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珏的一句話，楊玉環頓時如同打蔫的茄子。
兩人都沒說話，各有所思。
好半晌，楊玉環依舊蠢蠢欲動，搓了搓手。“娘子要不然這樣，你躺牀上，什麼都不用你動，行嗎？”
“……哦。”小珏十分乖巧地爬上了牀，躺了下來，連衣服都懶得脫。
雖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地道，但積聚多年洪荒之力外面對這麼可愛清純的小嬌妻，楊玉環最終還是沒控制住，剝少女的衣服，準備大幹一場。
小珏毫無反應，一雙大大的雙眼帶着迷茫，愣愣盯着天花板。
終於，楊玉環的熱情也一點點消失了，無比委屈，“娘子，你還在擔心小舅子？”
小珏癟了癟嘴，“夫君，對不起。”
“爲什麼對我說對不起？”
“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只是個小宮女，你願意娶我，還願意承認我弟弟是小舅子，我已經滿足了。我……我知道夫君你喜歡……喜歡那個……我應該配合的，但……但我就是……”
聲音越來越委屈，幾乎要哭出來一般。
楊玉環連忙道，“不不不，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明知道你心裡惦記着弟弟，我還……哎，我真不是人。”
“夫君不要這麼說！”小珏抓住楊玉環的手。
楊玉環轉過身，吶吶道，“也是邪了門了，爲什麼我見到你就很……想？”
小珏先是一愣，緊接着面紅耳赤。
兩人又沉默了一小會，剛剛的曖昧逐漸散去。
楊玉環嘆了口氣，將小珏抱在懷中，“乖，別擔心了，我跟隨主子和女主子也有一段時日了，雖然主子理智，但他們兩人都是大好人。只要確定小舅子的病不會傳染，主子一定會同意女主子爲小舅子醫治的。”
被楊玉環安慰後，小珏迷茫的心平穩了許多，“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我是夫妻，我能騙你？”楊玉環道。
小珏咬了咬嘴脣，“但……主子畢竟有孕，會不會太過操勞。”
“……”楊玉環無語，“那個啥，咱們倆先把稱呼統一下怎樣？我們幾個人都稱呼長歌大人爲主子，皇上爲女主子。你剛剛突然說主子有孕，我這腦海裡就出現一副極……刺激的畫面。”
是啊，那畫面就是平日裡溫潤儒雅的長歌大人大着肚子。
小珏堅定地搖頭，“不行，要改也是夫君您改，我堅決不背叛玉蘭姐和玉珠姐。”
關於兩位主子的稱呼，以四大美人和玉蘭玉珠爲兩大陣營一直僵持不下。
楊玉環揉了揉太陽穴，“但問題是，她們倆不在吧？關上門，只有我們兩人，我們兩人統一下稱呼？”
小珏眼神閃了閃，“夫君你人最好了，你跟着我稱呼女主和長歌大人行嗎？”
“……”楊玉環，“娘子，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出嫁從夫？”
小珏癟了癟嘴，“要不然，咱們稱呼皇上和長歌大人？”也算是各退一步。
楊玉華想了想，也同意了，“好，就皇上和長歌大人。剛剛說到哪裡了？哦哦對，說到女……不對，是皇上有孕在身。皇上有孕確實不宜勞累，但是還有納蘭楚和太醫們不是？回頭皇上看見了，指揮上幾句，自有人上前醫治，算不上勞累。”
小珏點了點頭，“還有一事，皇上……醫術真的高明嗎？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呀。”
楊玉環輕笑，“在你眼裡的皇上，是什麼樣？”
小珏想了想，“在我眼裡，皇上是個驕縱的小女子，善良又任性，總把長歌大人欺負得死去活來，還喜歡亂點鴛鴦譜，雖然……皇上後來也做了解釋，但我還是覺得在亂點鴛鴦譜。”
楊玉環哈哈笑了起來，“我終於知道皇上爲什麼喜歡你了。”
“爲什麼？”
“因爲透明得好像一潭溪水。”
“誒？什麼意思？”
楊玉環卻不想繼續解釋，“知道爲何皇上與長歌大人的感情這麼好嗎？”
小珏搖頭，“不知道，難道感情好也要原因嗎？”
楊玉環也發現了自己的語病，“這個……感情好的原因很多，有些人是相處的時間久了，相濡以沫地感情好；但有些人是經過大風大浪，轟轟烈烈的感情好。”
小珏睜大了雙眼，“夫君好厲害！夫君好聰明！夫君說得好有道理！”
楊玉環一愣，“啊？”還第一次有人說他聰明。
楊玉環性格雖然慢吞一些，但人不傻，外人怎麼評價他，他也是知道的。
不外乎是“貂蟬的跟班”，“四侍衛裡最沒主意的”，“和貂蟬就是天上地下的反差”等等。
但一個人越是缺失什麼便越想得到什麼，楊玉環多次默默努力，想得到大家稱讚，最後都徒勞無功，雖然消停了，但沒死心。
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稱讚他“聰明”的竟然是他的娘子。
如果換一個人誇他聰明，他認爲對方要麼在諷刺他，要麼是有求於他，但他的娘子可不同，他娘子是那麼純淨真誠的人，就連女主子都因此而喜歡。
“娘子，你……再說一次？”楊玉環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呃？”一時間，小珏還沒反應過來。
“你把剛剛說的那個夫君好什麼的，再說一遍。”
小珏瞭然，心中暗道夫君好怪，但還是乖乖地說了，“夫君好厲害！夫君好聰明！夫君說得好有道理！是這句嗎？”
“沒錯，再說一遍。”
“……”
“快說。”
小珏無奈，又重複了一遍。
就這樣，反反覆覆重複了十幾遍，楊玉環才聽夠，笑眯眯的，“我問你，小珏，你是真的嗎？你真認爲我很聰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