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殷離將已經編寫好的邪書以救出白言手中的聖狐神主的名義,交到了白言的手上。
時間如梭,八個月之後的夏日,我與殷離來到了天河之畔。
站在天河之畔的外面我的心中無比的激動和雀躍,很快我就能看見我的諾諾了。
“媽媽,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的房子好像和家裡的不一樣。”這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
我低頭看着身邊的承承,蹲下身子摸了摸承承的腦袋,“承承,我們今天來接妹妹回家。”
這話一出,承承的眼裡閃過一抹光芒,“妹妹,那承承以後是不是就有好朋友了?”
我聞言颳了刮她玲瓏的小鼻子,“好朋友,嗯,差不多吧。”
再次見到承承的時候,她已經一歲零兩個月了,已經會走路了。
待殷離的師父將孩子交給我的時候,我抱着諾諾小小的身體心疼不已。
一年了,她兩個月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天河之畔,現在再度見到諾諾,她卻已經這麼多了,已經不見嬰兒時期的模樣,這張臉像極了殷離卻又十分的甜美可愛。
“哇,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承承看見諾諾也是十分的喜歡歡喜在我和殷離的身邊蹦蹦跳跳的。
再給諾諾服下了仙魔竭之後,我們一家人告別了天河之畔的殷離師父,離開了天河之畔。
來到了清葉別墅,在別墅的門口雪蝶兄妹正在翹首以盼。
當他們看見我與殷離的時候,便道,“離君,夫人你們回來的正好,修鬼派,有動靜了!”
現在已經是夜色了,當殷離聽見雪陽說得話時,我們一起把兩個孩子送到了我父母的家中。
八月過去,殷離現在的計劃也終於可以執行了。
而就在我們出了父母小區的大門時,就看見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佇立在小區的門口前,等他轉過身的時候我們就看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妖君聽墨。
看見他的時候我微微一愣,而他轉眼間已經站在了我和殷離的面前。
“殷離,我現在想要助你一臂之力。”妖君聽墨開口道,他的眼底滿是沉色還有淡淡的疲憊,有種心力交瘁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是經歷了什麼竟然這樣的滄桑。
“此話怎麼講?”殷離問。
“白言那個傢伙,他匡了我,他說可以救回我的女人,卻不想我的百花,她的身體非但沒有清醒,到最後竟然在一瞬間就腐爛掉了,連給我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妖君聽墨的眼中泛着水汽,十分痛心的說道,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道,“苗小姐,你還記得你的朋友白珍真嗎?”
我聞言心中一緊,道,“你想說什麼?”
“只要我們可以聯手除掉那個背信棄義的白言,一個活生生的白珍真,原來的白珍真,我可以還給你。”他道,十分的篤定。
不得不說,我的心裡確實有些逸動了,便問,“你此話當真?”
“自是當真,白珍真再恢復妖身的時候,是我爲了自己的利益提前了一個月,她並沒有真的死,現在,她的身體就在雪妖國裡冰封着,若想讓從前人類的她醒來也不知不可能。”妖君聽墨道。
我的目光落在了殷離的身上,如果妖君聽墨真的能讓白珍真回來,我們倒真的可以聯手。
殷離會了我的意,道,“爲了我的夫人,我們可以結這個盟。”
“好,多謝,你們是不是要去天月城?今晚是血月之夜,白言想要藉此血腥之夜開啓天月城大門。我們就在最主要的那一刻出現,將他的計劃和野心全數摧毀!”妖君聽墨道。
“嗯,暫且如此吧。”殷離應着,我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套自己的計劃。只不過,有關於白言的事情殷離並沒有讓我關注多少,這八個月以來,我都是過着比較傻白甜的生活,被每天被他寵着愛着。這段時間我也嚐到了以前夢想的生活,我愛的殷離在我的身邊,還有我的孩子也在我的身邊。
而現在這一切就要結束了,不要結局會是怎樣的倒還是個未知數。
我的心中也是動盪不安的,只希望這個血月之夜,我們都能平平安安的。
沒多久白薰便也來到我們的身邊與我們匯合,他看見聽墨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涼涼道,“今晚這風吹得不對勁兒吧,怎麼把你給吹來了?該不會是想要來阻礙我和殷離吧,不過你想的太多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他現在不是來找茬阻攔我們的,而是我們對付白言的盟友。”殷離道。
白薰聞言也是驚訝不已,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不遠處便傳來了一抹聲音。
“白薰,我來啦,你的車子怎麼開的這麼快啊,我才學會開車你就不能照顧我一下。”這抹甜麗的聲音是從望月士的嘴巴里面傳來了,當白薰看見望月士也來的時候,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抹苦惱的表情,他冷聲道,“你搬到我家對面也就罷了,今晚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一個只會算卦的弱女子就別來添亂了。”
望月士聞言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是嗎?那我更要跟着你了,我要在你身邊我不能讓你受傷害啊,我喜歡你啊。”說着望月士擡手握住了白薰的手臂,笑的十分甜蜜,“我幫你們算一算啊!”
