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說:“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分開的好,咱們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打火機嗎,咱們每走一段就在地上放一個打火機,這些打火機都是新的可以燃燒很久。”
我覺得這個辦法還是不錯的就對他們說:“也對,既然參照物會發生改變咱們就自己製作一個參照物。”
羅大舌頭說:“行,行先放,放我的。”說完把打火機打着放在地上。
我們邊走邊回頭看着打火機往前走,我留了個心眼在心裡默默的記着步數,大約走了一千五百多步的時候打火機的光芒就徹底看不見了。
我走一步大約四十公分,1500步x40公分=60000公分,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走出六百米。
往後退了幾步以後再次看見了打火機的光芒,小七點着打火機放在地上,又拽下自己的一個鈕釦放在地上。
羅大舌頭說:“你,你揪扭,扭扣幹,幹啥,衣,衣服不,不花錢啊,你這,這種揪社會主義鈕釦的行爲是要挨,挨批斗的。”
小七說:“我又沒揪你的,關你屁事,你這是典型的貓吃狗屎,閒的嘴疼。”
羅大舌頭說:“嘿,我,我這小暴脾氣,說,說你兩句你,你還來脾氣了。你,你這就是黃瓜掉到調,調涼菜的手,手裡,你欠拍啊。”
小七說:“你就是滿地撿菸頭,你找抽啊。”
羅大舌頭說:“你這是老,老鼠掉,掉進臭水溝,你一肚子壞水。”
小七說:“你這是結巴黃鼠狼放屁,你又慢又臭。”
羅大舌頭一聽小七這麼說頓時就急了眼了,指着小七鼻子說:“你大爺,你,你再說一,一遍 。”
小七說:“你怎麼滴,你還能打我啊。”
羅大舌頭聽小七這麼一說直接抽出了鬼頭刀,小七見羅大舌頭拔刀也抽出刀。兩個人頓時就是劍拔弩張,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兩個人突然就嗆起來了,本身就是鬥個嘴,現在刀都拔出來了。
突然想起那個噩夢,突然覺得身邊的人都特別陌生,火藥味十足。
導員拔出槍指着羅大舌頭說:“你想幹什麼,動我就打死你。”
旁邊的阿鬼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一邊是親叔叔,一邊是救命恩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選擇。
我突然覺得情緒被他們給傳染了,直接掏出槍對着他們惡狠狠的說:“誰動手打誰,嗎的,都特麼一個個跟蒼蠅一樣。”
導員也把槍指向了我,一時間四個人對峙着誰也不肯落了下風。
眼看就要開打了,一個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你們不覺得心情特別煩躁,情緒特別容易偏激嗎,把刀槍都放下吧,你們誰都沒有問題。真正有問題的是這個壁畫。”
回頭一看是諸葛十三坐在地上一隻手捂住胸口,長髮垂在胸口擋住了大半張臉。
我蹲下對他說:“聽小七說你傷的挺嚴重的,沒事了吧?”
諸葛十三說:“死過好幾回的人了,這都不算什麼,只是你好像受傷了,褲子怎麼變成那樣了?”
我說:“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都好了。”
諸葛十三說:“拖累你們了。”
我說:“談何拖累,難道你也要讓我等一千年嗎?”
諸葛十三說:“七樣秘寶,現在取了一樣了,還有六樣,以後的路可能要難走的多,小北你不考慮考慮嗎?”
我聽他這麼一說突然覺得有些氣憤,肯能是因爲這個環境比較容易讓人發火吧。我直接揪着諸葛十三最前面的頭髮說:“考慮你大爺,早知道現在你特麼倒是別特麼來找我啊,現在後悔了,早幹什麼了。這麼多人爲你出生入死,你特麼說要放棄,看看阿鬼,胳膊都沒了也沒說一句放棄。懦夫,廢物。”
不止諸葛十三所有人都愣了,我可能以前沒這麼兇過吧,羅大舌頭說:“看,看不出來啊,脾,脾氣不小啊,發,發起火來比,比男,男人還兇。”
我擡槍指着羅大舌頭說:“你再說一遍。”
羅大舌頭一臉尷尬的捂着嘴不說話。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被諸葛十三幾句話給化解了,我被他說的煩煩的就讓他回瓶子裡。幾個人坐在地上都壓制着心裡的這股無名之火商量着對策。
羅大舌頭說:“這,這裡面也,也太特麼邪,邪門了,我現,現在特,特別想打小,小七一,一巴掌,手癢,癢的難受呢。”
小七說:“你以爲我不想打你啊,我還想抽刀砍你呢?”
