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訪

自從成爲了朋友以後,我和紀晴的感情似乎越來越好了,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經常互發短信,晚上聊天,經過紀晴的介紹,我和她工作的排擋裡的人也幾乎混熟了,特別是她的“金蘭姐妹”——華子,華子是和她同在一個排擋的那個金威妹,雖然我有點不明白兩個競爭對手爲什麼會成爲好朋友,或許這就叫做識英雄重英雄。

“偉仔,來找我還是找晴晴,如果是晴晴的話,不巧,她剛走。”

“紀晴走了,現在時間還早啊,怎麼啦?”

“剛剛有客人喝醉了,對晴晴動手動腳的,鬧得有點不開心,她就提早回去了。”

“啊!不會吧!她有沒有事”我有點激動。

“放心吧,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我們會處理的,只是加上她有點累,所以纔回去了。”

“不行,我還是跟上去,我怕她有事”我跳起來就向村尾的方向跑去了。

“喂,回來啊!你還是讓她靜一靜吧!……”我裝作沒聽到,還是跑了,雖然這有點不禮貌,也有可能惹惱華子,華子的話也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起碼我要親眼看到紀晴安全到家。

雖然很快就趕上了紀晴,但想起了華子的話,我還是不敢冒然叫她,畢竟一個女孩子,應該不會想別人知道自己被吃豆腐了,而且她的職業是哪麼的敏感,我不想作爲她的朋友,卻傷了她的自尊,打擊了她的生活勇氣。

自從大學城建成以後,北亭的夜晚就變得燈火璀璨,慢慢得跟在她後面,看着她有點落寞的身影,突然有一種想跑去拉她手的衝動,不過我沒勇氣,也沒自信,更加談不上有資格,或許只有象這樣在她身後默默地保護她,看着她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走過鬧市,紀晴拐進一條小巷,我快跑跟了上去。

“啊!~~~~~~~~~”突然感覺到一陣涼風迎面而來,不到一秒的鐘的時間,我鼻子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辛辣的味道不停往鼻孔裡竄,接着就不停的咳嗽,但就在咳嗽的同時,鼻子就吸入了更多的強烈氣體,雖然我反應快,馬上閉眼低下了頭,而且水汽應該是從離我比較遠的距離傳過來的,但眼睛旁邊殘留的辣素還是從眼角滲了進來,眼睛頓時又痛又燙,眼淚不停地往外流……雖然我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但根據常看的電視橋段,我應該是中了類似防狼噴霧的東西,而且,很可能是紀晴又“誤傷”我了。

“喂,怎麼是你啊!你鬼鬼鼠鼠地跟着我,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咳,咳,……別說了,先讓我洗洗臉。”我捂住眼睛,掐住脖子,真得難受死了。

“恩,你慢慢走,我扶住你。”

在紀晴的牽引下,我走了一小段的路程,好像在一件屋子前停下了。

“等一下,你先答應我,進屋後,無論如何不能發出任何的響聲,呼吸也不能發出聲音,知道嗎?”

“……”

“婆婆,我回來啦,我先去上個廁所”

這裡應該就是紀晴的家,因爲三婆曾經說過,紀晴是和她外婆住在一起的,但爲什麼我不能夠出聲說話,而她外婆怎麼對紀晴帶了一個“瞎子”回家也不聞不問的,也不打招呼,有點不太合情理。

紀晴幫我小心翼翼的沖洗眼睛,用手輕輕擦去殘留在臉部的辣素,她的手指很纖細,也很巧,很柔軟,觸覺很舒服,只是有點冰涼,不知道是不是“受驚”了的緣故。

“你眼睛還是很紅,是不是還睜不開,我馬上去幫你買眼藥水,你先坐在廳裡休息一下,不過你不要說話,我婆婆眼睛不好,已經不能看東西了,你不出聲,她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不想她誤會我的工作不安全什麼的,不想讓她擔心……好嗎?”

“恩,我明白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如果男主角不是我,哪麼確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想不到紀晴對老人家哪麼細心,也很孝順,不過第一次聽到原來她外婆眼睛不能看東西,內心的確震驚了一下。

我諒解紀晴的用心,只好乖乖當一件“傢俱”。她也跑去幫我買眼藥水了。

“你就是差點被晴晴‘誤殺’的偉仔。”

咦!哇靠!又被嚇了一大跳,前面莫非是那一號的世外高人,武林高手,雖然我已經把自己的氣息隱藏的天衣無縫,居然還是被她發現,她又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的存在也不會知道是個男的吧,知道我是個男也算了,最玄是居然連我的名字都能感受出來,看來,紀晴的家人都不是簡單的,果然“有其孫必有其婆”。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紀晴,我還是用老辦法,“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睇我唔到)”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婆婆把頭轉到了一邊,靜靜地坐着。

哎,最受不了別人的這個樣子,如果我堅持不露面,婆婆也只會更加擔心而已。

“婆婆,我是偉仔啊!不過你不要對紀晴說你發現了我,一直假裝沒事發生就好了,我怕她知道了傷心。好不。”

“我明白,看來你還是挺關心晴晴的,你們關係很好?到牽手了嗎?”

“(*^__^*) 嘻嘻……,婆婆不要開我玩笑了,我們只是單純的好朋友,紀晴太優秀了,我是不大可能追到她啦!……”慘了,有點飄飄然的感覺,還是趕緊換個話題。

“婆婆,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瞎了10多年了,屋裡多了個人,我還是能夠感覺出來,你呼吸和移動腳步的聲音對於我來說很容易就能發現多了個人,而如果是女的朋友,例如華子,晴晴大可以對我說,沒必要隱瞞我,而晴晴剛認識的男性朋友,而我又不認識的,就只有偉仔你了。”

哇靠!看來紀晴的聰明是有可靠的基因來源。

“哪麼紀晴一定在你面前提起過我!”這點倒讓我很開心。

“沒有啊!都是八妹——華子說我聽的。”#%@¥……&*靠!又會錯情了,看來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一點好。

“…………”

“你也不用難過,其實晴晴有提起過你,只不過沒說你名字而已”

雖然這句補充的話很大可能是婆婆爲了怕我難過而臨時的應變。因爲她和紀晴一樣都很體貼。

“你別看紀晴外表很開朗聰明,其實她朋友並不多,可能是她父母的意外對她打擊實在太大了,她也不上大學,提早出了社會,這是我最心疼的地方,她應該像一個正常孩子一樣學習成長的,不多久,我也快離開這條村子了,但不管我怎麼勸她,她就是不願意離開這裡,可能這是她的父母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可以的話,你要好好照顧她,幫助她………”

聽了這話,我鼻子酸了一下,剛剛已經止住的淚水彷彿又往外流了。

“婆婆,多說說紀晴的事給我聽好不好”

“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晴晴回來了”

雖然受到剛剛的“失明”鍛鍊,我的聽覺已經比平常敏感許多,但我還是什麼都聽不出來,不過“前輩”說的話,而且是紀晴的親人,我想不到懷疑的理由,儘管我還是很想聽婆婆說紀晴的事。

“婆婆,我回來了,先上去換件衣服,然後下來哄你睡覺………”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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