說着,望月士在自己的掌心用指尖劃了劃,她這樣好一會兒了,才道,“算不出來,看來你們今晚是一場天機,我什麼都能算的出來,唯獨天機算不出來。”
她皺着眉頭有些苦惱的說道,隨即她又纏着白薰道,“這樣我就更應該跟着你了,我們今晚要是經歷了生死依舊活的好好的,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再說,月月她都跟着你們去那個危險的地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我看見這樣的一幕,臉上不禁浮上一抹笑容,倒是覺得白薰這一次是要對望月士沉船了。他們的樣子就是歡喜冤家,看在眼裡他們兩個還是十分般配的。而白薰似乎也是第一次拿一個女孩子,無可奈何。
白薰被望月士纏的無可奈何也沒有辦法了,便道,“好了,你別慌了。”他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我們,然後推開了望月士,“好啊,如果過了今晚我們兩個都活着,我們就在一起。不過,我只是和你試試,如果我們真的不合適,你以後就不要再纏着我了。”
望月士聞言雙目一亮,精緻的臉上滿是歡心的笑容,“好啊,但是我先給你一個定情信物。”
說着望月士從自己的衣裙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塊月牙形的白玉。
白薰看着手心裡的月牙形白玉,有些嫌棄,可望月士卻不在乎這些,她的眼底滿是愛意和白薰這個男人。
白薰點頭,將這月牙形白玉收了起來。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一行人載着馬車來到了一處山崖處。
現在也夜晚,說是血月之夜,可是當我打開馬車的窗戶往夜空上望去,卻沒有發現什麼,今晚的天空沒有月亮,繁星倒是很明亮,一顆一顆的在夜空上綻放細微的光芒。
收起了馬車,我們五人來到了樹林密集的地方在暗處看着外面的場景,靜觀其變。
因爲我們人少,加上用水晶馬車,所以速度是非常快的,已經是趕在白言之前來到了這天月城之地。
沒多久,我便聽見一陣類似於唸咒的聲音,十分的詭異從山下傳到了山上。
“他們來了!”妖君聽墨說道,眼中閃過一抹興奮和恨意。
殷離在我們幾人的面前設下了一道屏障,白言並非是一般人,我們幾個人在這裡氣場是強大的,也是爲了不打草驚蛇。
沒多久一羣穿着紅色衣袍的修鬼派子弟便從不遠處的那道山路上經過。
在修鬼派的中間是白言,他身上穿的那件紅色衣袍繡着栩栩如生的金龍,而白言的身邊還跟着上官玲瓏,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繡着鳳凰的紅色衣袍,像是和白言身上的衣服是一對兒。
上官玲瓏消失了很久,當初不辭而別,原來竟然是跟了白言。
這不算什麼,接下來出現的人更是讓我駭然不已。
萬方圓還有萬婆也在後面出現了,萬方圓也穿着紅色的修鬼派子弟的衣袍,他雙目空洞冷漠的直視前方,似乎沒有任何的人類感情,可以說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
這根本就不是我從前認識的萬方圓,從前他是一個陽光活潑樂天派的少年。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又是萬婆家的孩子,人總歸是要有變化的。
而萬方圓的變化,則是讓我很心疼。萬方圓是被自己的外婆毀掉的,畢竟如果不是外婆的逼迫改變了圓子,他還會是一個很快樂的人。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中是嘆息的,而這時,白薰卻道,“那個男生貌似是你的朋友吧,不過,不過他好像不是人了。”
這話一出我整個人的神經一提,問道,“不是人,那他現在是什麼?”