羅大舌頭說:“別,別說,我,我也有這,這個想法。”
導員說:“我提議把槍裡的子彈都退出來,刀用布捆上,咱們很容易情緒不穩定,這樣做也是爲了避免誤傷自己人。”
我掏出槍說:“我同意。”說完退出彈夾塞到揹包裡。
導員也退出彈夾塞在揹包裡,然後我峨眉刺也裝到了揹包裡。三個拿刀的人都把刀拿過來用刀在自己身上割下布條把刀捆的結結實實的,直到拔不出來。阿鬼一隻手沒法綁,所以是導員幫他綁的。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點水,就爬起來繼續往前走。羅大舌頭揹包裡面有些肉乾和純淨水,我真的是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乾,太好吃了。
又走了大約六百米,放下了阿鬼的打火機。羅大舌頭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放在旁邊做了一個標記。又分給小七一根自己叼起一根,導員想要伸手去搶小七嘴裡的煙。
羅大舌頭說:“婷,婷婷,你就讓,讓俺兄,兄弟抽,抽一根吧,萬,萬一以後沒,沒機會了呢。”
導員一臉頹然的不去搭理他們,靠在石壁上嘆了一口氣,我過去拉着她的手說:“咱們不會有事,相信我,咱們一定可以走到最後。”
導員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怕啥,人死臉朝天,怕也沒用啊。走吧,還有兩個打火機,不知道放完打火機會怎麼樣?”
說完我和導員就手拉着手往前走去,又走出去六百米放下了導員的打火機並且在方便放下了一顆子彈。
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六百米放下了我的打火機。實在沒有東西放了,我就剪斷一縷頭髮放在地上。
大約又走了三百步,我們終於看到了前面出現一絲光明。我們急忙跑過去拿起已經發燙的打火機。小七把火機交給羅大舌頭說:“看來你的猜想是對的,這裡的確是個圓圈。”
羅大舌頭接過打火機說:“不,不對啊,這,這不是我,我的打,打火機,我,我的打,打火機上,上面的圖,圖案被,被我閒着沒事拿,拿刀子颳去了一,一點。可,可是這個的圖,圖案是完,完好無損的。”
小七說:“不是你的,那會是誰的?”
羅大舌頭說:“不,不知道啊,咱們的打,打火機都,都是統一配,配備的,沒,沒有備用的,這,這個多,多餘的有可能不,不屬於咱們。”
導員說:“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這裡面還有其他人。”
羅大舌頭說:“這只是一個猜想。”
我說:“應該不會,第一有其他人咱們不可能遇不到,第二剛巧和咱們買一樣的煤油打火機,這怎麼可能啊,太巧合了。”
羅大舌頭說:“真有可,可能就,就是巧,巧兒爹遇,遇上巧,巧兒媽,巧極了。”
小七說:“覺得不大可能,咱們走了兩圈了,怎麼可能會遇不到人呢?”
羅大舌頭說:“那你說,說說打火機是,是誰的,難,難不成是鬼的啊。鬼,鬼的。”說到這裡羅大舌頭自己的臉色都變了。
氣氛突然變得非常詭異,這個來歷不明的和我們同款的打火機讓我們陷入了僵局,到底是誰的?難道這裡真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五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就因爲羅大舌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了。我清楚的覺得背後一陣陣的發涼,如果這裡還有一個人或者一個鬼,他會不會一直在暗地裡偷窺着我們。如果這樣的話,他想要我們其中一個人死那豈不是太容易了。
羅大舌頭先開口了,他哈哈大笑一聲說:“我,我說老,老幾位咱們能,能不能不,不要在這張,張飛穿針線,大,大眼瞪小眼了,講個故,故事聽,聽可,可好啊。”
小七說:“那你講啊,什麼故事啊。”
羅大舌頭說:“這,這個故事阿,阿鬼也聽,聽過,讓,讓阿鬼給,給你們講吧。我,我講太,太費勁。”
阿鬼說:“什麼故事啊?”
羅大舌頭說:“就,就是咱,咱們村那,那個馬,馬寡婦的故,故事唄。”
阿鬼說:“馬寡婦,不好吧,提她幹啥,提她準沒好事。”
羅大舌頭說:“你,你怕啥,咱,咱們這,這氣氛正,正適合講馬,馬寡婦的故,故事。”
導員說:“阿鬼你講吧,我也想聽聽到底是個什麼故事?”
阿鬼看看我,我也說:“講吧,我也想聽聽。”
阿鬼說:“馬寡婦的事我們村裡人都知道,馬寡婦不姓馬姓劉,他男人姓馬。她是外面嫁過來的,後來男人出海死了,村子裡的人比較迷信都說是馬寡婦剋死了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