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可大可小,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孩子滿月之後,白筱的狀態還很好,怎麼突然就抑鬱了?
“這話我沒敢和奶奶說,你們待會兒也不要提啊。”慕雪柔交待道。
樑秋和許靜面面相視,一致點頭。
“難道得你們來,今晚一定留下吃晚飯。”慕雪柔端茶遞水,準備點心,再吩咐廚房加餐。
她身上,哪裡還有剛出現時的柔弱膽怯之態?好像天生就是貴婦!
樑秋和許靜默默的交換着目光,樑秋假裝不經意的問:“對了小柔,我有點兒事要問阿姨,你把阿姨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吧!”
“問什麼?”慕雪柔正在切水果,聞言猛的擡起頭,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
“關於我父親。”樑秋苦笑,“最近我尋思着,找一找母親墳墓。生前不能盡孝,死後不能再不管。”
慕雪柔說:“可是,你的母親,爹地並沒有和我們提過。在C國楓苑的時候,我媽咪也說過了。”
“我不甘心了,總想着多問問,萬一阿姨想起什麼來呢?你說是不是?”樑秋說。
慕雪柔越反對,他越想聯繫埃米莉。
“行,我把電話號碼給你。”慕雪柔嘆了口氣,心疼的注視着樑秋,“大哥,逝者如斯,你聽我一句,不要太執着了,珍惜當下便好。”
“明白,也許過幾天我就想開了。”樑秋故作輕鬆的笑起來。
慕雪柔說着要給電話,卻一直沒給,直到晚飯後,才用便籤寫了一串電話號碼給樑秋。
爲防她使詐,樑秋當面就打電話過去。
時差關係,C國正是清晨,埃米莉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疲憊:“喂?”
“阿姨,是我,樑秋。”樑秋大聲說。
“哦,樑秋啊,你有什麼事?”埃米莉強打起精神問。
樑秋說:“您起牀了嗎?”
“還沒有。”
“那我是不是太打擾您了,要不我過分再打來?”
“不用了,你說吧!”
“我想知道我父親在A國時,生活在哪個城市。”
“這個我不知道,他沒提過。”
“這樣啊,行,我知道了,打擾您了,再見。”樑秋也很乾脆,問完就掛了電話。
慕雪柔默默的鬆了口氣,親自送樑秋和許靜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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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夜家出來,天色已經黑透。幽暗的燈光下,樑秋的面色更加凝重了。
明明才睡起來,爲何埃米莉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疲憊,還帶着幾絲忐忑。
“我猜,慕雪柔已經提前打過預防針了。”許靜輕聲說。
樑秋點點頭,他猜也是這樣。
所以,慕雪柔的一舉一動就變得更可疑了。
“白筱是極好相處的人,性格開朗,我不相信她會突然抑鬱。”許靜說。
“我也不信。”樑秋說。
白筱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小時候受過多少委屈,也沒讓她自閉抑鬱。現在有丈夫有女兒,家庭美滿了還抑鬱?
“要不,我們去帝都看看她?”許靜提議,“正好我媽的探視時間快到了。”
“好。”
樑秋當即就打轉方向盤,往帝都駛去。
如果只是妯娌不合倒也罷了,無傷大雅,隨便慕雪柔胡鬧。但如果有更大的威脅,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