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在殺氣騰騰的兵士們的押運下離開。
當衆人離開後,宮殿內的凝重殺氣頓時卸了幾分。
紅姐鬆了口氣,只覺得額後脊樑滿是冷汗,“郭大人,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牽扯?之前不覺得什麼,現在卻感覺那麥當娜……很古怪啊?”
郭大人拿了紅姐不少好處,也聽過麥當娜畫的大餅,茫然點了點頭,“是啊,十分古怪,你發現沒有,剛剛大內侍衛將其帶走時,她臉色未變連眼睛都沒眨上一下,這哪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便是京中貴人家的女子們也未必這般鎮定。”
“我們會不會……上套了?”紅姐終於後知後覺。
郭大人嘆了口氣,“怪只怪,我們有了貪心,正是因爲這貪心才入了陷阱。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今能指望的,也就是鬼醫連翹能醫好皇上的病了。”
隨後,紅姐等人也離開了關押肉人們的宮殿。
待她們走了,本住在葉琉璃隔壁的女子便聲音顫抖地喊道,“你們說……麥當娜……會沒事吧?”
沒人回答她。
好半晌,之前險些被抓走的青樓女子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連續這麼久沒來抓我們,一定與麥當娜有關。”
又有一人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麥當娜平日雖然兇巴巴的動不動就懟人,但我卻認爲她是爲我們好。”
突然,從角落裡傳來個聲音,“實際上我很喜歡麥當娜。”
“爲什麼?”有人問。
“因爲麥當娜讓我想起了我最尊敬的人,雖然我最尊敬的人已經仙逝,”那人聲音悲哀,嘆了口氣。
“你最尊敬的人是誰?”
也許沒了危機感,衆女子竟然聊起天來。
“是我們南趙國溱州的賢王妃。”那人回答,“我曾經離得遠遠的見過賢王妃,我家舅在溱州印務局工作,經常聽家舅說起賢王妃,說王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可惜……凡塵留不住她。”
之前那青樓女子也嘆了口氣,“我也聽過賢王妃之事,真是可惜,這般的好人竟早早香消玉殞。”
那溱州的女子繼續道,“雖然我知道被綁來凶多吉少,但除了想念家人,實際上我是不怕的,我經常在想,如果我死了,在黃泉路上會不會見到王妃呢?”
青樓女人嗤笑了聲,“瞧你說的,你以爲人家王妃和你走的是一條黃泉路?那黃泉路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不然一條路上有皇帝老爺有官家老爺有百姓還有囚犯,就不用過奈何橋了,半路就打成一圈了。”
“但我聽說死後衆生平等。”
一衆感受不到生命危險的女子,就這麼越扯樓越歪,歪到了討論十八層地獄上了。
另一邊。
葉琉璃跟隨大個子軍官順着長長的走廊外出,卻發現像之前她所在的牢房還有很多,但都是空着的人,想來這年頭肉人也是不好找的。
出了監獄一般的宮殿,行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大型的宮殿門前停下。
葉琉璃一直打量着宮殿建築,原本以爲胡國的人種與南樾國不同,建築風格也肯定是歐化的,或者像中東建築,然而實際上其與南趙國大同小異,若忽略了往來之人的長相,只以爲還在南趙國。
這幾天看地理志,葉琉璃也發現,這個世界與現代有着許多差別,例如說——嫌少有方言,嫌少有民族差異,嫌少有風俗差異。世界那麼大,人種這麼多,但建築風格以及語言風氣都大同小異,真是詭異得很。
很快,到了目的地。
葉琉璃看見那牌匾——卲薇宮。
大個子軍官道,“麥當娜,聽說你曾見過鬼醫連翹,是真是假。”
葉琉璃頓時明白自己被帶來做什麼了,“我沒見過!”媽蛋,如果真的讓鬼醫連翹發現是她搞的鬼,這樑子可就大了。
軍官頓時怒了,“但權詩紅可說過,鬼醫連翹不付嫖資,難不成是假的了?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連皇上都敢戲耍,”隨後對身旁人道,“來人,將權詩紅帶來!嚴加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