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性涼,味苦。入心、肝、膽經。主治,清熱,解毒,散結,消腫。
連翹之藥除人病,連翹之人解人憂。
十日之後,連翹走了。
未用什麼金蟬脫殼,也未用什麼手段,就大大方方地離開,沒人能挑出什麼毛病,畢竟皇上願意,下面的人不敢BB。
連翹走時,留下了一幅畜業秘藥,還留下了一本說明書。
關於秘藥,確確實實是國家機密,由內務府保管,配製好劑量發放下去,當到達百姓手中只要稀釋了便可以使用,倒不會把牲口養得變態胖,卻切切實實增加了牲口的食慾,讓其多長了不少肉,解決了不少百姓們的需求。
至於那個索卡國第一美男“妹子”,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被連翹喂得無比之肥胖,走出來像個皮球一般,哪還有從前那勾人的美男子模樣?
本來葉琉璃想將眉芷送回索卡國,但眉芷苦苦哀求,說他回去定不會有好下場。
葉琉璃聯想到自己未見面那可憐的便宜娘,動了惻隱之心,便讓其定居在距京城不遠的一個小城,送了宅子和產業,讓其好好生活,但條件是不能再回胡國京城,只要踏入京城半步,格殺勿論。
葉琉璃爲什麼要有這個要求?還不是怕某人吃醋?
……
一晃,又是十日。
快要新年了,天越來越冷,雪越下越大。
明明快天亮,但天氣還是陰得很。
房間內暖爐燒得噼啪響,葉琉璃舒舒服服的窩在東方洌的懷中,半夢半醒之間,嘟囔着,“心肝兒,咱們商量個事兒行嗎?”
身側美男子白皙的面容如玉,濃密睫毛展開時,卻好似花開無聲。
“早朝還是要去的。”
一句話,打破了葉琉璃的幻想。
葉琉璃猛地睜開眼,不斷地扭着,“不想去,不想去嘛,人家一個女人家家的就應該在家裡懶牀不是?打拼事業要男人做,你去早朝好不好?我在家當你的正宮娘娘。”
東方洌哭笑不得,“問題不是我想不想去,而是皇位是你的。”
“我傳位給你。”
“我連胡國人都不是,怎麼傳?”東方洌很無奈,卻又不忍心責備,只溫柔地勸着,“乖,你只要穿上衣服,出門就有軟轎擡到大殿,大殿裡,我命人多放了暖爐,你坐上龍椅就可以繼續睡覺。奏摺都已經全部批好,上面寫得十分清楚,不用你多解釋,官員們看見就明白。”
葉琉璃撅嘴,“我知道你是讓我走個過場的意思,但人家連過場……”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東方洌不解,“怎麼?”
“嘔!”葉琉璃一個翻身,將頭探出帳簾外,便開始哇哇吐了起來。
東方洌頓時意識到葉琉璃開始害喜,關於這個,他還專門翻閱了不少婦人病的醫書,醫書上說,女子有孕第一個月是不害喜,有人第二個月依舊不害喜,但第三個月就極有可能害喜。
想來,葉琉璃屬於這種。
饒是看了不少書,但看見大吐特吐的葉琉璃時,東方洌依舊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來人呀!玉蘭!玉珠!你們在嗎?”
這纔想起來,正殿無人允許,沒人能踏入半步。
只能自己起身,“你等等,我給你倒水。”
說着,起身跑去倒水,卻發現葉琉璃吐在自己鞋子上,便只能光腳跑了出去。
剛要倒水,發現壺裡沒水,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某人死活要勾引他,害得他口乾舌燥,喝了不少水。
誰能想到第二天葉琉璃會害喜?
顧不上穿衣服,東方洌直接衝出了房間,推門正好看見玉珠拎着食盒回來,“玉珠!快叫上玉蘭……不,去找太醫……不行,也得叫玉蘭……”從來冷靜的人,慌得不知叫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