或者附屬世界。”
“但是這個世界並沒有發現監察者、管控者,沒有完整的世界規則,在這個世界,其他的力量體系大都不會被壓制,但也不會有什麼增幅,除了常見的元素剋制之外,各種力量之間不會有剋制,神聖屬性的力量不會對死靈屬性的力量產生剋制。”
“你們不要把在遊戲國度裡的任務世界裡的慣性思維帶過來,不然,會死的很慘。”
“法術的體系是巫師體系的‘巫術’以及神明體系的‘神術’,但是已經形成了完備的法術體系。”
被兇惡怨念裹挾的類人生物繼續介紹到:
“現在知道的信息是,這個世界的稱呼爲‘白夜’你們應該注意到了,籠罩在世界外側的迷霧。”
“這個世界沒有被找到,原因就是世界外側的那層迷霧。”
“不要小看那層迷霧,那層迷霧是信仰態的,等級達到五級的高等力量、能夠隨意抹消意志、慾望。”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迷霧浪潮出現,將整個世界包裹洗刷。”
看着默不作聲,乖乖聽講的衆人,血紅色的人影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裡一共有二十個原始神。”
“造物主,起源之迷霧,白夜之神哥爾。”
“天空幻影,死亡之神普羅米。”
“潮汐女王,瀚海之神莉瑟。”
“其他的還有‘傳火者’、‘黃昏之狼’、‘水銀歌者’、‘薔薇夫人’、‘痛苦王女’、‘血宴皇后’、‘黎明聖歌’、‘枯萎天使’、‘風暴之眼’........”
血紅色的人影將一大串的名諱說了出來,介紹着這個世界的大致情況。
“這個世界的語言之前我也將複製的記憶體交給你們了,你們注意不要和各個神明教會的高層接觸太多,避免露出馬腳。”
在場的所有人,互相對視過後,都點了點頭。
“除了個別幾個之外,你們其他人也不是第一次參加征伐任務了,自我強制契約也已經都簽了,規矩我也不和你們多說,總之,我的要求就一個。”
血紅色的人影視線掃過衆人:
“我要血宴皇后,無論是死是活,把她的所有力量儘可能多地交給我。”
“拿到血宴皇后的力量之後,之後任由你們行動。”
“如果能夠拿到血宴皇后的力量,你們獲得的收益的30%裡,我也只要與猩紅教團相關的力量和物品。”
其他人聽着他那略帶瘋狂的聲音,都想起了他的名聲——
“凶神惡煞”——多元五級的強大獨行者,走了生命力道路,以“鮮血”、“生命力”爲特徵的屠殺者。
在決鬥和各種允許遊戲國度成員們互相殘殺的戰鬥力,皆以血腥的手段屠殺、虐殺敵人,然後侵吞敵人的生命力。
一個瘋子、變態、怪物。
站在多元三級的隊伍中的雅克琳,不禁想起了自己隊伍裡曾經的一個成員,那個膽小懦弱的、有着血族能力的傢伙。
那個懦弱蠢貨因爲懼怕戰鬥,在拋棄同伴逃亡的時候被殺。
而眼前這個,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雅克琳的心中默默地做着評判,而隨後,那位“凶神惡煞”便繼續說道:
“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在此之前,你們也可以隨意行動,到時候我會召集你們過來一起動手。”
說完,他便轉過身,化爲一道被怨念纏繞的幻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在他離開之後,剩下的四十九個奇形怪狀的“玩家”們,便開始了決策。
那十個多元四級的“玩家”們分別開始拉隊伍,試圖將那三十多個多元三級的“玩家”拉攏到自己的隊伍裡。
雅克琳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拉幫結派是完全避免不了的事情,在這種未探索過的世界,獨自一個人行動也非常危險。
就像跟隨這個隊伍來到這個世界,會被那位“凶神惡煞”徵收30%的收益,那些人召集隊伍,也絕對不是無償的。
同樣也會徵收保護費。
這是必然的狀況。
因爲......
這裡不是遊戲國度。
沒有遊戲國度的力量來禁止玩家與玩家之間的迫害。
就算是雅克琳這種第一次進行征戰任務的玩家都明白。
如果沒有加入某個隊伍的話,她先要承擔的風險,不是因爲在陌生的世界裡獨行。
而是來自於“同伴”的利爪和尖牙。
在和平的世界裡,有着“規則”的保護,弱小並不會面對這般的危險,甚至有時候會受到優待。
但是,在這個殘酷的現狀面前,在這裡,弱小,就是原罪,弱小,就是危險。
看着那些多元三級實力的同伴們,完全沒有任何獨行的意思。
雅克琳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不管從什麼方面來想,獨行也是不現實的。
但是呢,她又必須單獨行動。
她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
如果被反覆剝削的話,那她還能不能夠獲得足夠的資源讓自己晉升?
這值得懷疑。
資源不夠的風險,她不想去冒,被“同伴”剝削的風險,她也不想......
“在他們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之前,立刻離開。”
看着還在組織隊伍的衆人,雅克琳的龍尾微微一擺,龍翼扇動,整個人化作一道霜藍色的影子飛了出去。
她的離開,自然是被注意到了。
一個有着純白色眸子的黑髮男性,注視着逃離的雅克琳,冷笑了一聲:
“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你現在能逃得了,難道就以爲再也不會見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